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棋瑞听见江元洲少有地叫了声舅舅,心情并没有多美丽。
江元洲会叫他舅舅只有两种情况。
一种是准备阴阳怪气了,另一种是心情非常好地准备阴阳怪气了。
目前看来,今天是属于第二种。
就见满身缠着绷带的少年跟只开屏孔雀似的笑着,一字一句道:“哥昨天说,以后我受伤的话,他也会跟着受伤。叶怀骋算个什么东西啊,他可不配让哥受伤。”
江棋瑞:……
他正无语,门口响起一声毫不掩饰的笑。
“跟你说了不用太担心这小子吧,有人宝贝着他呢。”
江元洲颇为赞同这话,心情不错地“嗯”了声,也难得叫了声门外走进的人:“玺哥。”
房间里就一张凳子。
宋思玺没地坐,便走到江棋瑞身边,斜倚在江棋瑞坐着的椅背上,跟江元洲打小报告:“昨天你舅舅下了飞机,说什么都要先来一趟医院,你知道我拦他拦得有多辛苦吗?”
江元洲闻言,倾情建议:“舅舅,你的生活还是需要玺哥实时监护。”
江棋瑞:……
他无语得打算直接掉头走人时,床头柜上的手机忽地响起。
江元洲伸手要拿,宋思玺先他一步:“病人就老实躺着吧。”
江元洲也不与他争,省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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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玺拿过手机看了眼,道:“没备注。”
又把来电号码念了出来。
江元洲伸出手,是要接的意思。
宋思玺便将手机递了过去。
电话接起的瞬间,一道有些焦急的女声响起:“你伤得严重吗?”
女生问完,又连忙解释:“昨天晚上警察给我妈打电话了,说有人报警告那人渣暴力滋事,我妈一听警察说他打的人是他儿子,就连忙来告诉我了。”
“你是故意让他打你的吗?”女生的声音又变得紧张起来,“可是这样就算把他关进去了,也关不了多久的。我说了,我手上有他经济犯罪的证据,你不必这样把自己搭进去。”
江元洲虽然没开免提,但手机音量不低,病房里又安静,只要在场的另外两人细听,也能听清电话那头的人在说什么。
江元洲将手机放到枕边,语气平静:“我为什么要让他进去坐牢?”
电话那边的人安静下来:“那你……”
江元洲到底刚下一台手术,又一直没吃东西,背上的伤也在麻药失效后疼得越发明显。
他没什么精神地合上眼,淡声道:“我这点伤,他只要用点手段花点钱,很快就能出来。我就是要他出来,越快越好。越快,他才越会觉得,我不过就是个雷声大雨点小就会口头吓唬人的毛头小子。从他彻底瞧不起我的那一刻起,才是真正的开始。”
这一次电话那边的人安静了很久,才很轻声问道:“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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