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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勋臣们,这位是爱德华,从今天起就是我联合学院C区3组28号的新成员。爱德华因为一些身体原因一直在修养,如今终于身体康复,学院安排他在我们组进行学习和训练。”
才坐下没多久的默理斯睡眼惺忪——昨天的剑术课上他与一个同级生打得难分胜负,以至于他昨晚躺在床上在脑子里复盘了一晚上,直到三点多才心神疲累地迷迷糊糊睡去了。今天早上又毫无自知之明地赖了会床,早饭都没来得及吃。不过不打紧,今天的课程都是在室内上,等会下课了他飞快跑去买点,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没大听清楚管理官说了什么,周围的同学们却躁动起来。
联合学院每年春秋两季都会进行轮调,不同区不同组的勋臣们都会打乱重排。不久前的秋季轮调默理斯刚被分到C区3组28号,管理官和同学们基本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不过总体来说也不碍事,他一个beta和哪个性别属都能处得好,当然乐得自在。
默理斯眯着眼睛,神智不清地竖起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究竟来,入耳皆是12、3岁孩子们的叽叽喳喳。
12、3岁又正是好奇心旺盛又喜欢大惊小怪的年纪,默理斯也不例外,虽然困得恨不得把头往桌面上一砸,但他还是打起精神望向管理官的身后——
困得迷怔的他以为吸血鬼现世了。
那个疑似“吸血鬼”的家伙,个子挺高,看上去并不羸弱,不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可那一双暗红色的眼睛,血玻璃珠一样完美地嵌在那对深邃的眼窝里,而它们投射出的视线正悬浮于下面的这群勋臣之上,没有落于人间的志向。
那对睫毛都纤长浓密得奇异,因而即便是隔了这么远的距离也让默理斯看了个一清二楚。
这股似乎只存在于传说里的鬼魅奇异似乎代替了病气,让所有人深信不疑。
可默理斯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人。
或许在这个人身上,“美丽”的赞美都太过平庸、太过敷衍。
他白得发光,脸颊浮着两团极浅极淡的红晕,线条分明的嘴唇很红润,就连骨骼的每个角度、肌肤的每寸纹理都是洋溢着古典气的精致秀美。
自然垂落的发丝道不清颜色,层层素光如练,恍若迷蒙着洁白片羽的浅金色绸缎,发丝隙间却有些不明朗的生气浮动着,似是跃于水上的粼粼金光,又像是贯日而过的白色长虹。
可这位“吸血鬼”却留了个滑稽的妹妹头。
本来妹妹头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面前这个人傲人的美貌也并未因为妹妹头而折损半分。可他这么一个身量体格都优越的人,偏偏留了这么个乖巧玲珑、颇具幼态的发型,无论怎么看都着实是不搭调。
“大家好,我是爱德华。”
……
意识恍惚之间,妹妹头那短短的发丝不知怎么的突然一下子伸长到默理斯的脖颈间,黏黏糊糊地附在他汗湿的皮肤上。好似眷恋,好似戏弄,细软的发梢扫过他的耳垂,勾起轻微的痒意。
因为瞬间的快感而扩散的瞳孔逐渐收缩,情潮也逐渐回落,默理斯一团浆糊的大脑里,之前无数被身体本能压制的想法终于有了抬头的机会。
他,一个beta,正约等于一丝不挂地,双腿打开着坐在一个alpha朋友微微并拢的大腿上,左右腿弯还虚虚擦过朋友大腿外侧那微凉的西裤面料。
而alpha那个分量十足的器物正烫得他恨不能直接跳起来。
但他不能,他正被自己的朋友从腋下锁在怀里。
那个朋友极漂亮的双手覆着水光,正捧着他逐渐疲软下来的性器,像是忘记放开了。
默理斯这下是彻底清醒过来了,血液都被抽干一样凉飕飕的。
似乎是他肢体片刻的僵硬引起了身后alpha的注意,耳畔的呼吸声愈发靠近。熟悉的气息似是一场在他耳边过境的热带风暴,无孔不入。
“默理斯。”
被呼唤的beta全身一激灵,下意识地扑腾着身体要逃脱这份从未有过的桎梏。他练过剑术,也不算力气小,在这个alpha面前却力不从心,挣扎之间他整个人竟从alpha的身上摔下,裸着下身半趴在“黑陨”冰凉的舱底。
疼痛不值一提,而他膝盖上自己的精液不知何时已经顺着肌肉的线条蜿蜒到脚踝处,也因为他现在这不堪入目的动作与舱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默理斯不敢抬起腿,更不敢抬头去看他深以为信的朋友。
“疼吗,默理斯。”
爱德华微笑得体,眼里满是心疼和关切,无辜纯洁不容臆想。撇去那身被默理斯后背发的汗浸透的衣服,还有他胯下那明显隆起的弧度,他和平时的样子竟是别无二致。
仿佛刚刚手上一丝不苟地抚摸、滑动、挤压、刮蹭的人不是他。
默理斯缄默几秒,尤其倔强起来:“对、对不起,爱德华。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我的身体像是被控制了,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我真的不知
', ' ')('道为什么会这样。”
爱德华的叹息极尽温柔,极尽缠绵:“默理斯,这不怪你。”
默理斯如获大赦,不自觉地猛然仰望爱德华,颤颤巍巍地细数着自己的罪行:“我、我还把你的飞行胶囊搞脏了,还有你的衣服也脏了……”
从未经历过这种阵仗的默理斯语无伦次,急切的话语之下藏着破碎的哭腔。眼中也泛起了泪花,牵连起眼里细小的红血丝。
不应该是这样。
他和爱德华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都是他的错。
“黑陨”舱顶灯光泛着微黄,并不刺眼,并不特别。
光晕下,默理斯水蓝色的眼睛与那些宝石般璀璨夺目的蓝眼睛们比起来要谦逊而收敛得多。可这并不张扬的色彩,落到了默理斯湿润的眼眶里,却像是神明偶然间抖落的星子,兜了一汪空明流光。
“可是,默理斯,你带来的麻烦可不止这些……”
默理斯听出他的呼吸略显凌乱,不知所措地回避着爱德华那双华光逼人、目光灼灼的眼睛。
来不及默理斯再去思考如何解决,爱德华就珍而重之地托起默理斯那双手——那是一双带着薄茧的练习剑术的手——轻柔、不容置喙地引向他胯下那处烙铁般的器官。
因为手臂的移动,默理斯不得不半坐起来,却和爱德华贴得更近。
默理斯触到了爱德华手上还残留的自己的分泌物还有那大小堪称可怕的东西,他猛地颤抖,泪水也跟着一并滴落在爱德华的手上,无声地没入他掌心的纹路。
这似乎触发了爱德华的某个开关一般,眼前很久以来从不失态的男人的一呼一吸突然间似野兽附体,毫无章法地扑向默理斯还滚烫的面颊。
默理斯没有见过这样的爱德华。他这个被吓坏了的“孩子”刚刚脱离欲海,即使还大剌剌地光着下半身,也再没有回头看去的勇气。
他从爱德华那儿抽回自己的手,直说道:“爱德华,我、我给你找抑制剂,很快就会好的。这里没有的话,我去外面……”
他正要去踉跄着去摸自己的衣服,却被爱德华的一只大掌一下子按住了脖子。
抵着beta汗津津的额头,alpha目露凶光:“你全身都是我的信息素,要去哪里?”
多年来的相处里,他和爱德华也没有过如此近的距离,他也从没有见过爱德华这样的眼神,而鼻息和喘息就在咫尺之间交融,他被强迫着艰难地消化掉爱德华说的话。
他全身都是高量级alpha的信息素,他自己闻不到,但如果一出去就会引起骚乱的。
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他一个惠纳利家的勋臣,一个beta和alpha……爱德华也会因为他而沾上污点。
而爱德华却精神分裂似的,瞬息之间又露出了受伤之色,依恋地蹭了蹭默理斯的脸颊:“默理斯,刚刚我帮了你,可你要却抛下我吗?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没有别人。”
这些话,爱德华年少时也说过。
默理斯也记得自己说过,会一直一直在他身边。
更何况,爱德华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因为他。
“我……我要怎么帮你?”
他抿紧了唇,声如蚊呐,却又震天响一般炸开一团绚烂。
爱德华轻笑着轻拍默理斯红得可爱的脸蛋:“就像我刚刚对你做的那样,我亲爱的宝贝儿,默理斯。”
他低音的波动顺着相触的皮肤,过电一样让默理斯的身体都麻了半边。
默理斯没有说话,只是俯下身子,打颤的手指笨笨地尝试着拉开爱德华的西裤拉链。
Alpha则看破了他的难堪一样,等他拉开拉链后就自己动手让那个渴求解放的那件物事完完整整地暴露在默理斯眼前。
默理斯烧红了脸,震惊地看着那个猛然跳出、尺寸惊人的性器。
两颗硕大的囊袋之上,这称得上狰狞的性器正溢出动情的体液。
这根胀得青筋四起的性器似乎感受到默理斯的注视,前端裸露在空气中的龟头朝着默理斯兴奋得直跳动着,眼瞧着像是又坚挺了几分。
爱德华炙热的浊息有一下没一下地击在默理斯的后脖颈上,似乎在催促着他。
默理斯终是摸上那根力量勃发的肉具,生涩地上下抚摩起来。
他给自己纾解的次数尚且不多,更何况是面对眼前alpha这个大得不讲道理的性器。默理斯咬紧牙关,照着自己的感觉蹩脚地取悦着这根久久不愿消停的肉棒。
约莫好一会儿了,默理斯自觉已经把浑身解数都使尽了,却仍旧是不得要领。水淋淋的手都酸了,也不见这根性器有偃旗息鼓的迹象,更是满头大汗急得章法全无、顾此失彼。
“嘶——”
寂静的欲望交锋中,本该坐享其成的爱德华却仍是被默理斯的手技折磨了好几下。
“爱、爱德华,我不是有意的,要不我还是……”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去。
', ' ')('默理斯又尴尬又愧疚,自知技术不佳,想半途而废。
爱德华眼疾手快地攥住他的手腕,他刚刚被默理斯弄疼了好几下都硬生生忍了,看他这不争气要做逃兵的样子,有些恼火地咬牙切齿起来:“怎么?这就要放弃了?”
“可是你还是很难受……我一个beta,没有信息素,也没什么技巧……”
Alpha似乎是被气笑了:“好,好,你不会,就跟着我做。”
“什——”
擅长交谊舞的他轻而易举地拉着默理斯的手腕将他捉进自己的怀中,饱含着情欲的眸子睇了一眼尚处在错愕的默理斯,精致白皙的手掌则迫不及待地覆上beta的,教孩子绘画一样格外耐心地立马领着他仔细起来。
默理斯的手被这个alpha湿滑的性器和灼热而有力的手掌夹在中间进退不得,只有机械地跟着爱德华的动作,努力讨好那根极难满足的肉柱。
“因长时间未操作,进入休眠模式。”
整个“黑陨”的灯光一应熄灭,只有从舱顶透进的外面的微弱灯光。
“诶……”
乍然而来的黑暗叫默理斯猝不及防,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下了。虽然说是要帮爱德华,可这突如其来的小意外还是令默理斯心存侥幸,暗暗期颐着能够换个法子……
“我们继续。”
Alpha一下子就参破了他的小心思,夹着气声的笑叠加着黑暗带来的不安听起来近乎顽劣,手上的力道也骤然加重。
还未适应黑暗的默理斯,听觉和触觉却加倍地清晰。
先是揉弄下面那两个分量十足的囊袋,然后是顺着怒虬的肉茎揉搓套弄,还要去捻动那顶上有鸡蛋大小的龟头,细细地搔挠硬挺间横生的浅沟。
alpha几乎是轻咬着默理斯的耳朵,因快感而焦渴的喉间时不时失守,裹挟着alpha信息素的喘息似是有自己的想法,每每都直往默理斯半露的胸口袭去。
在不完全的黑暗里,默理斯连呼吸都不敢放肆。成年alpha不像自己那样不知羞耻地让快感化为口中叫喊付之一炬,可手心、胸口的皮肤都因这显得含蓄的吐息,似要融成浓浆,淋润着这具身体,直到处处都闷热潮湿才罢休。
爱德华一边津津有味地品味着身边beta粗细得宜的手掌心,当手心最嫩处的皮肤与自己腹下这根巨物紧密贴合时,不消任何逗弄,他就恨不能将这让他醉生梦死的手心的主人一并拆吃入腹,将二人的血肉都生生世世熔铸在一块儿。
爱德华没有去看beta的脸颊,只是就着时不时闪过的霓虹灯光,仰着头饿狼一样盯着beta脑后显得十分乖顺的发旋,任由数年以来的回忆随着肖想已久的抚弄带来的满足在意识里喷发。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漫长的羞耻中近乎麻木的默理斯只听见身边的alpha闷哼了一声,紧接着就是在他湿漉漉的手心里飞溅出了好几股白浊,酣畅地一道接着一道地射了出去。
默理斯意识到已经结束了之后便松开了手,眼前的景象让他只觉得这一天比任何一场梦都要来得荒诞:这一对数年来的好朋友,一个在对方的手心里达到顶点好不快活;一个下身被对方剥得未着寸缕,与对方的信息素纠缠不清。
冥冥之中,有些东西已经永远地改变,回不去了。
等alpha渐渐平复下来后,默理斯终于抬起头去看爱德华,恰逢一束白光掠过在他脸的一侧,刹那间割裂开这个alpha残留着高潮余韵的面庞——一半是辉煌纯洁的光明,一半是亦真亦幻的灰暗。
稍纵即逝的灯光很快便逃逸了个干净。
“默理斯,我亲爱的,别哭。”
话音一落,默理斯就被轻轻款款地揽入一个柔情似水的怀抱中。
听到alpha的这句话后好一会儿,愣愣趴在alpha肩头的默理斯才鬼使神差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由得一阵怔忡,原来不知从何时起,他早已是涕泪纵横。
至于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也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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