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从背包中掏出一种已经晒干的蕨类植物,自己咀嚼了一些,然后对周小森说:“这是一支箭,治蛇毒,给那贪心货一些。”
放羊小哥也吞食了些一支箭,老人扔了一把小刀给周小森,把我伤口处的毒素刮掉。”
周小森有些迟疑,老人大喊:“快点儿,没时间了。”
周小森一咬牙,给老人刮掉了伤口处的黑青腐肉。老人咬紧牙关,没怎么叫唤。轮到放羊小哥,就不一样了,他狼哭鬼号,每一声叫唤都像小刀一样,扎着周小森的心尖。
老人轻蔑道:“不但贪心,还是个怂蛋。”
放羊小哥嚎哭道:“好疼,妈妈呀。”
那叫声在山野间回荡,伴随着羊群咩咩的叫声,每一声都让周小森感到揪心之痛。
老人对放羊小哥说:“暂时不要动,坐在原地闭目养神,半个小时后,伤口消肿了,才可以动弹。
放羊小哥哭泣道:“那蛇呢?我害怕再被它咬到。”
周小森也很害怕:“它还在戏弄你那群羊。”
老人向那在羊群中穿梭的毒蛇望去,刚才红褐色的一条蛇,此刻却已变成了*色,咬了一只又一只的羊,那些羊都不敢动弹了,似乎越跑得快,就越会被蛇咬到。蛇就在羊群脚下,游过来游过去,像一个调皮的孩子,玩得正开心。
老人脸色惊恐:“这是蛇王,我们碰到它真是倒霉。”
周小森似乎在科学杂志上见过这种蛇,忽然惊觉道:“这是变色蛇,只有印尼有,为了适应环境,可以随时改变身上的颜色。”
老人皱眉:“现在几点了?”
周小森看看手腕上赵品凡的那块手表:“九点半了。”
老人焦急道:“糟糕,你要晚了。”
周小森向前方望去,那条变色蛇还在戏弄羊群,似乎无心离开,周小森还没有见到这么爱玩儿的蛇。这对于她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变色蛇王就在前方晃荡,她若现在去赶路,很有可能被蛇王咬到,而且老人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一时间进退两难,左右为难。但是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周小森仿佛已经远远地听到了火车的声音,心中十分焦急。
就在变色蛇王玩得游刃有余、如鱼得水的时候,忽然三只漂亮的山鸡振翅飞来,这三只山鸡都有着五彩缤纷的羽毛,红色的骄傲的冠子,嫩黄的嘴。
一只山鸡冲着蛇王啄了一下,然后闪电般后退。蛇王还没反应过来,又一只山鸡做了和前面一只山鸡同样的一套动作。蛇王受挫,昂起脖子、吐出信子,准备反击。第三只山鸡忽然飞起,冲着它的*就是一顿猛啄,蛇王被攻击得无力还击。好不容易得找机会,想去咬山鸡的脖子的时候,山鸡又展翅退后,另外两只轮流上阵。
蛇王被攻击得实在没了脾气,只好逃走了。
看到蛇王灰溜溜地逃走了,周小森长长松了口气,看到老人伤口上的黑青色逐渐消失,也安心了许多。
老人冲她挥挥手:“快走,快走,现在还来得及。”
周小森看看手表,九点四十五分。她冲老人行礼作揖,道别之后,转身向高架桥飞奔而去。她听到风声在她的耳边呼啸,脚下磕磕绊绊,她全然不管不顾,全部身心都用在了奔跑上。脑海中一片空白,火车似乎已经从她的心上碾压了过去,咣当咣当……
她究竟是否能赶上火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