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品凡说:“我本来想拦住王小姐,问问她为什么会有你的手链。可是我跟了她一路,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机会跟她说话。后来我把心一横,干脆应聘去王家当家丁。”
周小森看着他,感动道:“你做家丁,我做丫鬟,我们两个倒是一对,绝配。”想到这里,她忽然反映过来:“你和王小姐走得这样近,我也很吃醋的。”
赵品凡赌气道:“还不是因为你吗?不为你,我用得着这么拼吗?”
周小森很感动,微笑不语。过了一会儿,嘻嘻道:“原来都是你应聘别人,这次没想到,你也去参加应聘,而且一聘就聘上了,真是厉害。”
赵品凡不理她,继续道:“我在王府做家丁,也没有什么机会接近王小姐。我想要是能找到机会和王小姐说话,一定要一击即中。让她彻底信任我,对我放下戒心,这样才好办事。王夫人总是闹头痛、脖子疼,看了很多次大夫,吃了很多味药,就是不管用。我就给王老爷出主意,教了一套健身操和几节瑜伽给王夫人的丫鬟,让她下午时分陪着王夫人做运动。让王夫人每天晚上用热水泡脚,再喝一杯热羊奶,这样进行了五六天,王夫人终于睡了个好觉。王夫人不愁睡眠问题了,做了瑜伽和健身操,脖子也好了很多,我又教给她的丫鬟一套按摩手法,过了不久她的脖子也彻底好了。王家非常信任我。”
周小森看着他纵马奔驰的颠倒众生的样子,虽然穿着家丁服,依旧帅得一塌糊涂。心想他为了自己,应聘去王家做家丁,又教人家健身,又教人家瑜伽,还教按摩,就是为了打探自己的消息。当下心中十分感动,甚至有点儿心疼。
赵品凡不知她在想什么,说道:“在这个情况下,有一次我碰到王小姐,就问她她的手链是哪里来的,并告诉她这手链是我妻子的。她说是她堂妹送给她的。她看手链样式新颖,和市面上普通的首饰不一样,就带在了手上。她说手链既然是你妻子的,我就还给你。于是放下就把手链摘下来还给了我,我说可以从我工钱里扣手链的钱。她说不用了,她本来还想谢谢我,医治好了她母亲的头痛和失眠症,这条手链就算是裳给我的。我心想要*问问她在哪里买到的这根手链,便央求王小姐请堂小姐来,堂小姐来了,告诉我这条手链她就是在集市上买的。我猜想是你为了谋生,把手链卖给了集市上的首饰摊,然后用钱去换吃的了。所以我一有机会,就外出找你。结果……”
赵品凡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语气有点儿心酸。
周小森知道他想说什么,心中有些愧疚,殷勤道:“结果你看到我和苏轼一起到集市去买东西,我保证,我只是打工而已,没有你想的别的内容。”
赵品凡叹口气:“就算我想多了,我忽然觉得这时候出来与你相见,不是一个最好的时机。于是就继续寄居在苏府,有一次竟然还在王府见到了你。”
周小森大叫:“就是我给王小姐送盲盒,出府后迷了路,你帮我投石指路那一次,对吧?”
赵品凡点头:“正是。王小姐早就有盲盒了,但她是个聪明的女子,为了不让你和苏轼失望,于是装作第一次得到盲盒的样子。我也是那时才知道,原来王家和苏家是姻亲关系。苏轼要娶的女子是王小姐,这我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周小森苦闷道:“就是嘛,你历史常识不过关,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误会的。”
赵品凡回头看了她一眼:“这明明是个人感情问题,哪里是历史常识问题?你若真与苏轼生情,无论他在历史上娶的是谁,与她感情如何?控制不住的事情,还是控制不住。”
周小森哑然失笑:“现在的苏轼先生,只有周游那么大,怎么会生情?再说了,我也怕那个什么《时空法》。”
赵品凡也笑了:“看来《时空法》还是有一定的约束力的。那晚,我看天色晚了,你一个人回苏府去,知道你是个路盲,恐怕会迷路,于是便一直在你身后跟着你。你果然出现了,我又生你气、不想见你,于是就用小石子给你指路。”
周小森心里暖暖的,笑道:“我看到你的背影了,还循着石块追你来着,只是你腿太长,我没有追上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