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此时的钱季浛比任何时候都帅,帅的简直没边没沿。
当夜,安娜才赶回到家里,被冻的不轻。
陆之婉进来,本想问问闺女遭了这一场罪,身子有没有不舒服。进屋看到的却是安娜躺在床上,眼睛盯着窗幔,谁也不知道女儿正寻思啥呢,满脸挂着形容不出来的笑意。
微皱眉:“你在笑什么,是被冻傻了吗?”
“啊?娘,我有笑吗。”安娜被吓一跳,急忙起身。
惹的陆之婉离开女儿房间还在琢磨,闺女刚在想什么会笑成那样。
……
决定好就要去做,否则会错过,这是舅母宋茯苓曾教导过安娜之言。
从这一天开始,安娜不再是只口头上不叫米寿舅舅。她会出现在钱季浛出现的各种场所。
酒楼。
安娜:“好巧,你也在。”
米寿说:“是挺巧。对了,你怎么不叫我舅舅?”
书肆。
“好巧,你也在。”
米寿温润如玉道:“确实很巧,你居然看这种书?”
古玩店。
很会过日子的米寿,难得相中东西,很是心头好,却被掌柜告知:“不好意思,钱公子,这个已被人预定,正要包上送上去。”
“谁。”
安娜带着丫鬟从二楼下来。
……
安娜还会弹一手好琴,以前,她很不屑在外面露一手。在米寿参加的聚会中,技惊四座,引得长廊处的公子们纷纷望过来。
安娜的追求者可是一直众多,可她却隔着一池水,只遥遥和钱季浛微笑着一挑眉。
又半年后,在秋收的季节。
宋福生有点儿着急了,开始嫌弃米寿:
“你说你一个大小伙子,摆这么大个琉璃镜,一天天可能臭美。再俊又能咋滴,你倒是美出一个媳妇啊?一天自己那点儿事也不知道开个窍。外面想嫁你的姑娘恨不得能排到会宁,到底相中哪个啦。”
搞得佩英直嘟囔,让他来教儿子。
这事儿,还要教嘛?一点儿不随他,也不像他姐。
茯苓那阵,自己就知晓要爬墙和珉瑞相会。
就在这第二天,马老太由于拉肚子,无意间听了墙角。
听到她宝贝小孙女带回家做客的安娜和孙儿米寿,对话如下:
“我喜欢你。”
“我猜到你喜欢我了。”
过一会儿,马老太听到米寿叹气问安娜:“你哭什么。”
安娜哽咽难言断断续续回答:“我哭,我事先准备不是这样说的,没有如此直白。怎么一开口就直来直往。”
“傻丫头。”米寿上前,笑着用手指,迟疑的掐了下安娜的苹果脸蛋。可能是手感很好,又用手指戳了戳。
嗳?你俩干么呐,马老太捂着心口。
没过两天,哆嗦嘴的就不止马老太了,还有瞪圆眼睛的宋茯苓、皱眉的陆畔,半张着嘴的陆之婉,和拿女儿如珠如宝的陆之婉夫君齐鸣。齐鸣是一手捂心口,一手指着跪在面前的米寿和安娜。
陆飞很疑惑。
看眼陆畔,看眼宋茯苓。
敢问父亲母亲,舅舅和姐姐安娜要是成了,他该叫舅舅舅母还是该叫姐姐姐夫?
这对于陆飞来讲,真是一个好大的难题。
是啊,这难题也困扰着许多人。咱两家可是亲戚关系呀,这算什么事儿。
第二年春。
时间会解决一切问题的,大家早就过了那个震惊劲。
只要俩孩子自个乐意,人家是自己看对眼的,他们胳膊能拧过大腿吗?
欢欢喜喜给钱米寿和安娜举办婚礼。
到了见真章,真就认可时,宋福生和钱佩英比任何人都高兴,收拾收拾行李,带着马老太就和儿子米寿过日子去了。
马老太从宋阿爷没了,就被宋福生强制要求一起过日子,不准和他大哥二哥,只准在他家。
加上安娜,人家五口人,一天天玩的可好了。
引得宋茯苓有些嫉妒,好大不乐意。
钱佩英笑着反问茯苓,刺激闺女:“我们就偏心怎么了,你有什么可不服气的?你给你爹洗过脚吗?人家米寿天天干,和你爹凑一起就搂脖抱腰的。你的心愿又是啥?而俺们米寿的心愿一直没变。就等你爹老了要背出去遛弯儿。”
也是在婚礼举办前期,属于宋丞相宋福生的时代终于到来。
用陆畔的原话:“我是看着我岳父从朝廷中后的位置,一步步向前挪。走向前端,走到和我并排的位置,走到我的前列、专属于丞相独一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