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判断真假这方面,阮凝不说是行家,但她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一般这种奢侈品的高仿只能骗骗普通人,像她一眼就能看出破绽来。
那天推搡她的男人手上戴的手表与她手里拿的这块几乎一样,这代表了什么?
害她失忆的男人会不会和这块手表的主人是一个人?
这样的念头一下子冒了出来,阮凝即便是第一时间否定了,却还是忍不住去猜忌,去怀疑。
实在是太可疑了。
她失忆受伤那天,傅家正巧有个宴会,来来往往的人比平时多了不少,才会让找人的难度上升很多,如果换个角度来讲,这个人也可能本来就是傅家的人,不一定非把视线锁死在宾客的身上啊!
阮凝一双漂亮的眼睛有片刻失神,很快她把自己从误区当中拉了出来。
与其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傅羡,还不如先从宾客下手,如果宾客当中查不到这么号人,再将目标转移到傅家人身上不迟。
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
阮凝有了想法,便即刻行动,她从傅家拷回来的监控录像不是很全面,但之前拍到的她在宴会上的影像她都没有仔细去看,现在抓住了重点,她更多的集中在人的手腕上。
看监控是一个特别费眼力和时间的事情,宴会上人又多,阮凝看起来就更慢了,好多时候都得按下暂停键,然后再一个一个的看过去,所以进度条才走过去小小的一截,她就听见了玄关处传来的动静。
那块手表还被阮凝放在桌上,听见声音的她立刻将电脑调到睡眠模式上,然后将手表放回了原来的盒子里面,坐下来装作继续收拾的样子。
阮凝暂且还不想让傅羡知道她在追查之前的事情,能捂着就先捂着,等捂不住了再说。
把地上铺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稍微收了收,她小跑出去,傅羡已经进来了,身后还站着一个面生的男人。
男人朝她点了点头,“我是傅家的司机,少夫人您好。”
阮凝微笑着回应,“谢谢你了。今天复查结果怎么样?”
后面半句话是问的傅羡,傅羡道:“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
他说着自己去厨房的净水机上倒了杯水,阮凝总觉得今天他身上存在着一股肃杀的味道,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司机和阮凝道别后,别墅里再度安静下来,阮凝走到傅羡身边,鼻子动了动,似乎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家里怎么会出现血腥味?
阮凝疑惑着深吸一口气,那股味道像是又散去了,短暂到让她觉得是自己的鼻子出现了问题,闻错了。
傅羡悄悄用纸巾将手腕上沾染的血迹擦去,袖口处有淡淡的一点,被他捏在手心,他肃穆的神情慢慢变得和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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