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脸上本都露了笑,又想起婆婆和她男人刚拎她耳朵特意叮嘱的“不准笑”,急忙憋了回。
她是抿着嘴,硬生生压下笑容。
不让笑,又不知该和宋福生再说些啥,只能转身就进院。
给毛驴子红布撤下去吧。
在大白胖娘们心里,三十户联名举报这事太损。
这么大个村子,一个村里住着,一年到头的,谁和谁没拌过嘴?她就和好几十户拌过嘴。
其实村里各家也都和大白想的一样。
最被吓破胆的是任公信。
他病才好些,又差些吓晕。
大儿子任子笙去签保书还没回,任公信就一头栽到了炕上。
任子玖和任子傲急忙问:“爹,你这是因为点儿啥,一听就能猜到是朝廷出了大事儿,咋还能给你吓成这样。”
“嘘,嘘!”任公信吓得不轻,禁止家里人在这节骨眼猜测任何朝廷事,一点儿也不准提。
等他俩儿子举手发誓保证再不敢瞎猜测后,任公信才打蔫道儿:“三十户就能联名,河对岸就占十五户,再加上任尤金那个老东西,他再撺掇撺掇……”
任子玖,任子傲:“……”
完了,他俩也跟着心慌慌了。
那伙人不能吧?
不能,谁有功夫搭理你们。
宋福生到了家,迎接他的是套好的两台牛车,和带着家伙什的二十几名壮劳力。
这可真是成长了,
遇事爱哭哭啼啼的,眼下能憋住了,知道哭没用。
本就不爱怨天尤人的汉子,更是知道遇事先想办法解决。
宋福生老大欣慰。
宋阿爷将各装有百两的兜子递给宋福生:“胖丫说的对,要是能进去城,拿这些银钱都买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