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都快窝出火来了,但是想想上火也没用,他又不是没用过别的办法,只好由着郑之南继续丧下去。
没想到过了一年半,前几天被蛇咬伤后,忽然就想开了。
还说看不上家里的女孩。
其实他也看不上,觉得这些村姑都配不上儿子,儿子可是大学生!那些初中都没毕业,出去打工的女孩子,怎么配得上儿子?
对于儿子是大学生这件事,郑大福可以再吹20年。
除此之外他还想让儿子做出更多成绩,好让他能继续吹下去。
比如说在大城市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郑之南这具身体这一年里经常干活,加上年轻,身体素质非常好,一周左右就恢复好了,但刘银雪和郑大福不放心,硬是留了一个月,好好补了补。
因为刘银雪想着俏俏是要被送走的,加上俏俏也没多少衣服,一些小的了衣服也没必要带走,剩下的有些是亲戚邻居给的衣服,带了几套而已,然后就是路上的干粮。
有喝的有八宝粥,还有卤蛋方便面,拎了个大水杯,刘银雪还烙了几个大饼子。
郑大福说:“水咱不用买,拿个大水杯,火车上可以接水喝。”
郑之南拎着水杯说:“知道,不会乱花钱的。”他这次离开,郑大福给了他两万块钱,其中一万九千多存在了农行卡里,农行卡藏在背包的内袋里,另外几百块,其中两百块放在上衣的内袋里,其他缝在内裤的内袋里。
现在已经10月份了,俏俏什么都不懂也不明白,她只要知道自己是和爸爸在一起的就不担心,也不会害怕。
郑之南背了个背包,还有一条折好用塑料袋裹好的被子,另外还有一个大蛇皮袋,里面装着他和俏俏的衣服,还有两个碗,一个他的,一个俏俏的。
刘银雪一辈子没出过华市,外面的世界对于她来说就是洪水猛兽,总担心儿子在外面遇到什么事儿,所以什么都想准备点,恨不得多带点,但是儿子不仅要拿行李还要抱孩子,她只好收敛了下来,因为这茬,当时又埋怨了一次俏俏这个拖油瓶,太多余了。
这次郑之南离开,不是独自出门,还有一个同样去京都的老乡。
老乡在京都当厨师,上个月请假回来处理家人的丧事,他妈妈去世了。
郑大福知道后就特意请对方喝了酒,希望到时候带着儿子,两人路上也能做个伴,有事情也能互相帮把手。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担心儿子太老实遇到人勒索他。
加上带着孩子,他都恨不得和郑之南一起去京都,然后把郑之南安顿好了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