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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金宁城的梁三爷养了个小宠,还是个瘸子。但是梁三爷却把人养在自己屋内,可是宝贝的紧。
“三爷,听说张老太爷最近得了只八哥鸟,通人性的很,还会学人讲话呢。”梁雀自己推着轮椅来到梁三跟前,一脸笑意。
“我也想要。”
梁雀向来都是要什么,梁三就给他什么,从无例外,这次当然也一样。
梁三看着梁雀近乎妖冶的脸,又冲自己笑的那般好看,他向来是拒绝不了的,附身捧起梁雀的脸吻了几下,当即便遣了下人去寻一只最漂亮的八哥鸟给人玩儿。
又召来下人取了跟新的拐杖,通体用上好的金丝楠木制成,上面缀了一颗硕大的水色极好的帝王绿翡翠珠子,递给面前的人儿道:“我瞧你有些不喜那颗和田玉制的珠子,给你换了个新的。”
梁雀伸手抚上那根拐杖,似是有些欢喜,莞尔一笑,道:“不过是厌弃那紫檀木罢了。”
梁雀将拐杖叫下人拿了下去,抬手勾住梁三的脖子,细细的吻落在了人唇上。
梁雀是梁三从赌场里捡回来的。
八年前,梁三突然起了兴致,跑去他大哥的赌场里找乐子。
正觉得没趣准备离开时,角落那边突然传来了男人粗犷的叫骂声,女人的尖叫声,哭泣声,甚至还有旁人不怀好意的淫笑声。他听的吵的很,起身拿了外套往外走去。
“求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下次再不敢了。”一中年妇人头发零散地披在肩上,身上也穿得破烂穷酸,跪在地上抓着打手的裤腿连连磕头不止。
那打手手里握着砍刀,一脚将妇人踹开,恶狠狠地拿刀指着她骂道:“敢在这里出老千,你真是不要命了,老子现在只要你一只手,你再嚷嚷就把你整条胳膊都砍下来。”
“求求您,不要,求求您……”那妇人满脸惊惧地哭嚎着
“等一下!”正当砍刀即将落下时,妇人突然大喊了一声,将站在一旁的拄着木棍子的男孩儿拽了过来,一把推到男人面前,“这个孩子,我把这个孩子孝敬给您,求您放我一马。”
那男孩儿手里的木棍脱了手,整个人踉踉跄跄地摔倒在地上,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一张脸仍是木讷着。
见男人满脸不屑,手里依旧挥舞着那把大砍刀,妇人将人推攘着拉起来,竟一把扯下小男孩儿的裤子,就那样将人最隐秘的部分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众人分明看见,那小男孩儿双腿之间,竟藏了口女穴。
在如此难堪的境地下,那男孩儿似乎是没听见众人或鄙夷或奸邪的声音,神情依旧木讷,甚至没有去遮掩他那不同寻常的地方。
还没等人看够,一件深色大衣将男孩儿下半身包裹起来,梁三快步走上前来一把将人抱进怀里,“这人我要了。”
那男孩儿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怯怯地从男人怀里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望向他。
“你叫什么”梁三倚在太师椅上,端着杯茶懒洋洋地瞥向面前跪着的人儿。
眼前的人儿换上了干净的衣裳,洗净之后当真是个美人胚子,还未长开,便以窥得日后绝世的容貌,只是长得太过美丽些,倒像是个姑娘。
思及此,梁三不禁轻笑出声,他下面那口穴,可不是像个姑娘吗。
“我叫雀儿。”小孩儿双手攥着梁公馆里的下人给他穿上的新衣服,不敢用力,可还是攥出了些褶皱来。脑袋垂地越来越低,一双耳朵也泛起了粉红。
“行。”梁三从太师椅上悠悠起身走到人面前,伸手抬起他下巴逼人跟自己对视,“从今天起,你就叫梁雀,跟着我,如何?”
自梁三在赌场里看到这孩子的时候,便觉得他这样的人不该死在泥潭里。在他受到屈辱的那一刻,他便决定保护他,带他走。
“三爷。”梁雀学着公馆里的下人那般喊他,答应了下来。
待梁三离开后,梁雀拄着木棍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嘴角勾起一抹笑来。
自此,梁公馆里多了位小少爷,而那日的目击者,全部销声匿迹了,关于梁雀的事半个字也没有泄露出去。
其实曾经的梁公馆里也有位公子,名叫柳月,那人才是实实在在的宠儿,只是前些年被梁三厌弃,被人赶了出去,再没了音讯。
梁雀刚来公馆时,做什么事都是谨小慎微着,讲话也像雀儿一般声小,连下人都不敢使唤。
梁三从外面办完事回来,手里拎着给柳月订的新衣裳,烟青色的香云纱旗袍,准备跟人温存一番。走到西苑前,却看见梁雀一只手拄着棺杖,一只手抱着一叠衣裳,正踌躇地在院前打转不敢进去。
“你在这儿做什么?”梁三走上前抚上梁雀的脑袋揉了揉,问道。
梁雀见到来人是梁三爷,低下头去小声问了句好,而后又解释说自己前些日子不小心惹柳公子不高兴了,被罚日日给他洗衣服。
“可我实在不会洗柳公子那些名贵的衣裳,这件真丝长袍给他洗坏了,我不敢进去。”梁雀低头看着那件
', ' ')('被他洗坏的月白色长袍,声音有些嗫嚅道。
梁三低头看了一眼那衣服,有些不以为意道:“衣服洗坏了丢了便是,这么简单的事都不知道?”
梁雀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梁三却不想再听下去,挥了挥手,接过了那件被洗坏的衣裳抬步往院内走去,叫人不必担心,日后也不用再给别人洗什么衣服了,顺便把手上原本拎着的衣服给了梁雀。
等梁三走后,梁雀抬头朝院内看去,轻笑一声,回去便烧了那件价值不菲的旗袍。
那日也不知西苑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晓得三爷似乎跟柳公子吵了一架,最后两人不欢而散。
“三爷。”梁雀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梁三跟前,献宝似的将怀里的糖炒栗子捧到人面前,“都剥好了,您尝尝。”
梁三看着面前还冒着热气的板栗,放下手中报纸伸手摸了摸梁雀那张红扑扑的小脸,又把人捞进怀里抱着,掂了掂后开口道:“怎么穿得这么单薄?”
梁雀伸手取出一颗板栗喂到梁三嘴里,好似全然不觉得自己大冬天只穿一件单衣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甜甜地冲着人笑道:“很好吃吧,我跑了好远的路,在城西的码头口那儿买的。”
梁三闻言挑了挑眉,叫人拿来了件狐裘褂子给人披上,又将人双手握着揣进自己衣服里暖着,问他:“今天怎么来了兴致跑去那么远的地方,平日里叫你出去散散步都是不情愿的。”
梁雀脸上的笑意收了些,故作淡然道:“柳公子想吃鲜花饼,只有城西那边有卖的,就叫我过去买。”
意识到梁三脸色有些不好看,梁雀往人怀里又钻了钻,讨好似的吻了吻他的下巴,笑着解释:“其实也没什么的,柳公子开心就好了。”
啪的一声响。
梁雀突然感觉身后一阵剧痛,抬眼有些委屈地看向梁三,不敢言语。
“你倒是把他放在心上。”说着又是一巴掌招呼了上去,用了几分力道,直打的人痛呼出声。
梁雀双眼中蓄满了泪水,将落未落,抬头直直地望着梁三。
梁三叹了口气,吻了吻他的唇,柔声安抚道:“以后不必听他的,梁公馆内,你才是主子,”
话音刚落,梁雀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沾了满脸。
一开始还小声落着泪,到后面嚎啕大哭起来,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梁三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哄着,任由他拿自己的衣裳擦着眼泪,待人儿哭累了,又细细吻去他的眼泪。
梁雀的生辰快到了,整个梁公馆都忙了起来。
“往年好像没这么多事儿,今年怎么这么隆重,像过年一样。”梁雀虽心生疑问,但语气里却是说不出的欢喜,看向梁三的眼睛也是亮晶晶的。
梁三手里正绘着给梁雀定制长衫的样式,见人摇着轮椅过来,也停下笔,笑着应道:“今年是你成年,应当热闹些。”
“今年给你准备了很多礼物,你一定喜欢。”梁三走过去推着他往后院去。
后院种满了海棠,如今正是花期,花开了满园,梁雀最是喜欢。
“三爷准备的,我都喜欢。”梁雀说着欢喜。
梁雀伸手折下一枝海棠花别再耳后,回过去头去眼含秋波地望着梁三,朱唇轻启,唤他:“三爷,您低下头来”。
待人头将低下时,梁雀昂起雪白的脖颈,献祭一般吻他。
半晌,梁雀退了开来,一双眼里也蒙了雾气,轻声道:“我爱您。”
生辰那日,梁公馆里一片欢声笑语。
绫罗绸缎,金银宝石,翡翠玉器,礼物几乎塞满了整间屋子,都是个路人物送给梁雀的贺礼。
梁雀坐在主位上,把玩着手里的白玉骨扇,漫不经心地在檀木桌上敲出丝丝裂纹,瞥了眼小厮,问他:“什么时候吃饭啊,我都饿了。”
哗啦——
梁三进来时正巧看到梁雀手中的扇子碎了一地,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观察了好一会才放下心来。
还没等人开口,梁雀倒是先抱怨起来:“这扇子我不喜欢。”说完还用脚踢了踢那堆碎屑。
“是谁惹咱们娇娇不高兴了啊?”梁三亲了亲他的脸蛋,哄小孩儿似的问他。
“柳公子送来的玉骨扇,真没意思,一敲就碎了。”梁雀答道。
梁三笑着安慰他,说小小一把扇子,改明儿人做把更好的来。两人说了好一会儿体己话才叫人上菜。
本是欢声笑语的时候,可谁知梁雀在吃了几口长寿面后竟大吐了起来,不一会儿竟昏死过去。
一瞬间,所有人大惊失色,噤若寒蝉。
次日中午,梁雀才缓缓醒来。
梁三坐在他床边,正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梁雀缓缓坐起身来,就着梁三的手喝了几口水,待嗓子润些了才开口道:“三爷去休息吧,您面色有些不好。”
说着似有些心疼地抬手抚上了梁三眼下那片鸦青。
又过了几日,梁雀彻底回复过来了精气神,同梁三
', ' ')('一起坐在正厅主位上,睥睨着地上跪着的两人。
正是柳月和他的贴身侍从。
“三爷,是您身边这个瘸子买通了我身边的人,我没有要下毒害他,我没有!”柳月发丝凌乱,一脸狼狈地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叫喊着,全然没了平日里清风霁月的模样。
梁三在听到那声瘸子后明显感觉到身旁的人身子不自觉的僵硬起来,握着自己手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
“掌嘴。”梁三吩咐道。
几十巴掌下去后,柳月的脸早已肿胀的不成样子,嘴角处淌出了不少血迹。
“你说。”梁三叫人停了巴掌,示意柳月身旁跪着的小厮说话。
“回三爷,柳公子对小少爷积怨已久,前些日子叫小人在小少爷的长寿面里放些东西。”那小厮一边说还一边不住地往柳月那边瞥,看到柳月正恶狠狠地瞪着他,不禁打了一个哆嗦,连忙朝两人磕头不止:“三爷,小少爷,我也不知那药是要取小少爷的性命的,要是我知道,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阻止柳公子!”
“三爷。”梁雀捏了捏梁三的手心,低着头轻声说道:“我不知道哪里碍了柳公子的眼,也许这一切都是我的问题。”说完竟还装模作样般红了眼眶。
梁三见状将人儿搂进怀里安抚着,地上的柳月见了却像是疯魔一般冲上前来,“贱人,真是好一出自导自演的苦肉计,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梁三在人靠近时猛地狠踹一脚出去,叫人滚出去老远,又叫来下人将人拉出去:“打断双腿,我不想在金宁城在看到他。”
在柳月朝梁雀投来阴毒的目光时,梁雀倚在梁三怀里冲他勾起了嘴角,笑的是那般天真灿烂。
梁雀房里,一片阴云。
“娇娇,这件事是你自己做的吧。”梁三手里把玩着专门为梁雀定制的檀木戒尺,一脸笑意地看着身下跪着的人。
梁雀只着了里衣,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听见梁三这样问他,却是不敢应声。
“娇娇。”梁三沉了声音。
“不是我。”梁雀的身子打起了颤,却还是没有承认。
“娇娇,事不过三,我在问最后一次,别逼我扇你脸。”梁三捏住梁雀的下巴,用了几分力道,逼的梁雀落下几滴泪来砸在他手上。
在梁三耐心用尽前,梁雀终于点了点头。
“拙劣至极。”梁三嗤笑一声,淡淡地给出了评价。
地上的人听见这句话后小脸也红了起来,几颗泪珠挂在脸上,却是有些嗔怪地道:“您早就看出来了。”
“你当真是胆大至极。”梁三收了脸上的笑容,不再与他玩笑,沉声道,“连这种事都敢做,你就这般不在乎你的身体,拿来随意玩笑?”梁三说到后面有些气急,将戒尺一把拍在桌上。
梁雀被凶的不敢辩驳,只得低声啜泣。
“裤子都褪了,趴到桌子上来。”梁三用戒尺敲了敲桌子,示意他过来。
梁雀听闻有些不可置信,平日里犯了什么事都是趴在人膝盖上,小打小闹掉几颗眼泪也就过去了,今天怎么这般严肃。
“三爷。”梁雀瞪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语气里带着几分央求。
“快点!”梁三对他的磨蹭有些不悦,往他身后甩了一戒尺。
那一下着实不轻,梁雀疼的往前一扑,不敢再有半分耽搁,连忙脱了裤子踉踉跄跄地趴到桌子上去了。
“没数,打到我满意为止。”梁三用戒尺拍了拍着他的屁股,示意他放松。
戒尺兜着风砸了下来,一下接着一下,直砸进人肉里。
啪啪啪啪啪——
梁雀疼的有些受不了,可身后的戒尺却如同雨水般连绵不断地落在自己身后。
“求您慢些呜呜呜……”梁雀已经感受到身后的男人到底压了多大的火,不敢求饶,只能委屈求全地叫人打的慢些。
梁三没有理会梁雀的哀求,戒尺依旧急促而狠厉的往下落。
啪啪啪啪啪——
梁雀终于疼的有些受不了,本就残疾了一条的小腿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身子不住地往下滑。
就在人身子滑落的时候,梁三及时收了手才没有一戒尺打在人脊背上,将人一把捞起后更是火大,照着臀峰上甩了好几巴掌,呵斥道:“再给我动!”
“别打了,求求您了呜呜呜,我受不住了。”梁雀这些年娇生惯养着,越发受不得疼,平日里哪里挨过这样的狠打,真是哭的好不狼狈。
“呜呜呜,别打了,好疼……”
梁三不再去理会他,压着人身子继续落在戒尺。
啪啪啪啪啪——
“呜呜呜好疼……”梁雀放在胸前的手尝试着往后探去,想要遮挡一下身后的疼痛。
啪——
一记十成十的戒尺落下,疼的梁雀惨叫一声,他甚至觉得梁三是用的板子打他,不然怎么会这么疼。
“啊——三爷,我疼呜呜呜……”
', ' ')('“再给我看见你动,屁股打烂。”梁三用戒尺抵着人肿胀不堪的屁股,沉声威胁着。
“已经烂了呜呜呜……”梁雀疼的脑袋晕晕乎乎的。
约莫是又打了六七十下,梁雀已经哭的没了力气,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小兽一般呜咽。
梁雀屁股上早已没有一块好肉,臀峰处更是泛起了一片紫砂。
“记着疼。”说完梁三便摔了戒尺,起身往外走去。
梁雀趴在桌子上哭了一会儿,意识到屋子里没有人后立马慌张起来,顾不得身后的疼,连忙挣扎着起身。可身后实在太疼了,他又哭的没什么力气,颤颤巍巍地摔在了地上,压到了身后的伤,疼的他哭叫不止。
梁三离去的恐惧,身后难忍的疼痛,都叫他哭的伤心不已。
梁三回来后见到梁雀竟趴在地上痛哭,连忙上前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小心翼翼地避开身后伤,拨开他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擦了擦哭花的小脸。
“真是叫人不省心,一下没看住就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梁三说着又往他伤痕累累的屁股上拍了几巴掌。
虽然没用什么力气,但那屁股实在是有些受不住了,又叫人哭出泪来。
这番打两人都不轻松,梁三拿了药膏细细往他身后抹着。
“三爷。”梁雀声音有些微弱,满是哭腔地喊他。
“我怕。”梁雀一边说一边无声地落着泪。
梁三知他不安,解释刚刚出去给他拿药,柔声安抚着人儿。
半晌,梁三轻吻下他的额头,道:“娇娇,我爱你。”
夏日炎热,酷暑难耐。
梁雀一到夏天就热的心烦。正巧这几日里清闲的很,梁三也去了京城处理些事情,没个十天半个月也回不来,索性出门给自己找点儿乐子。
城西南处藏了一条被人遗忘且厌弃的巷子,里面住着市井中最腌臜的人,得病的老妓,酸臭的乞丐,缺胳膊少腿的赌鬼,没人要的孤儿,全都挤在这条狭窄的巷子里,拼命又可笑的活着。
梁雀带着一随从晃晃悠悠地来到了这条巷子外面,衣袍上的金丝花纹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耀眼的光芒,与前面黑洞洞的巷子有些格格不入。
“进去玩玩儿。”梁雀回头冲小厮灿烂一笑,那模样倒像是要去做他们的救世主一般。
自从梁雀被梁三带回来后便是这小厮一直跟在他身边伺候着,脾气秉性也摸了个大概,闻言便应了声是,推着梁雀的轮椅往巷子里走去。
梁雀这身打扮实在有些惹眼,有胆子大些的小孩儿上前想摸一摸他绣着金边的衣裳。梁雀也不阻止,笑吟吟地摸着他的乱蓬蓬的头发,柔声问他今年几岁了、父母在何处、生活的好不好之类的话,还让小厮将刚刚在街上买的糕点零嘴分给他一些。那小孩儿哪里受过这样好的待遇,他觉得面前这人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善人,已然在心中将梁雀视作活菩萨。
梁雀逗弄完小孩儿,也该去见见故人了。
被腐蚀的不成样子的木门虚掩着,门上几道大大的裂缝在外面都能清晰地看见屋内的模样,但梁雀还是处于礼貌,让小厮敲了敲破烂的木门。
见没人理会,梁雀只好让小厮推开了门。
吱呀——
梁雀一进去便觉得恶臭难闻,看到的景象当真可以用满目疮痍来形容。如果那堆草席姑且算是床的话,那柳月正躺在床上,一双眼空洞地望着上方,好似全然没有听见有人来了,一动不动。
梁雀有些奇怪,当时也没叫人割了他的耳朵啊,怎么现在成了聋子。
“柳月?”梁雀试探地喊他。
听见这声音后柳月猛地一惊,在床上竟不住地颤抖起来。这模样着实把梁雀吓了一跳,他差点以为柳月这是染上了什么怪病。
“梁雀,你还有胆子来这个地方。”柳月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艰难地用双手撑坐起来,原本最是悦耳的嗓音也似老鸦嘶鸣,
梁雀听着不禁有些好笑,淡淡道:“我为什么不敢来,倒是你,这幅样子真是叫人可怜。”
“我这幅样子还不是拜你所赐,梁雀,你就是个只会爬床的婊子。”柳月一双充满目光怨毒地盯着他,说完后竟大笑起来,状若疯癫,“哈哈哈哈,梁雀,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早晚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我这张草席,留着给你用哈哈哈哈……”
吵死了。
“把他舌头割了。”梁雀看向一旁的小厮。
那小厮听见主子命令,从怀里摸出一把刀来,身手敏捷地缚住柳月双手,毫不怜惜地捏住人下巴,用力往下一卸,一柄短刀就往人嘴里探去。
柳月惊慌不已,瑟缩着往后退去。可屋子就那么丁点儿大,他双腿皆残,如今又被人死死扣着,压根就是无处可逃。
柳月拼命摇着脑袋试图躲开那把锋利的刀,可惜被卸了下巴,口水流了一地,一双眼死死盯着梁雀,似要将他钉穿在这里,千刀万剐。
“快点吧,有些乏了。”梁雀揉了揉脑袋
', ' ')(',抬眼看着柳月,如图看待蝼蚁一般,满是不屑。
“小花。”梁雀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出声喊住小厮,“把他眼睛也挖了。”
柳月满脸惊恐,已是一片灰败。
在柳月视线最后的光明时刻,他只看见面无表情的挥刀向他的小花,依旧挑眉轻笑的梁雀。
“好不好玩?”梁雀坐在轮椅上,早已出了巷子老远,似有些意犹未尽地问小花。
小花看着梁雀脸上天真烂漫的笑容,回道:“您开心就好。”
“来来来,下注下注!买定离手!”
梁雀由小花推着在街上闲逛,端详着腕上刚买的玉镯子,水润的很,越看越喜欢,心情也不错。
路过赌场时,老远就听见庄家吆喝,今天场子里的人好像格外多,热闹不已。
梁雀最喜欢热闹,可这赌场是他最厌恶的地方。
年幼时,小小的孩童不谙世事,他没见过父亲,母亲整天抽大烟赌博。他没饭吃,只好跟着母亲混迹在赌场中。
他从小就习得如何出老千,也自然能一眼看穿他人的把戏,算得上天赋异禀。只是在一次帮他母亲做牌时,遇见了一个顶厉害的老手,识破了他的伎俩。庄家大怒,叫来打手就要砍了他的手。
那是他母亲第一次为了他向别人下跪,哭求着饶他一次。可那些凶恶的打手哪里讲这些情面,不耐烦地一脚踹开她。他母亲又爬到那凶恶汉子面前,抓着他裤脚一脸谄媚地央求,说只要别废他的手,哪怕是打断腿也可以,她愿意做任何事。那汉子一听来了兴趣,淫笑几声,大发慈悲地答应下来。
最后,他的左边小腿被人打断。
他记得那天,鲜血顺着裤腿流了满地,他被人像死狗一样扔了出去。寒冬腊月,锥心刺骨。
人非木石,孰能无情。
他总是念着他母亲的,即使他母亲对他不好。
鬼使神差一般,他想进去看看,看他母亲在不在里面。
“小花,我们进去玩玩儿。”梁雀吩咐道,接过拐杖往里走去。
赌场内,一片喧闹,鱼龙混杂,这里的人重新换过一批,没人见过梁雀,自然也不知道他是谁。
梁雀拄着拐杖漫不经心地四处打量着,扫视一番后觉得这里应该没有他母亲。正当要走时,却又看见一堆人围着一张桌子大声叫喊着,“大!大!大!”
赌大小。
没人知道,哪怕他母亲也不曾知晓,他其实最擅长赌大小。
梁雀顿住了脚步,他听见这局应该是小。
挑眉,梁雀走上前去,站在赌桌前,开口道:“我压小。”说完便将手腕上的镯子脱了下来扔在桌上。
庄家见他一幅有钱家少爷的打扮,又出手如此阔绰,使了个眼色叫侍从搬来了椅子请他坐下。
骰盅被揭开时,三点、一点、三点,赫然是小!
场内一片哗然,众人纷纷拍手叫好。
梁雀莞尔,觉得这种小打小闹的把戏倒也有点意思,用来打发时间倒也不错。他叫来小花收好刚赢来的银子,冲他眨巴了下眼睛,“小花,等着数钱吧,这些赢来的钱都赏你了。”
小花没有言语,收好银子后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梁雀身后。
“大。”
“小。”
梁雀靠在椅子上,双手环胸,身子没有接触赌桌半分,看似随意地报着大小。
一下午过去,小花不知收了多少银子,全都换成了银票放在身上。这里到底是金宁城有头有脸的大赌坊,见梁雀丝毫没有逾矩的地方,只好放人离开。
梁雀可是玩尽兴了,一路上都在跟小花絮絮叨叨着,只是小花一句也没理他。
“小花,你说三爷什么时候回来?”
“小花,你想吃甜糕吗?”
“小花,你想去找柳月玩吗?”
“小花,你不说话不会被憋死吗?”
春困,梁雀总是懒洋洋地倚在后院的藤椅上,晒着太阳,赏着花,跟小花聊天,虽然小花很少搭理他。
突然,梁雀猛地从藤椅上坐起来,眼睛亮亮地盯着小花,道:“小花,我们出去玩吧,我想去猜大小,还是和之前一样,赢得都给你,怎么样?”梁雀没有说输了会怎样,他知道,他不会输的。
这半个月来已是第八次了,梁雀说着说着便会绕到这儿来。
小花点了点头,起身推来轮椅扶梁雀坐上去。
赌场内,依旧是那位庄家,见梁雀过来,虽然脸色没有之前好看,但还是笑脸相迎,客客气气地请人落座,召来侍从小声耳语几句便开始了游戏。
梁雀如同之前那般,身子不沾赌桌半分,仅凭耳力和眼力辨别大小点数,从容地报出大小。一晃眼的功夫,面前便堆满了银两。
待梁雀玩尽兴了准备起身回家时,却被人拦住了脚步。
“公子,留步。”庄家在身后笑吟吟地叫住他。
梁雀心有不悦,但有小花在他身
', ' ')('边,他也没什么好怕了,只是一脸不满地转身问他还有什么事。
“公子,您技艺超群,赌运旺盛,咱管事的有请。”庄家笑的一脸猥琐,叫梁雀看得好生厌恶。
梁雀被拦住脚步,冷笑一声,也不着急走了,他倒要看看谁敢找他的晦气。
“带路。”
梁雀被带到三楼最里面的一间屋子里,那位姓杨的管事坐在红木椅上正一脸笑意地望着他。
“咱新来的赌神来啦,在下久仰已久,实在好奇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这才将公子请了进来。”这杨管事说的倒是好听,只是一直端坐在位上,从未有起身相迎的意思。
梁雀没有理他,拄着拐杖站在门口冷眼看着他。
可谁料想那带他上来的那混账东西在身后狠狠推了他一把,梁雀没有防备,一个踉跄跌了进去。好在小花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身子,又将拐杖稳稳接住递还给他,这才没伤了梁雀。
梁雀大怒,冷声问他:“不长眼的东西,你当真是嫌命太长了吗?”
那位杨管事笑了一声,叫人拖来椅子强压着梁雀坐下,缓缓开口,威逼利诱道:“公子,我知道你必然是耍了什么手段,咱们都是体面人,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留着这里为我做事,我保你下半辈子荣华富贵,”那杨管事说着,顿了下,转而变换成了一脸阴笑的样子,“这第二嘛,那就是你承认出老千,将先前的银两三倍奉还,不然,我可不能保证公子的另一条腿是否完好了。”
梁雀听着好笑不已,这人还真是不要脸,他凭本事猜的大小,凭什么污蔑他出老千,当真是无耻至极;“你算个什么东西?”梁雀笑呵呵的一脸真诚地问他,好像真的很疑惑似的。
杨管事大怒,一拍桌子,起身指着梁雀和小花二人,冲身旁的人喊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将他们绑了,拖下去打死喂狗!”
小花站在梁雀身边,不许任何人靠近他。
一下被放到了五六个壮汉打手,杨管事也被吓住了,稳下心神后冲手下使了个眼色叫人堵在门口,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公子好本事,只是今天,您休想活着走出去。”杨管事依旧放着狠话,又派人出去喊些人手进来增援。
这椅子梁雀坐得不舒服,吵吵闹闹的他有些烦了,不耐烦地问小花:“怎么还没好?”
小花没有应声。梁雀觉得有些奇怪,以小花的本身,不至于走不出这小小赌场,何至于在这儿跟他们耗着浪费时间?
半柱香的功夫,外面突然进来了一大群人,为首的竟是梁三爷!
“我竟不知这赌场是你一个小小管事说了算的。”梁三一进屋子便端坐在主位上,一开口就吓的杨管事冷汗冒个不停,连忙点头哈腰地陪着不是。
“三爷,小人不知您大驾光临,实在是该死。”杨管事弯腰陪着笑。
梁三没有理会他,冲梁雀招了招手,道:“过来。”
梁雀见人回来自是欢喜不已,就是觉得梁三脸色有些不好看,还以为人累了,起身朝那边走去。
梁雀刚走过去便被梁三拉过去抱在腿上,他抬手捻着衣袖帮梁三擦了擦额头上细小的汗珠,冲他甜甜一笑,叫他:“三爷。”
梁三在实实在在地抱着梁雀后心情好了几分,连半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杨管事,开口道;“你这么喜欢狗,那就自己去喂吧。”
杨管事在看见梁雀坐在三爷腿上后就已经吓了个半死,现在听见这句话是彻底吓得跌坐在地上,像是傻了一般一动不动的。
梁三留下这句话后就抱着梁雀走了,留下身后带来了的人处理后事。
“三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梁雀坐在车上拉着梁三袖子问道,看向梁三的目光满是惊喜,“您回来也不跟我说一声。”虽是抱怨,却是欢喜不已。
“三爷,您在外面那么久有想我吗?”
“三爷,我很想您的。”
“每天都想,很想很想。”
梁雀絮絮叨叨地念着,当真像只雀儿。
梁三一开始没理他,谁知他越说越起劲,还准备凑上来亲亲他。梁三抬手抵住梁雀凑过来的小脑袋,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梁雀,别逼我在车上抽你。”
梁雀索吻被拒本就有些恼怒,现在被梁三这样一吼更是委屈,一把撒开抓住梁三袖子的手,把脸偏到一旁不去看他。
车子行了一段距离,见人没有来哄自己的意思,梁雀赌气道:“停车。”
那司机朝后视镜里看了一脸梁三的脸色,沉的能滴出水来,自是不敢停车,继续往前开着。
见车子没停,梁雀一阵恼火,竟伸手要去开车门跳车。司机见状连忙将车子靠边停了下来。
梁三再也压不住火,一把将梁雀按趴在自己腿上,挥起巴掌就打了下去。
啪啪啪——
梁雀被突然被按倒有点发蒙,直到身后传来火辣辣的疼才意识到现在的处境,又是恼怒又是委屈的,可腿上没什么力气根本挣脱不开。身
', ' ')('后的巴掌落得越来越密,即便隔着长衫长裤也是疼痛难耐。
梁雀来了脾气,紧咬着下唇不肯哭出声音。
梁三见他这般犟脾气的模样,火气更盛,掀了长衫,巴掌落得更狠了些。
“呜……”梁雀疼的有些受不住,牙缝里泄出了哭腔,下唇也被咬的有些疼。真是的,凭什么要咬我自己,我要你也一起疼!
梁雀松开自己的下唇,一口咬在梁三腿上,当真是下了好大的力气,竟逼的梁三倒抽一口凉气。
“小崽子。”梁三当真是被气笑了,也瞧着人着实有些委屈了,现在实在不适合教育小孩儿,将人扶起来重新抱进怀里,双手兜在人身后轻轻揉着,安抚着小孩儿的情绪。
“不哭了,娇娇。”梁三柔声哄道。
梁雀听见梁三哄他,委屈像是洪水般倾泻而出,趴在梁三肩头哭个不停,泪水都洇湿了梁三的衣裳。
“你打疼我了呜呜呜,也不哄哄我……”
“乖乖,”梁三轻轻拍了拍他的屁股,似是安抚,似是威胁,“咱们回家好好算账。”
“嘶——”
梁雀狠狠咬住梁三肩膀不肯松手。
“你这些日子都做了些什么?”梁三把玩着手上的檀木戒尺,桌上竟还摆了根细长的藤条和一柄紫檀木镇尺。
梁雀跪在地上,看着那根藤条就有些发憷,那东西细细长长的肯定很疼。可那把镇尺他也是怕极了,他之前去帮梁三整理桌案时见过这个,分量重的很,他不敢想这个要是用在自己身上,他怕是一下也挨不住。
他不敢说实话,可又不敢撒谎。一阵心理斗争后,见梁三面上已有不耐,含糊着打着马虎眼儿道:“其实也没做什么,就到处玩玩儿……”
“梁雀,重新说。”梁三沉了声音,用那把戒尺挑起梁雀下巴看着他。
梁雀有些慌张,可还是有些不死心地挣扎着:“就今天去那儿玩了玩。”
啪——
梁雀被一阵狠厉的力道扇倒在地。他瘫坐在地上,脑袋一阵嗡鸣,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一边脸迅速肿胀起来,竟是有些微微发紫。他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嘴角,摸到了粘稠的血迹,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敢相信,梁三竟然用戒尺打他的脸。
梁雀回过神来,摸着自己肿胀的脸颊,确定了这的确是梁三用戒尺打的。他满脸泪痕,一脸畏惧地望向梁三。
“梁雀,重新说。”梁三声音依旧冰冷,重复道。
梁雀被梁三这幅样子吓到了,他从来没见过梁三这样凶他。脸上的剧痛还在,他实在没胆子在梁三眼皮子底下再撒谎了,只好如实道:“算上今天,一共去了八次。”梁雀越说越没有底气,声音也不自觉的发起颤来。
啪——
又是以戒尺抽在梁雀另一边脸上。
梁雀被扇倒在地哭个不停,趴在地上伤心地哭了好一会儿。
可这次梁三却没有心疼他,由着他哭了一会儿后叫他起来,裤子脱了跪趴着。
梁雀已经怕的不行,不敢不听,连忙脱了裤子摆好姿势。
梁三见状心生好笑,从前总不见得他这般乖巧,如今倒是利落的很,当真是怕极了。
梁三换了镇尺,兜着风就砸了下来。镇尺厚重,砸在肉上声音沉闷,几镇尺下去便有些发紫。
“啊——呜呜呜……”梁雀被这般重的力道打的惨叫出声,即便他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没想到这镇尺竟这般疼,真是痛到了骨子里。
啪啪啪——
梁三又连着打了十下,十乘十的力道,照着屁股就砸了下去。
“呜呜呜三爷,疼死了,我要疼死了……”梁雀被这狠厉的镇尺打的匍匐在了地上,直不起身来,一直念着三爷喊着疼。
“摆好姿势。”梁三见梁雀趴在了地上,依旧语气冷漠地命令道。
梁雀疼的实在动弹不得,根本维持不了姿势,趴在地上呜呜地哭着。
梁三见状,以为人还在使性子犟着,一把将人从地上扯了起来,按下腰就是几镇尺砸下去。
“做了这么荒唐的事情就给我挨住了!跪好了!”梁三又抽了好几下后厉声呵斥道。
待人跪好后,还在那儿小心翼翼地抹着眼泪,梁三终于开始了训话:“梁雀,谁给你的胆子撒谎?”
梁三最是厌恶亲近之人对他撒谎。更何况今天要不是小花在杨管事将人请进屋前传了消息给他,他又恰巧今日提前回来了,不然,他真不知道梁雀最后会怎样。
梁雀又抹了把眼泪,抽抽搭搭地道:“对不起呜呜呜,我不敢了呜呜呜呜……”他本就是害怕挨打,谁知竟被人识破了,要是知道下场如此惨烈,他定是不敢说谎的。
“梁雀。”梁三自然知道小崽子心里想的什么,这件事也没再多说,料他是当真不敢了,开始了盘算这场打的祸根,“我以为你不喜欢那儿,真是令我没想到,咱娇娇竟染上了赌瘾。”说完还嗤笑了两声。
梁雀听见梁三笑出声后身子止
', ' ')('不住地打颤。
“当真是好极了。”梁三收了笑声,语气倏地转冷。
梁雀眼睛哭的通红,仰着一张惨不忍睹却又我见犹怜的小脸望着梁三,哀求道:“三爷,我不敢了。”
“别光说不敢啊,我看你倒是敢的很。”梁三放下了镇尺,又拿起桌上的藤条随意地挥了两下。
这两下破空声可把梁雀吓得不轻,不敢言语,连哭声也止住了大半,呆愣愣地望着那根藤条。已经这么疼了,还要打吗?梁雀又吓的哭了起来。
“伸手。”梁三没有再打他屁股,倒是点了点他的双手,示意他双手举高。
梁雀猛地松了口气,不再打屁股就好,连忙将双手举高摊平,扮作一幅乖巧样期望得人怜惜。
梁三觉得好笑,他干的这些事就不值得人怜惜。
嗖啪——
藤条破空而落,雨点般毫不留情地落在梁雀手上。
手上的肉可比屁股上少多了,又是这般尖锐的东西,梁雀挨了几下就要把手收回去。
梁雀的手刚往回缩了一点儿就被人猛地一瞪,捏着指尖狠狠抽了五下算是警告。梁雀张着嘴大声哭着,他不敢再把手缩回来,可这实在太疼了,他不知道怎么能这么疼,他要疼疯掉了。
“三爷,三爷呜呜呜……”他现在疼的只会一个劲儿的喊他。
梁三抓着梁雀的手又抽了二十下,眼见着再抽下去当真是要破皮流血了,终于是停了手,放下凶器揉了揉哭惨了的小孩儿,柔了声音道:“不打了,乖乖。”
梁雀哭蒙了,根本没意识到已经不打了,还跪在地上哭个不停。
梁三知道人疼狠了,小心翼翼避开伤将人抱进怀里,亲了亲肿的老高佛脸颊:“结束了乖乖。”
梁雀被亲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意识到没有再挨打了,倒是哭的没有刚刚那般厉害了,缩在人怀里抽噎着。
“三爷呜呜呜……”梁雀还是迷迷糊糊地只会喊着这个名字。
又亲又哄了好一会,梁三才缓缓开口道“娇娇,若再有下次,我会打死你。”
梁雀见人说的认真,也觉得自己也许是有些荒唐了吧,但他还是有些委屈,闷闷地嗯了一声后还是不肯将脑袋抬起来。
梁雀心中暗暗琢磨着,破戒尺,破镇尺,破藤条,等我伤好了,给你们一把火都烧了。
夏日炎热,梁雀躲在后院里乘凉,穿着最轻薄的云纱,嘴里含着冰糕,小花也在一旁拼命地给他摇着扇子,可他还是觉得闷热,他真是恨不得身上不着寸缕才好。
思及此,梁雀突然坏笑几声,叫小花自己去玩儿去,自己有顶要紧的事做。
小花看了他一眼,见他笑的奇奇怪怪的,但这是在梁公馆内,他必然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点了点头后回去睡觉了。
梁雀见人走了,拄着拐杖撑起身来,折了几支花,慢悠悠地晃到了梁三书房内。
梁雀脱尽了身上的衣衫,露出了白皙柔嫩的肌肤。刚沐浴完,身上泛着可爱的粉红。又拿来一串系着铃铛的红绳,从脖子一路向下绕着,胸前两点茱萸,腰间,一直探到身下那口小穴,还有后面那口。当真是,一步一响。梁雀含了一朵玫瑰在唇间,又别了一枝在耳后,眼里也泛起了些带着情欲的水雾。最后扯过一席薄纱盖在身上,似有若无,欲盖弥彰。
梁雀将门虚掩着,跪坐在门前,低眉垂首,等待着梁三回来。
傍晚,梁三拎了梁雀爱吃的甜糕,可绕遍了整个后院也没见着人,还以为他又贪玩跑出去玩了,便将吃食叫下人拿去放到梁雀房中,自己去了书房看些公文。
梁三见房门虚掩着,心觉有些奇怪,又看见屋内影影绰绰地似有个人影,便放下心来,原来贪玩的小孩儿躲在这里。
梁三推门进去,一入眼便见着梁雀跪在地上,全身仅用一层薄纱盖着,若隐若现地勾引着人。
梁雀听见人进来,缓缓抬起头望向他,本是不觉得有什么羞的,可看见梁三那双含笑的眸子时,他竟红了脸。在抬头的时候,牵动了脖颈上的铃铛,叮叮当当地似在对人发出邀请。梁雀又有些羞了,想按住铃铛叫他别响了,可这一动更是牵动了其他的铃铛,一起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直羞的梁雀把头埋到胳膊里。
“呵。”梁三轻笑一声,伸出手指挑起梁雀的下巴,叫人抬起头来,一眼便对上了梁雀羞的泛起水雾的眸子,俯下身吻了吻人红透的脸颊,又低下头吻住了脖颈上系着铃铛的地方,呼吸在人颈间吐纳着,笑着说:“娇娇真漂亮。”
梁雀嘴边的玫瑰含的时间太久了,口水成丝滑落到下巴上,凭添几分诱惑。梁三又伸手擦去梁雀嘴巴流出的水,打趣着:“娇娇这么快就流水了,真漂亮。”
梁雀吐了花,嗔道:“三爷。”
梁三又挑起了他系在颈间的铃铛,晃荡两下,铃声清脆悦耳。
“娇娇在勾引我吗?”梁三说着手往下探去,碰到那处嫩肉,坏心眼地揉了揉,又往里探去,用手指勾了勾那颗豆子,见人微微有
', ' ')('些战栗才缓缓退出来,弹了下双唇间的铃铛,一脸笑意地看着人泛红颤抖的身子。
“嗯。”梁雀抖了抖身子晃动铃铛,将身子倾在人身上,小声应着。
“三爷,我热。”梁雀凑在梁三耳边吹着气,将整个身子压在了人身上,说着便要去扯人的领口。
梁雀一边喊着热一边往人身上钻,人也不老实,歪着脑袋凑上前去咬住他的唇。
梁三被他闹的身上也有些热了,一把将人抱起来,走到书桌前将人放下。
身后的铃铛压在桌上被吃了进去,冰凉的异物感弄得梁雀有些不舒服,作势便要从桌上下来。可身子被梁三按着,他腿又使不上什么力气,只好嗔怒道:“梁三!”
梁三笑着去亲他,只觉得亮出爪子的小猫最可爱。
梁雀被亲的晕晕乎乎的,伸出爪子解开梁三裤子,将头探了过去,用小脸蹭蹭那根肉棒,又捧起来放到嘴里,灵活的小舌将那根肉棒细细舔遍,直到它充血肿胀起来。梁雀抬头看了满脸情欲的人一眼,眯着眼冲他呲牙一笑,一口将那巨物含了进去,细细吞吐着。
那根肉棒太大了,占满了梁雀整个口腔,逼得他眼角沁出了眼泪。一双眼水汪汪地抬起来望着梁三,望得到垂怜。但梁三就是个坏心眼的主,一把按下他的头,猛地一挺身子往里一送,弄得梁雀好不狼狈。
等到人舒服了,梁三缓缓退了出来,只留下一个龟头放在梁雀口中,被细细舔弄着。
好半晌过去,梁三终于释放出来,将那处从梁雀嘴里抽了出来,滑腻腻地蹭在梁雀脸上,柔声哄他:“娇娇,闭上眼睛。”
梁雀听话地闭上眼,还乖巧地将脸抬起来。
梁三见人如此听话,吻了吻他的唇,射在了梁雀脸上。
梁雀觉得这金宁城待着没意思,想出去走走。梁三闻言思索片刻,决定带人去上京玩玩儿。
梁雀一听来了兴致,收拾了好多行李,衣服足足带了两大箱子,还有那些什么镯子首饰的,也足足挑了一箱子出来,甚至还担心上京的吃食不合胃口要带些甜糕去吃。
小花看着几箱子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有点不想跟去了。
梁三觉得好笑,走过去将甜糕拿了出来,将还在兴致勃勃收拾行李的人拦腰抱起吻了吻额头,笑着说:“这些都不用带,有什么缺的直接买就好。”
小花听的在一旁猛点头。
梁雀想了想,也笑着回应他,凑上去吻他的唇,嘟囔地应声好。
上京繁华,炫人眼目。
梁雀走在街上四处观瞧,明明是些在金宁城里看腻的东西,他却觉得新奇的很。
“哎呀,对不起,这位先生。”梁雀和小花走在前面,梁三则跟在他们后面结账,一不留神的功夫,竟被人撞了个满怀,刚给梁雀买的吃食都被撞翻到了地上,顿时皱起眉不悦地看着眼前的人。
“没长眼睛的东西。”梁三看着跌坐在地上还装作一脸慌张帮忙捡拾东西的人就一阵厌烦,不耐烦地骂了句。
可地上低着头捡东西的人好似浑然不觉他的厌恶,将东西抱起来一脸歉意地冲他笑道:“实在不好意思,先生。”说着还对着梁三抛了个媚眼。
梁雀听到后面的动静,叫小花扶着自己回去看看。
“先生,有什么我可以帮您的吗?”梁雀一回头就看见有个男人在跟自己老公拉拉扯扯,还说这样暧昧不清的话。
手往哪儿放呢,说话就说话,扯我老公衣服干什么?
“先生,我可以……”那人的手试图攀上梁三的领带,被人一把打开。
“不想死就滚。”梁三有些恼火,但他听见身后匆匆忙忙的脚步声,想来是梁雀过来了,他不想引人多想,说完就打算强行将人扯开。
还没等他动手,梁雀倒是先过来了,期期艾艾地拄着拐杖唤道:“三爷,”说着眼波流转,在两人之间逡巡着,“这位小先生漂亮的很,想来三爷定是欢喜的。”梁雀声音有些哽咽,强撑着笑意看向那扮作无辜的男孩儿。
春日风大,吹红了梁雀的眼眶,一幅泫然欲泣的模样隐在风中。
没想到那男孩儿竟真是个没脑子的,听见这话后竟是一脸欢喜,忙上前抱住梁三胳膊,撒娇道:“那便承先生吉言。”
梁雀见他如此蹬鼻子上脸,顿时恼了,到底还是缓了声,挑眉笑道:“二位极是登对,我身子本就残缺,不在这里污了二位的眼。”
说完红着眼便转身欲走,小花也只好跟上去搀扶他。
梁三心道不好,知道这玩笑开的有些大了,一把推开直往自己身上爬的男人,连忙追上去拉住气急的人。
“娇娇。”梁三喊他,却不想来人竟一把打开自己的手,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走。
“我不曾应过他的。”梁三也不恼,又快步上前拦在梁雀前面,笑着拉起他的手吻了吻,讨笑道:“娇娇,我最心悦你。”
梁雀虽没再挣脱他,但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撇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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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第二心悦谁呢?”梁雀阴阳怪气地冲着梁三笑道。
梁三只觉得梁雀现在吃醋的样子可爱极了,连忙凑上去哄道:“只喜欢咱娇娇。”
“好娇娇,别生气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成吗?”梁雀将人拥进怀里吻了吻,哄道。
梁雀无语,别开脸,他本就是个不好糊弄的人,回道:“本来我要什么你也会给我买。”
“他既然这么喜欢往人身上凑,那便成全他,丢窑子里好了。”梁雀懒得多做争辩,抬起脸来笑着,瞥了一眼远处还有些不死心的人,回过头来直直地望着梁雀说道。
“好,只要娇娇喜欢,怎样都好。”梁三本就不喜他人,如今更是平白受了梁雀一顿火气,他自是对那人满是厌恶,更何况那是梁雀的意愿,他自是甘之如饴。
只要梁雀愿意,他甘愿成为昏君。
“那便承先生吉言。”梁雀还是有些不解气,继续捏着嗓子调笑道。
梁三不禁莞尔,拥着梁雀的身子继续四处游玩,一路吵吵闹闹,好不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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