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中午时,由于这第一天考的全是基础知识,宋福生所答试卷与旮旯里的“杨康”、与另一个考场的陆畔,卷面完全一致,一字不差。
行啦,该吃饭了。
写的手脖子都酸了。
宋福生拿出寿司,那都切成一块块的了,这天吃,凉快,又咬一口火腿,往嘴里扔两颗杏仁核桃仁。
“杨康”隔着考生和一排排桌子,望了眼宋叔背影,他是拿出列巴,列巴在外面被衙役检查切成了四块,就着水囊里的水往下咽。
过一会儿,他“宋叔”又拿出果盘,里面有切成块的苹果、西瓜、香梨、香瓜条,上面插着牙签,盒下面还有冰袋镇着。
冰袋是一早拿的,在门口检查时打开给人看,就匆忙间没系紧,眼下早就化成汤。
不过,那也没事,盒套盒,多少有些保温效果,一吃还是哇凉的。
就这,媳妇还要在保温盒外面缝个小棉被,这样就更有制冷效果了,老娘说好好好,再给带两根雪糕,他没让。
站在前面的监考官们,望着在窗边悠闲自在午休的宋福生:“……”
吃的比他们的工作餐都好,就不用提其他考生了。
有那大人,看见宋福生将通红的西瓜块放进嘴里,喉咙控制不住的动了动。
主要是他有听检查的同僚讲,那是冰镇的。
小盒递过,宋福生微扬下巴,示意拿着。
考生之间不让说话,给香水那阵,那不是还没开考嘛,即使当时就说那么两句,你看监考官都下来特意检查。
“杨康”意外的接过果盘,他也不能说谢说什么的,只能冲正在撒尿的宋福生抱拳。
宋福生解裤子,不当回事略一点头,随后就认真地哗哗撒尿。
下午才到,府尹大人带着几位巡视官就来啦。
终于巡视到这个考点,上午在另几个考点转悠来着。
府尹大人进来就嗅鼻子,这什么味道?
正巧就看到“杨康”在冲地上撒水,手里拿着小罐,向地上倒。
不倒不行啊。
其实“杨康”是舍不得的,本想原样还给宋福生,可中午吃喝拉撒过后,天热,那尿味儿扩散的快,考生里要是再有几位上火的,那真是熏的人头疼。
小风一刮,奶香奶香混着……
这是靠近屎尿号这里。
当府尹大人走到离宋福生不远处,又嗅了嗅鼻子。
这又是什么味道?
宋福生:我抹清凉油了。
府尹大人特意在宋福生桌前停下脚,在不打扰答卷的情况下,他在看卷面。
这种情况,上午在其他几个考场也发生过。
比如,府尹大人站在丁坚桌边看过,站在谢文宇、林守阳的旁边挑过眉。
倒是陆畔所在的考场,府尹大人没站旁边看,他是站在正前方观察陆畔怎么样啊?
所以说,别看没说过话,府尹大人心里却是认识宋福生这个人的。
看完,微点下头,又在门口听监考官耳语两句。
当府尹大人到了外面,眯眼望向远处的“陪考棚”,那里或坐或蹲,他在多个考点外见到。
忽然嘱咐了手下几句,这才坐轿离开。
陪考棚里,一帮人正摇着蒲扇听着蝉叫,尤其下午叫的这个邪乎。
这天热的,都快要下火了。
忽然来了一人,打断了马老太正在听那些人唠各地的收成。
“奶,他好像是?”
“他是官,”没等宋茯苓说完,马老太就打断道。
这人身上有官味儿。
没错,在宋茯苓眼中,这人就是来采访她奶的。
钱佩英小声问女儿:“那人和你奶单独唠啥呢,采访好了,朝廷能给奖些钱还是给些政策啊?”
宋茯苓想到一种可能,眼睛忽然亮亮道:“娘,搞好了,我奶能被写进县志,就是一种地域志。这一年当地都发生了什么,历史、地理、风俗、人物、文教、物产,反正就是这种书,过多少年后,被后人都能翻到看到。”
啊?啊啊啊。
宋茯苓说完,自己先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