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泽进了屋,喝了天山雪莲精桌上的茉莉花茶,砰砰跳的心也平复下来许多,喘顺了气慢慢回答:“高数课。”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扇风。
天山雪莲精**脆把空调打开。
二泽得了凉,舒服地眯起眼睛,像被顺毛的猫。天山雪莲精好像是笑了一声,又好像没有。
歇够了的二泽看看手机时间,索性在群里喊我们:“帮我把鲤鱼乡123带回来,谢啦!”
天山雪莲精问:“你们这学期才上高数课?”
二泽点点头。
“谁教啊?”
脑海中立即蹦出张凶目圆瞪的脸。二泽心有余悸:“……老郭。”
天山雪莲精目光闪了闪,睨了眼二泽,没再说话。
二泽索性趁着多数人没下课,跑去浴室洗澡。她和我们一样,以为这事儿就此翻篇。结果第二天一早,天山雪莲精竟病倒了。我们出去上课前听她有气无力地给朋友打电话,嗓音沙哑,暗沉沉的:“帮我请个假,我头痛发烧,下午去校医院开病假条。”
二泽正收拾自己的手瞬间顿住。
天山雪莲精的床铺没挂围帘,用的是蚊帐。二泽跑到床边,扒拉着床沿踮起脚尖,探个脑袋:“你难受得厉害吗?要喝水吗?有没有药?”
我和角角、天山雪莲精——都——没想到她会过去。
天山雪莲精第一反应,竟是看向我和角角,然后绕回二泽脸上,迟疑地说:“没……”她头疼得厉害,声音虚弱,脸也不知是不是烧的,绯红。
二泽当即就决定:“你们先去上课吧,我陪她一天。”
角角啊了一声。
二泽说:“她这样我不放心,我得看着她啦,反正是大英,我去了也是补剧,不如在宿舍逍遥。”后来她在我们三人讨论组里说,总觉得天山雪莲精会生病就是被关在门外冻着了,她心里过意不去。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她打定了主意,我们也就挥手告别,留下她和冰山雪莲精大眼瞪大眼。
“怎么会**瞪眼呢!”二泽纠正,“我帮她接水,给她找药,还顺便聊了下剧,过得可充实啦!”
她兴致勃勃:“而且以前咱们不是说她眼神凶吓人吗?结果人一病,什么气场全没了,简直化作一汪春水,眼波流动地地看着我,幸福爆炸!”
她说:“她眼睛真亮!”
这个二货。
我现在倒是觉得,狼看到猎物,眼里的光也是特别亮。
by——已带好墨镜的发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