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大家的眼里,他们是契兄弟,是准备搭伙过日子的伴侣。
凌崇手被在身后,目光直视郑之南,再次问道:“你有需要我帮你?”
郑之南摇摇头说:“我什么都不缺,也没什么需要帮的,你既然要走,便走吧,只是不知道你家在何方,走之前,我给你准备一些干粮,烙一些饼子,路上饿了吃。”那句吃了中午饭再走,郑之南咽了下去,赶路自然要早赶,哪儿有下午赶路的,按照凌崇现在的言行举止,家多半在京城,除此之外郑之南不作他想。
凌崇对于郑之南的平静虽然心中不解,面上依旧保持着距离和淡然,他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郑北就是他们两人交流完后过来的。
不早不晚,时间刚刚好。
一见面,郑北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郑之南求救,希望他能帮他度过难关。
郑之南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堂屋内卖可怜的郑北,姿态闲适,一点也没有急躁或者是因为凌崇要走的事情不舒服。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郑北说:“郑裕离开的时候不是很得意吗?怎么你都不嫌丢人,又来我这里了?”郑之南连父亲这两个字都懒得叫,语气里尽是嘲讽。
郑北根本顾不得什么父亲还是爹,只要郑之南能答应他,帮他的忙,他叫郑之南爹都行。
人性就是这样,在金钱面前,实在脆弱的很。
郑之南对于郑北也在酿酒的事情早就了若指掌,现在算算,也有两个半月了,他的酒兴许是没酿成功,但是已经拿了人家的预定金,交不出货,可不就要急得求爷爷告奶奶呢?
“你看在我们父子一场的份上,一定要帮帮我,我已经拿了五六家酒楼的预定金,答应人家过完年就把所有的货都交齐,可是我酿出来的酒却并不是清澈透明的明月酒,也只不过比你爷爷酿出来的清了那么几个度,和保证交给对方的货,是根本不相同的。”味道也不一样,郑北拉拉杂杂说了许多。
简而言之,想让郑之南出面解决这件事,也没说预付金他准备怎么处理。
郑之南又不是冤大头,怎么会同意?
他冷笑一声说:“之前你让郑裕来我这里干活,我看在族长的说和下,原谅了你们一次,这一次还想骗我?以为我很好骗,是个傻子吗?你的事情,你自己处理,我不会帮你一丝一毫,我们的父子情早在你只护着你的继室还有你那个蠢笨如猪的儿子就恩断义绝了”说完这些,郑之南语气顿了顿,生怕事情不够大似得,淡淡地笑着对郑北说,“哦,对了,看在你曾经是我父亲的面子上,告诉你一件事,你没发现,你的宝贝儿子和你妻子的婆家,姚家庄的屠夫大李很像?”
郑之南可还记得郑娘子合着娘家人撺掇镇子上的混子对他和凌崇做的事情。
想让他们败家,散尽家财,贪图享乐,这种心思何其歹毒?
但凡他们两个其中一个是个经不起诱惑的人,这好不容易积攒的家财可不就要散尽了。
有句话说的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