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惟肖:“你未免太看不起人了点。”
阳煦哈哈笑着摆手,倍儿有男子气概地道:“不用,你先洗,我这一身腱子肉可不是白长的。”
然后下一秒阳煦就捂住嘴打了个大喷嚏。
乔惟肖发现他拿阳煦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无奈地笑道:“去吧,别感冒了。”
俩人去了卫生间,乔惟肖把洗漱用品指给他看,阳煦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临出去时,阳煦忽然叫住他,道:“呃,可以给我缠个保鲜膜吗?”
乔惟肖不解地挑眉。
阳煦指了指自己的膝盖上的几处破了皮的伤口和受伤的右手,不好意思道:“我怕淋到水。”
乔惟肖先是愣了下,随后就是深深的懊恼——阳煦一声痛都没喊,动作也与寻常无异,他居然都忘了阳煦刚受伤。
“别洗了。”乔惟肖道。
“可是我浑身都淋雨了啊。”阳煦道。
“我帮你擦擦吧。”刚脱口而出,乔惟肖顿觉不妥,补充道,“我给你打盆水,你用毛巾擦擦吧,否则伤口很容易发炎。”
“啊……好。”阳煦愣愣点头,看着乔惟肖出去找板凳找水盆。
他从小到大打过架的次数都不少,但是……这是第一次有人想办法解决他的洗澡问题。
以前,他常常连个保鲜膜都懒得缠,忍痛草草洗完了事。
热水流过伤口很疼,但是他却像一个必经仪式似的,一次又一次地洗,仿佛只有水流才能冲洗伤口带来的屈辱和疼痛。
而今天……他忽然不想痛了。
心里忽然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填满了,一下子变得又暖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