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雨墨等人正在手工艺品店间晃着,彩色玻璃瓶子、檜木製的小巧八音盒、闪动普通人看不见的灵光的补梦网,各种各样的小东西陈列在架上,让喜欢绘画的雨墨稍微有点兴奋。
「看来墨墨很喜欢这里呢。」
雨墨并没有伸手触碰那些东西,只是静静的看着,深怕他一伸手触摸东西就会毁坏。
「喜欢的话可以拿起来看哦。」
听见店员的声音雨墨有点吓到,就这么僵在那里。
「墨墨,你练剑的时间快到囉~」
珞樱的声音从耳畔传来,雨墨就像是遇到什么救星似的跑过去。
「下次再来看看吧。」
雨墨点头,牵着珞樱的手离开,良久,一个挺拔的青年走了出来。
「那女孩真可爱。」
店员疑惑了,悄声问到:
「哪个?」
「白发那个。」
青年微笑,店员依旧疑惑着。
「那不就是个木訥的男孩子吗?」
「是女孩哦,虽然头发比女孩子嚮往的长发短了很多。」
青年伸了个懒腰。
「嘛~也是许久未见了~水色,你在这附近了吧。」
男人橘色的眼寂寞的看向天空。
隔天,雨墨又到了这家店,男人就坐在那里,他手上拿着报纸,时不时偷看雨墨。
「珞樱,他是不是一直在看我?」
雨墨身子有点紧绷,这让之前肩上的枪伤开始隐隐作痛,虽然自己的发色没少给他带来异样眼光,但这次那男人的眼神像是想从他那里获取什么。
「墨墨身体不舒服了?」
雨墨不说话只是消极的从珞樱那讨些温暖。
「真是...先回去吧。」
男人突然站起。
「等等...」
「「?」」
雨墨护住珞樱,男人摔倒在两人面前。
「...」
男人站起来想假装刚才的事都没有发生,他着急的抓住雨墨的手。
「你是水色的女儿吗!」
虽然是疑问但男人说得像是肯定句一样。
「我...我是啊,怎样?」
雨墨着急的想要甩开男人的手,却怎样也甩不掉。
「墨墨是我的!你不要碰他!」
珞樱的手掌拍打男人的手腕,雨墨乾笑。
「你是谁,和我爸爸有什么关係。」
「这个嘛...恋人?」
雨墨差点要跌到地上。
「我是男人生的!?」
「...墨墨,基本上两个男人生不出来呦。」
珞樱无奈的摇头,男人尷尬了只能笑着打圆场。
「开...开玩笑的啦...」
雨墨怒视对方。
「算了,你和水色一样开不起玩笑。」
男人无奈的说。
「哼。」
男人还是笑着。
「我叫薄柿,是水色的高中同学。」
想起父亲过去的照片,雨墨有些动摇。
「真的是...爸爸的...?」
薄柿点头,从自己桌下拿出一个破旧的老八音盒,那只有巴掌大小的小东西。
「给。」
「这是...?」
「是我第一个作品,也是你父亲也留给你的真正的遗书。」
盒子里有封信,尽管外表已经不是当年那么华丽,但声音依然优雅清澈,用各式暗色水晶点缀的小盒子内有一封摺得很小的信。
信上是雨墨在灯塔里看到的书中的文字。
「我一直看不懂上面写什么。」
薄柿看起来有点失落,雨墨已经陷入那张纸内的文字。
「这孩子怎么了?」
看见雨墨拿着纸张进入恍惚状态,薄柿有点担心。
「那个是墨墨的专长。」
良久,雨墨放下纸张眼中擒着泪水。
「墨墨!」
店外已经聚集一群人。
「那啥?欺负小孩?」
「要报警吗?」
薄柿赶紧去打圆场。
「那是我朋友的女儿,看到蟑螂吓到在哭...」
「什么嘛。」
「还以为虐童了呢。」
「呿。」
看戏的人群一哄而散,珞樱看着雨墨的脸。
「进去吧,我不能让你们在店面哭。」
薄柿按着两人的肩,带着两人进入他家。
诺大的客厅内,雨墨坐在沙发上倚靠珞樱的肩,珞樱轻抚雨墨的头发哄着雨墨。
「乖...乖...」
「嗯...」
雨墨在珞樱身上撒娇。
「哎呀,墨墨...上面写了什么?」
雨墨摇头,把信纸摺回原本的样子收好,八音盒依旧演奏着轻快有活力的乐曲。
「你们...」
突然薄柿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我是薄柿。」
『干…烂柿子…你在对我乾女儿冲三小...?』
手机的另一头传来濡羽狰狞的说话声,不用视讯就可以想像濡羽现在的表情。
「哦哦~小雨墨现在是你继女啊?」
『闭嘴!搞清楚老子问你的事情。』
「呃呃...你的主词变了哦,小雨墨会被你吓到的。」
薄柿笑着对手机另一头的人说话。
『啊…』
「奇怪耶你,明明都是朋友,为什么你对水色特别好。」
薄柿嘟着嘴赌气说道。
『那是基友和损友的差别,差个字就是天壤之别。』
「噗嗤…」
雨墨终于笑了。
『干你娘,你还给拎盃开扩音。』
「开扩音你还敢讲脏话。」
三人憋笑,从电话另一端传来新桥的声音。
『羽,我有告诫你不准说脏话吧。』
『啊啊…桥你听吾解释…呜啊啊!吾不要被打屁股啦!』
电话被掛断了,不一会新桥开着一辆跑车过来,引起眾人围观。
「你土豪哦,接小孩而已开什么玛莎拉蒂。」
新桥冷笑,指向坐在副驾驶座捂着自己屁股的濡羽。
「车是他的,我负责开。」
「呜呜…好痛哦…」
新桥亲吻濡羽额头。
「乖,再讲脏话就打烂你的屁股。」
「喂…不要放闪好吗…想想单身狗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