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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
“喂,爸……嗯,抱歉,受了点小伤在住院……我没事……知道了……手机掉了忘了补办……好,嗯,再见。”
沈易白电话刚挂,他助理的电话又打了进来,这次他没再挂断,“小杨……”
“沈律!!!”
手机里传来的激动声音大得远在门外的宋希都听得到,她见沈易白皱着眉将手机拿开老远,黑沉沉的眸子里划过一抹笑意。
“……嗯,没事……手机掉了……我那个案子你请何律帮忙负责一下,你将资料给他吧。好,我没什么事,最近有点不方便,回来再说……嗯。”沈易白挂了电话,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这不是他第一次跟宋希起冲突,但这次是第一次见他人的血,沈易白一时难以接受,才想出这么个消极对抗的方式。
逃避了一周,他也想通了。
他绝不会因为宋希而自我放弃。
更何况,无辜之人的命债,他还没讨回来!
……
时间很快又过了一周,沈易白的左腿恢复得很好,可是距离他正常行走还是要两三月的时间。
不过,他也没有理由再待在医院不回去了,更何况明天顾宴就回国了。
下午,宋希接他回了市区别墅,这是她的家,也是他们同居了八年的地方——更是沈易白逃不了的牢笼。
“晚上想吃什么,我让陈姨给你做。”
沈易白瞟了一眼恭敬站在一旁的陌生女人,视线在她虎口处的老茧上停了一瞬,暗想:此人手上枪茧如此明显,怕也是个牢底坐穿的人物。宋希将这么个人招家里来做保姆,恐是为了监视他。
思及此,沈易白心中烦闷更甚,冷漠地吐出“随便”二字,拄着拐杖就要上楼回屋。
“陈姨,晚饭清淡些,再炖些补品。嗯,还有,菜里记得不要放姜蒜,他不喜欢。”
“是,小姐。”陈姨垂首,只觉眼前一道人影闪过,再抬眼宋希已经到了楼梯口了。
“放我下来!”
“马上。”
宋希抱着上楼不便的人回了二人的卧室,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床沿坐着。
沈易白脸上浮现一抹羞恼的红,他感受到宋希赤裸盯着他的视线,直觉不妙,刚想起身,就被人大力推倒在床上。
看着爬上床将他压制住的女人,沈易白又慌又恼,“宋希,现在是大白天!”
“哦,我会在吃晚饭前结束。”
“我不方便。”沈易白下意识抬了抬打着石膏的左腿,极力明示她。
“我知道,所以你别动。”
“唔……”沈易白还想再张嘴,直接被宋希的吻封了个严严实实。
今日阳光极好,春日的温度一天比一天高,所以沈易白今天穿了一件浅灰T恤,外套了一件休闲的米色羊毛衫。看似严严实实,不过片刻就被宋希熟练地扒拉了下来。
那双想要反抗的双手,一抬起就被强行十指交握着压制在两旁,带着赤裸掌控欲的吻从唇舌到喉间,一路向下,落在紧致的胸肌之上。
两人即便三观相悖,身体却格外契合,更何况俩人正式交往了八年,他们的身体在对方眼里没有丝毫秘密。
不一会儿,沈易白在宋希有技巧的挑逗之下,呼吸越来越粗重,身体的反应也越加诚实。
宋希亲了亲沈易白桃红的眼尾,一手伸到他身下,握着那隔着布料也能清晰感受到形状和温度的物什,轻声笑道:“易哥的身体可比嘴诚实多了。”
易哥。
沈易白听到这称呼愣了一下,这是宋希正常时候对他的称呼,他已有些日子没听到了。
“接下来,就该我享用大餐了。”
“嗯哈……”
……
宋希在床上说的话从来都不算数,沈易白对这点有清楚的认知,只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宋希不仅没在晚饭前结束,还精力旺盛的做到了后半夜。
每当这时候,沈易白都十分厌烦自己的持久力……身体虽然愉悦,精神却格外疲惫。
第二天,沈易白醒来的时候宋希已不在身边,他心下稍松,起床简单洗了个澡,便下楼用迟到的早餐。
“先生,这是您的牛奶。”
沈易白正要放下餐具,陈姨又给他倒了杯牛奶端过来。
“我刚才喝过了。”沈易白眼神示意桌上的空杯。
然而陈姨仿佛没看到,恭敬回答道:“小姐吩咐,您的早餐需要摄入300毫升的牛奶,充足的蛋白质和钙有助于您身体的恢复。”
“我已经饱了。”沈易白强调。
“先生,这是小姐的命令。”
沈易白:“我已经饱了,我不想喝。”
宋希连他饮食都要掌控!
即便对她无孔不入的掌控认识深刻,这一点还是让沈易白难以接受。
“先生随意便是,我会如实告诉小姐的。”
“哗!”
', ' ')('沈易白沉着脸骤然起身,捏在一起的拳头紧得发白。
陈姨看似恭顺实则威胁的姿态令他大为光火,拄着拐杖气冲冲地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将桌上的牛奶喝了。
“啪!”杯中剩余的一小半牛奶被震地晃了晃,“我刚刚已经喝了125毫升,你这杯就有300了,剩下的还你!”
陈姨:“……”
等沈易白走后,陈姨鬼使神差地拿了家庭量杯出来量了量,所剩牛奶精准到了125的刻度。
任务完成。
严肃的陈姨脸上勾起满意的笑。
若是沈易白在这,见了陈姨脸上这完成任务后的放松表情,怕是会大骂一声变态。
若是少喝一毫升是不是还得补上?
书房。
沈易白默了两遍静心咒,刚一放下毛笔,一条短信就弹了出来。
顾宴:易白哥,晚上LoseDemon见。
酒吧?
呵,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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