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今都在忙着年底盘点,还有皇上的红薯事宜,忙都忙不过来呢,谁知道被刘老头摆了一道。这个事儿他们谢家人心里都记着,即便是皇上喊停了,他们也没完。
只是如今忙,尚未腾出手,却不想刘老头玩儿了这么一手,就很恶心人。
“刘老头还是有点手段的,这一招釜底抽薪可真是恶心人的很。真相已经大白,皇上也给出了相对公允的判处,我们若还是紧抓着不放,倒落了下乘。”
谢当苟不忿,“难道就这么算了?”
谢当检瞅了老二一眼,沉默道:“不算了,你能如何?”
就很气。
老大不就是有能力了一点?怎么能说这么气人的话呢?
几年前状元郎坠马一事,总算是彻底的落下了帷幕,所有人都在等着看谢家的反应。谢家一家子都表现的十分淡定,还是该干啥干啥,依旧将皇上吩咐下来的事儿办得妥妥当当的。
远在杨河村的谢辞渊也收到了这个消息,他将这封信看的格外仔细。看完就将信收了起来。
从他进入这具身子开始,他就一直若有若无的感觉到一股不甘。如今这封信的到来,倒是将这份不甘给散了。谢辞渊明白了,原主想要的一直都是一个真相,一个公道。若他活着,可能还会继续郁郁难言,可死了之后,什么前途抱负,都不如真相和公道重要。
谢辞渊一身轻松。
没几日,刘豪就到了京城。
他在京城,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好在谢辞渊给他安排好了,人一到京城就被接到了谢家。谢当检第二天就向皇上汇报了此事。
皇上对刘豪还是很有些兴趣的,闻言便“哦?”了一声。
“谢卿的动作可真快啊。”
“为皇上分忧,怎敢拖延。”
皇上更高兴了,便说道:“那就见见他吧。”
皇上想起那日在杨河村的时候,刘豪那侃侃而谈的样子,说起什么插秧机割稻机的时候,眼睛里都是光彩。这些东西能不能造出来皇上其实并不关心。就算做不出来,那也不影响刘豪是个有能力的人。
皇上问道:“上次你说的那些,如今可有眉目了?”
刘豪憨憨的笑了两声,表现倒是比之前好了不少。
“有了一点点,多亏了妙缘大师,不过只是有点想法,还不成熟。等京城这边事情结束了,我……草民还得回去继续研究呢。”
“不用这么紧张,今日咱们就是简单的谈一谈,放松点。”
“好,好的。”
皇上挺无奈的,自己威严还是挺重啊。
“你种地很有一套,朕听说你编纂的农书,已经有不少内容了,如今朕要种的玉米也全都要靠你了。”
“应该的。”
聊完,皇上又给了赏赐,然后放他出去了。
种植玉米的庄子皇上已经安排下来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刘豪就需要住到庄子那边去。他得先研究研究那边的地,庄子上还有按照他的法子种植的一些作物,刚好也能叫他看看。
不同的地,种植的效果也是不一样的。以前刘豪就窝在杨河村和刘家村那些地方,土地就是那么个土地,差别不大,不好研究。如今来到京城,刘豪种田之魂开始燃烧了。
他的状态极好,刚来就立刻投入了工作当中,激.情满满。
谢当检看着都回家唠叨了两句:“也不知道辞渊是怎么找到这样的人才的,这么能干。”
刘豪不在了,谢辞渊那边的地就另外安排了人去种。虽说那人种地的水平不如刘豪,但也是刘豪一手带出来的,也挺有本事。平时嘴也甜安,跟在刘豪的身后,一口一个师父的喊着。
谢辞渊看刘豪那个样子,原本是没有想要收徒弟的,可那人喊着喊着,刘豪心里都默认那是他徒弟了。就还挺有意思的。
谢辞渊这段时间都是住在庄子里的,而庄子的外围,搬过来的军士们也陆陆续续的入住了。别说,这样的一个规划,还真就叫谢辞渊觉得挺有安全感的。
谢辞渊正在书房里教谢东和谢春山考试的时候需要注意点什么,远远地又传来一声爆炸声。谢东和谢春山刚开始还吓得面如土色,以为地动或者山崩了。
如今都已经习惯了,知道是那位道长又在搞什么新玩意儿。
谢辞渊无语的抬头望了望,他本以为青桑道长是个专注炼丹的科研大佬,没有想到,现实却是个对什么都很有兴趣想要尝试一下的冒险主义者。
得亏他的造化馆用了系统出品的特殊构造,不然,就她这么个造作法儿,他得三天就重修一次。
入了冬,家家户户都烧起了暖炕。
今年中州府百姓的收成都还算不错,一个个的睡在暖炕上,嘴里吃着自家做的小零食,日子过的贼舒爽。想着明年他们还能种红薯,心里更美了。
连圣人都说,饱暖思淫.欲。如今又到了冬日,许多活儿都干完了,人一闲下来,心里又美美的,可不就得干点儿美美的事儿吗?
等一个冬过去了,大家出来走动发现,诶?你有了?恭喜恭喜!
诶?你也有了?同喜同喜。
谢辞渊也万万没有想到,日子过好了,还能有这样的事儿出现,导致他听着这个消息都有点懵。林婆婆笑的可开心,对于老人来说,人丁兴旺那才是大喜事儿。
“少爷,你尚未成亲,不能体会呢。你要知道,这人啊,只有心里有盼头了,才会高兴,心宽体胖,才更容易怀娃娃呢。”
谢辞渊:……不,我还是个少年郎,求您别在我面前说这些。
他转身回了书房,赵伯和林婆婆对视笑了起来,“少爷这是害羞了。”
林大有在一旁伺候着,紧跟着说道:“也不知道少爷以后会娶个啥样的婆娘。”
开春之后,谢辞渊也有不少事儿需要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