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想,我还真挺傻的。
可我乐在其中。
后来等我又大了点,真真正正记事了,又去给那位叔叔过生日。
我依旧坐在偏厅里,目光一直盯在窗外,我都不知道我在偏执些什么。
那年的池塘里没有荷花,水面上只有一层一层的波纹。
我突然就觉得,那是不是我做过的梦?
梦境里我和他隔着一层玻璃,他好看的眼睛,仿佛要看进我的心里。
我兀自敲了敲玻璃,和记忆里他敲出的声音不大一样。
我丧气的走出偏厅,也不知道怎么走的,还就真的看到了他。
你们觉得小学的他是什么样子?是不是眼睛不那么大了,但依旧透亮;脸不圆了,是小巧的瓜子脸;个子高了些,后背笔直好看。
我也觉得是这样,换句话说,小学的他,应该是这样。
可我看到的他,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睛被打出淤血,腿上缠着绷带,手里拄着拐杖。
但是只要我看一眼,我就知道,站在楼梯上,不会走路的人,就是他。
他一身伤也漂亮,脸上挂了彩也漂亮,精致的五官漂亮到哪怕我只看了一眼,就能认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