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扫帚蘸一下锅里的糖,变戏法一般就能瞬间拉出几十条丝,然后抡圆了胳膊,将丝拉到摆放好红枣倭瓜的盘上。。
眨眼的功夫,拉丝竟一层层错综复杂的堆叠起来,堆的老高,熬出的糖色,离远看都亮晶晶的。
给顺子惊讶的。
他已经不管少爷了,在宋福生身边来回晃悠,一口一句宋哥地问着:“你怎的会做饭,你这手艺不错啊,祖传的啊?”
“啥祖传,瞎琢磨。”
陆畔也在小声问米寿:“你姑父怎会?”
米寿嘿嘿笑着,不错眼看着宋福生,看的哈喇子都出来了:“因为我姐好吃,她总撺掇姑父给做肉。”
陆畔摸了摸腰,拽出一条帕子。
一边给怀里的娃擦哈喇子,一边想起宋茯苓了,抬眼找了一圈,正看见宋茯苓在傻笑,也不知和她娘在说什么,脸上的笑容,和米寿刚才憨憨的馋样十分相像:“她比你还喜吃?”
“恩恩,喜,比我喜多了,甚喜。
她烫白菜都要蘸芝麻酱,我姐姐可会吃了。
哥哥,姐姐一顿能吃两碗饭。”
米寿比了一个二。
陆畔心想:那她怎的还那么瘦。
“蒜苗子?蒜苗子你看,小将军哥哥,你不是要见吗?小蔫巴你也过来啊,你好没好些。”这给米寿操心的。
看到门帘子掀开,小伙伴们都进来了,他坐在陆畔的怀里,一顿招呼。
还给介绍,也不管陆畔认不认识:“哥哥,那是金宝哥哥。他放哨。”
比起小蔫巴他们不敢上前,怯懦懦的望着陆畔,丫丫那些小女娃,干脆跑到自家娘亲身边抱大腿,躲在娘的身后,一会儿冒出来偷摸歪头瞅瞅陆畔,一会儿又害羞的将自个藏在娘亲的身后,宋金宝真属于发挥好的那种,
宋金宝站在离陆畔一米多远的位置,吭哧了几秒:“将军哥哥,我都挣工分了,挣一工分。”
陆畔不懂工分是什么意思,是指银钱吗?
就在这时,宋福生洗完手过来了,示意小将军上桌,吃饭。
今天可给宋福生热懵了,这伙夫当的,在这么冷的天,愣是忙的满头大汗,后衣襟都湿了。
就怕没等炒完菜,陆公子就走。
咱还不能只端上一盘两盘菜,那多不好看。
“将军,入座。
人说,薄酒素菜。
可我们这里?”
宋福生坐在陆畔身边,憨厚笑道:“说句不怕让将军笑话的,连薄酒都没有,正酿着,才酿上。”
宋阿爷也说,“是,家也没别的,就是逮几头野猪,自家种的菜,也不知您能不能吃惯。”
陆畔怕大伙客气下去,率先拿起筷子:
“我是军人,风餐露宿,什么苦都吃过。
没酒,可以用汤。
今儿,我瞧着真挺好。
还能尝到你们亲手种的辣椒,是叫辣椒吧?
这可是你们说的稀奇物。”
说完,陆畔就端起饺子汤,和宋福生喝了一口,并且放下饭碗,忽然环视一圈对大伙说:
“这个桌上还有些空位,都别蹲着吃,围上来坐。
今儿也没有那么多规矩。
我说了,一起吃,你们平日是什么样,就什么样。
只当我是过来,凑个热闹,过个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