他进来对门宿舍,坐到乔惟肖的床上,背过身去,一手撑着床,一手扶着衣服。
乔惟肖拆开他给阳煦买的药膏,在手上挤出一段,然后轻轻贴在阳煦的后腰上。
温热的肌肤乍一接触冰冷的膏体,凉得他瑟缩了一下,乔惟肖察觉到了,抬眸看了他一眼,把药膏先在自己手上抹开,等微微热了点后才贴上阳煦的肌肤。
微凉的药膏和火热的掌心贴上阳煦的后腰,乔惟肖徐徐按摩使之更好的吸收,微糙的掌心抚过细腻如白瓷般的肌肤,痛意消退,酥麻的感觉一路攀升,带起阳煦的阵阵战栗,他不得不咬住下唇来克制住那即将溢出口的呻.吟。
“疼吗?”
乔惟肖感觉到了他的战栗,不禁收手,看向了阳煦。
“唔,不疼。”阳煦咬嘴唇的力气更大了些,“就是有点痒。”
“是吗?”乔惟肖的声音忽然正经起来,带着充满科研精神的求知欲,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刚才揉到阳煦的腰眼凹陷处,那里是浅浅的一个小坑,“是这里吗?”
这一戳真是猝不及防,阳煦差点一个鲤鱼打挺弹起来,他气得脸颊飞红,一锤床,“你别闹!你再这样我走了!”
“好好好,不闹了,”乔惟肖忍住笑,“那我继续?”
声音带着征询,但尾音上挑,似乎又有些戏谑。
阳煦不禁有点恼,说要抹药的是你,胡闹的又是你,现在怎么搞得好像是我非你不可似的?
咬重语调,阳煦声音略高:“继续。”
乔惟肖看过去,眸中泛起笑意,嘴角一扬,又努力压了下去,他语气平平地道:“好,疼你就说……”
话音未落,门被敲响了:“咳咳咳,乔儿啊你在不在?”
阳煦条件反射地放下衣服,乔惟肖转头看过去,微蹙起眉,似有不悦:“进来。”
门外是陈哲景、林朋和宋昶的哮喘三人组,一边大声咳嗽着一边道:“咳咳咳毕竟是在学校,你俩注意点场合哈!”
乔惟肖抄起床头的一本书就丢了过去:“别胡说八道,我在给阳煦抹药。”
“懂得懂得,我们都懂得,”陈哲景一把接住书,挤眉弄眼地道,“阳煦伤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