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雅加达,周小森跟着阿善走进一家牙医诊所。周小森忐忑:“你不是带我去看心理医生吗,怎么来看牙医?”
阿善:“这家文医生诊所快要办不下去了,只好租了牙医诊所的一家诊所,周小森掉头就走。”
阿善追上她:“赵太太,诊所在那边,你调头就走,几个意思啊?”
周小森满脸不信任:“我雇你帮我找人,你却让我来看心理医。生。我老公在美岛失踪的,你非要让我来雅加达。这些都罢了,你还带我来到牙医诊所来看一个诊所都快开不下去的心理医生,我怎么觉得那么不靠谱呢,国际玩笑也就这个级别和水平吧?”
阿善:虽然文医生的诊所快倒闭了,也不证明文医生不是一位优秀的心理医生,只是大家不识货而已。赵太太,你相信我,我上次帮助一个客户克服心理障碍,指认真凶,就是找的文医生,他棒极了。
周小森:你还是没弄明白,我没有失忆,也没有心理障碍,我怀疑我是遇到了平行时空或者是瞬间位移。我和我失踪的丈夫,曾经交换过身体,我看到了他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之后又因为剧烈撞击,我们两个换了回来。也就是说一些科学预言中的东西,在我们两个身上发生过。这就是我之所以除了找了印尼警方,又聘请了你的原因。如果你毫无建树,那好,我们就中止合作,定金白送你,我回国等待印尼警方的消息就好了。
周小森说完,转身就走,走出牙医诊所外。刺眼的阳光照射着她,她伸出手掌遮挡阳光,悲从中来,忽然很想哭。放眼望去,满大街异域风情,褐色的卷发小孩儿穿着短裤和背心,有的手里拿着冰棒和棒棒糖,有的却端着小碗在乞讨。这情景让周小森感到非常想家,恨不得马上买了机票回国去。
阿善却追了出来:“赵太太,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缺乏信任。既然你都和我来到了这里,为什么不进诊所看看?文医生也是华人,他真得很优秀,但是成功不成功这件事,有时候真得也靠运气。”
周小森:“好,假如我相信你,也相信你找的这位快倒闭的心理医生。那么你告诉我,他能帮到我什么?还有,我刚才告诉你的那些事情,你都相信吗?”
阿善耸耸肩:“我相信你,赵太太。就因为相信你,我才带你来这里,你想想,你遇到的这些事情,平行空间、瞬间位移、身体互换,除了心理医生帮你催眠,帮你尝试看到你记忆里潜藏的东西,还有谁可能听你倾诉这一切,可能帮到你?”
周小森看着阿善,只见他一脸诚恳,于是点点头:好吧,我跟你进去。
两个人又一前一后走进诊所,这次却听到一个小孩儿凄厉的哭声。周小森透过玻璃窗,看到一个胖胖的印尼女人抱着一个痛哭不已的小孩子,牙医正在给他拔牙。旁边的等候椅上坐了许多人在候诊,周小森心想在印尼牙医倒是很火爆。
阿善带着周小森走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这里却门口罗雀、寂静无声,文医生诊所的牌匾上蒙着厚厚的一层灰尘,看起来非常寥落。周小森刚刚被阿善说动,内心涌动起来的希望,又被兜头一盆冷水浇灭了不少。
阿善敲敲门,无人理睬。阿善尴尬地看看周小森,继续敲门,还是没人答应。阿善皱皱眉,对周小森道:“难道文医生不在?”
周小森绕开阿善,直接伸手推门,门咯吱一声开了。屋中光线昏暗,桌子和地上零星扔着鸡骨头和几个空掉的方便面盒子,医生的座椅上空空如也,给病人用的黑色躺椅上倒是睡着一个用衣服蒙着头的人。
阿善:“文医生,我是阿善,我带患者来了。”
周小森瞪了阿善一眼,纠正道:“我不是患者。”
阿善:“对,不是患者,是一位咨询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