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迷茫的抬起头。
“大姨夫?”容羽皱起眉来,颇为迷惑的问。
“唉呀,就是男的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你们多哄着些就是了,”池汐摆摆手,显然没有放在心里,“或者叫膳房给他好好补补,可能是肾虚的厉害,不必太紧张。”
她说完这么一通话,阿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分明是觉得,主子每日都问上一遍陛下在哪是心生思念,可是如果所有症状都归结于一句肾虚的话,那他未免白忙活一场。
阿越到底还是顶不住两个人的眼光,灰溜溜的走了。池汐和容羽两个人转头便忘记了这么一遭事。
并不是不在意,而是,一件更大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她如同往常一样专心看着奏折,容羽正在她身边,一颗一颗的喂她剥好的葡萄。
毫无意义的请安奏折今后不准再发,这样的令她刚下没多久,仍旧有些人没有习惯,因此批阅量虽然小了许多,但还是有分类的必要。姜聂规规矩矩的查看着,一片安静。
可是突然,姜聂便剧烈的咳嗽起来,池汐本没在意,只是让人给他递了水,可是他连续呛咳一分钟未止。就在池汐想问问需不需要太医过来瞧上一瞧的时候,姜聂猛地弯下腰,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黑血出来,然后便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太医在第一时间赶到,可是在把脉之后告诉她,姜聂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可能是太累。
池汐目瞪口呆。
她半是迷茫半是害怕的问容羽,“奏折分类什么的,很累吗?”
容羽为难的、犹豫的摇了摇头。
可是这就更没办法解释了。为了方便,姜聂一直被安排在凤鸾宫的侧殿,和她的房间相隔甚远,但要比从后宫赶过来近的多,就是不想每日里都折腾他一趟。更何况,分明近日里,他的工作量是越来越小的。
在这种情况下,说他是累到吐血了,池汐根本没有办法相信。
可眼下她没有别的证据或是方向。
姜聂昏了整整一天,池汐派了专人照顾他,可他醒来后头一歪,又一次昏迷过去。
这一回换个太医再来把脉,却在姜聂体内发现了一种慢性毒药,但这药的具体名称及作用,还有待查看。
昏了是小事,可若是牵扯到毒,那便是一桩大事。
姜聂没身份没地位的,有谁会专门毒他?八成,是冲着自己这个皇帝来的。池汐眉头一皱,隐约觉得好像明白了什么,可是仔细一想,又摸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