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走错包厢了?」姜凉优雅坐着,似乎记起我:「貌似与小姐见过面。」
我看着他桌上数瓶喝空的洋酒,内心有种发现新大陆的奇妙感,然在这样场所遇见的人,恐怕装清纯去勾引有些困难,哪个清纯的妹子会上酒吧?我微笑:「是啊,听老闆说包厢有喝醉的客人,没想到是你。」
「醉?」他嗤笑:「多谢小姐关心,时隔以久我已经忘记小姐芳名,小姐贵姓?」
「李小姐。」我告诉他,大方坐到他身边:「先生怎幺称呼呢?」
「姜凉。」他道:「李小姐来劝酒还是?」
那天的姜凉,跟往常有些差异,儘管他看上去那幺无可挑剔,脸不红气不喘,优雅中带着帝王慵懒,却仍然有些微妙的古怪。
大概是他的笑容,太像我嘴角的笑容。
「听故事。」我说,拨了拨我的长髮,朝他眨眨眼:「直觉告诉我躲在这喝闷酒的男人,故事应该很有趣。」
「有趣吗?」他似乎满意外我会这样说,直捣黄龙一拍即合的默契感,诡异地在我俩间发酵:「三年前的今天是我喜欢女人的祭日……车祸身亡。」
他这幺说时,嘴角泛着轻描淡写弧度,眼神竟有些黯然伤感。
我将手覆在他要灌下的酒杯上,阻止他将酒喝下去:「你喜欢的女人叫甚幺名字?」
姜凉眼神转至我身上时已然没有顷刻的感伤,剩下淡淡惊讶,很快回复平静吐露:「…茉。」
他看着我抢过他的酒,而我将到手杯子里盈满的液体一灌入喉,火辣的酒精立刻烫热身子,好不痛快。
「当我敬茉小姐。」我道,眼里是明镜般的水光。
之后的记忆是什幺,梦里昏昏晃晃,我想大概是我喝醉了,画面转到凌晨。
我在行进的车里清醒,不是我的车子,是姜凉的车上。
「我睡死了……?你要载我去哪?」我知道我的反应很差劲,一个酒吧女尸让刚认识不久的男人捡走醒来居然不是先放声大叫。
「本想把妳丢给酒店,李小姐醒来真是太好了,妳家住哪?我载妳回去。」他镇定地先把车找个路肩停靠,诚心诚意要送我回去。
「住哪……」我扶着脑袋,忽然发现不可思议的重点,若是我们去了酒店,会发生甚幺事?
这人本来打算对喝到挂的我下手吗?
「酒吧的后来,妳喝多了,我问老闆是否能收留妳,她要我把妳丢在酒店让妳自己回去,请放心,我不打算做任何越矩的动作。」姜凉很聪明,看我古怪的表情穿透了我的想法。
啊啊,为何我有点莫名不爽?
我李羽芙虽然出身低微,但好歹皮囊不差,是正常男人见到,趁人之危多少都会想上吧?这男人可真是正人君子!
「需要送妳到哪?」
「嗯……我想去天堂。」
我主动拉扯他衬衫领口,在他的跑车里强吻他。
小巧的舌头出其不意往嘴里翻弄,饥渴吸吮他口中甘霖,不过迎接我的是浓重酒味。
感觉得到他口乾舌燥,我的手往他领口探入,想摸他精实肩上的锁骨,不过我没成功,强吻他不到几秒竟然遭他猛然推开。
「妳喝多了。」他道,脸上儘管意外却没有遭强要应该的惊讶感。
「是吗?」我模仿他淡定语调,短暂温热过的舌头轻舔樱桃唇瓣:「凉先生喝的才多。」
「我不会对妳酒后乱性。」他道:「妳应该也有喜欢的人吧?」
「那又如何?想做和爱是两回事。」我说:「你会因为一夜情而爱上对方吗?」
「李小姐可真奇妙,我还是送妳回去吧。」他无奈摇摇头,把手放在钥匙孔上的钥匙要发动。
这回我真不爽了,他的轻描淡写太叫人生气,我抓住上他想转动钥匙的手指,直率问:「凉先生不寂寞吗?你很想那位茉小姐吧?」
「和我做吧?把我当茉小姐试试?」
「……妳为何要如此做?」他叹气,似乎遇上麻烦人物:「妳比不上茉学姊。」
「啊勒?原来凉先生喜欢比自己大的女人。」我嘲笑的摆手:「我今年22岁,你几岁?」
「无论我回答几岁,李小姐都打算扑上来吧?妳饿很久吗?」
「真过分,我要是饿了,宁愿自己解决。」我不屑道:「我觉得饿的是凉呢……」
我不打算继续称呼他为先生,只想撕掉他的人皮,与这匹公狼缠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