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窗户那边的苏清明快要气疯了,妈的,这个骚男人,自己的媳妇儿!楚云歌竟然对着那骚男人笑了???苏清明举着长筒望远镜,一颗颗细白的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眼珠子都红了。楚云城躲在窗户后面瑟瑟发抖,这,这还是早上的时候,扒拉着自己大腿哭唧唧的苏清明吗?精分吧???
楚云歌忍着胃疼,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乱跳,手指在刘纵平看不到的地方握的紧紧的,就怕一个忍不住直直的朝刘纵平的大脸盆子上招呼过去。她平日里多有习武,对付这样一个草包混蛋,那可是绰绰有余啊。
不一会儿,刘家的管家便进来布菜了,衣着整齐的伙计们鱼贯而入,将一盘盘摆的甚是好看的菜放在桌子上,然后一声不吭的退了下去。那管家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提醒刘纵平一些紧要的信息,就被刘纵平一声呵斥给撵走了,小夏子也心不甘情不愿的关上了,心里一个劲儿骂那个不知羞耻的刘家家主。衣冠禽兽,看着穿的整整齐齐的,脸蛋也不丑,白白净净的文弱书生样子,没想到骨子里尽是些糟糠腌臜之物。
楚云歌暗暗的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小王八犊子,自己找死。真以为能把本姑娘怎么着了?
刘纵平看着包厢的门咔嗒一声关上了,心里顿时如平原跑马一般,那些个束缚全都没了,他将骨扇放在桌子上,似是不经意般的站了起来,莫名其妙的转了两圈之后,方才故意坐在离楚云歌旁边最近的椅子上,捏着酒壶就往楚云歌的杯子里边倒,一边倒,一边用色眯眯的眼光在楚云歌身上不断的来回扫视着,轻佻抬手往楚云歌手边一递,得意的献宝道:
“楚妹妹啊,这个酒可是极品的枫露酒,一般人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呢。”
这话里话外完全没把人放在眼里,枫露酒?全是她楚云歌玩剩下的好吗?这种货色也敢在本姑娘面前卖弄?楚云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惋惜道:
“哎哟真可惜啊,刘公子,奴家不胜酒力,喝不了啊,若是喝了,可是会...”
刘纵平一脸喜色带着浓浓的向往雀跃道:“如何?”
楚云歌眼底闪过一丝恼怒,很快将那抹恼怒之色隐了下去,娇柔极了,软软的捏着嗓子道:
“奴家怕是会做出一些对公子你不太好的事情呢。”
媚眼微挑,刘纵平顿时被迷得五迷三道的,一颗芳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苍白的小脸竟是起了一层的红晕,忙不迭的也用极清朗的声音快意安慰道:
“没关系的,只要是楚妹妹做的事情,无论是什么,小生我,我都愿意的。”
趴在窗户边上的苏清明早已将窗棂掐的手上起了一层深深的痕迹,没想到楚云歌谈生意竟是这般去谈的?喝酒吃菜也就罢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万一,万一那骚男人在酒杯里边下一点儿什么不可描述的药怎么办?想到这里,苏清明眼睁睁的瞧着楚云歌将酒杯放在最边上。
“哎,哎,苏清明!你,你站住!!”
楚云城连忙把将要跨出门的苏清明给拉住了,瞧着苏清明一脸怒色,还带着浓浓的担忧,周身的气势顿时有些弱了,只得劝解道:
“你别急啊,姐姐她自有分寸的,咱们再等等,再看看情况。”
苏清明这才撅着嘴,委屈巴巴的拿了刚刚扔在桌上的长筒望远镜,直勾勾的盯着楚云歌有些模糊的表情,还有那个骚男人的动作,宝蓝色的衣服确实很帅气,苏清明摸了摸脑门儿,改明儿她也要穿一件这个颜色的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