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放开的骆华一脸茫然,带着几分迷离的双眼不解地看向避开的李实。
“怎么了?”
清润的声音软绵绵的,就如他本人一般可爱。听得李实直苦笑:“媳妇儿啊,”他声音暗哑,“你容我缓缓。”
骆华眨眨眼。啥意思?
李实见他还没明白过来,叹了口气,伸手搂住他的腰,把他按在自己身上:“我快忍不住了。”
戳在自己腰腹处的某物真是不能再明显了。骆华耳根发烫,垂下眼睑,揪着他的衣襟轻揉:“谁、谁让你忍了……”他俩都这关系了,亲热不是很正常吗?
再说,他、他不也一直都没拒绝吗?
这厮不是最是厚脸皮、最爱占他便宜的吗?怎么到了这关头反而……
咳咳,他绝对没有急切的意思……
这含羞带怯、扭捏作态的小模样!
李实低咒了声,压着他狠狠咬了两口,低声解释道:“再忍忍。咱的第一次,得在新房子里,在结实的新床上。”他嫌弃地看了眼几块木板拼凑的床板,“万一再散架……”媳妇儿怕不是得让他一辈子不上榻!
骆华跟着看了眼曾经散架过的床板——唔,脸更烫了。
李实忍不住低头轻咬他鲜红欲滴的耳朵尖,声音含含糊糊:“而且,我想要给你更好的。”他一路从骆华耳畔啄吻到他唇上,“你值得更好的。”
要不是新宅子眼看着就要完工,他铁定不忍。
可是有更好的,他就忍不住想等等。
烛火下,俩人相拥亲吻的身影倒映在墙上,随着窗外送进来的微风轻轻摇曳。
结果,除了得到一个让人窘迫的回答,骆华依然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忙啥。
接下来的日子,李实更是卯足了劲儿,天不亮就出门,回来的时候太阳都下山了。
新宅子那边也不用他叮嘱,眼看着秋收快到了,汉子们都拼命着呢——盖房子虽然能挣钱,可粮食才是最重要的,若是这边慢了、耽误了收成跟抢种怎么办?
就这样,新宅子的墙砖什么的很快就砌好了,接下来就是上梁铺瓦。
骆华早在两天前就开始给李实耳提面命。
到了上梁这天,骆家、村长家等几家亲近的,加上参与盖房的汉子家里的大大小小,宅子门前顿时热闹起来。
大梁已经提前缚上红布,新宅子大门前摆上案桌。案上放着一鼎香炉、一篮瓜果、一碟红枣、一盘铜钱,还有骆华一大早起来蒸的玉米发糕——意喻上梁大发、步步高升。
作为家主的李实打头,骆华并肩,左振辉几人一字排开站在他俩身后。
跪下三叩首,点香上香。
赵师傅几人在边上喊着各种吉祥话。
简单祭祀后就是正式上梁。
正屋最粗壮的主梁,足有成人环抱粗细。
李实秦峥一人抬起主梁一边,对视一眼,齐步跨出,踩着大伙儿提前搭好的架梯、一手抬梁一手攀爬,如履平地。
很快,俩人就分别站在房子两端的架子最顶端。李实大喝一句,俩人一抬一放,粗壮的木梁稳稳架在房子上。
众人欢呼。
骆华忙抓起案桌上的红枣铜钱,撒向半空。
大人小孩全都兴奋地冲过去拾捡——这是吉利事儿,拿到都是沾喜气。
完了骆华把玉米发糕分给众人,每人都能拿上一块甜甜口。
等着秋收后栽种玉米的大伙儿品着这实实在在由玉米制成的发糕,心里更是安稳不少。
上梁仪式就这么过去了。
接下来就是交给乡亲们了。
用粗绳捆好一根木梁,几个壮汉站在架子上,拉着绳子把木梁慢慢拽上去,然后再齐心协力安放。
本打算离开的李实顿时皱眉——这速度,多耽误事儿啊!
他现在着急上火得要命,恨不得两天内就搬进新宅子,看到他们这样慢腾腾的,自然不乐意。
挥开众人,他拽着秦峥直接把所有主梁给包了。一上午工夫,就把各屋子的主梁架好。
剩下的就是支瓦片的细梁木,这些随便有几把子力气的人都能干,李实这才匆匆忙忙离开。
骆华撇撇嘴。
六月底,青砖黑瓦高墙的李家大宅终于落成。
隔天,李实找的邻村木匠就开始往这边运送大门、房门、窗棱等,另还有一堆形状各异的木板木条。
门窗倒好理解,就是这些木条木块……
然后,好奇的众人就看着随车而来的几个木匠把这些形状不一的木块敲打拼装,直接组出一张宽大、结实、厚重的架子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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