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跟她怎样,她就急不可待想验货了?!
秦砚北推开云织,垂眸扫过自己胸前小腹弄脏的地方,沉沉睇着她,单手抬起,干脆利落解开了衬衫纽扣。
云织眼前一花,只看到不输美院雕塑的线条,而后一件沾染着体温和浅淡木质香调的衬衫就盖在她头上。
她慢慢扒开,歉意又跃跃欲试地露出一双明润眼睛。
恩人简直活菩萨。
明天课上要现场画人体,她这方面一直偏薄弱,想找个能激发灵感的模特,可惜始终没缘分,直到现在,她披着衬衫蹲在写字台旁,亲眼目睹了入行以来的最佳样本。
秦砚北见云织这幅色眯眯的样,喉间漫起异样的某种甜痒。
这女人贼心不小,果然是觊觎他身体。
他森森问她:看够没有?
云织又乖巧把头上的衬衫扯下来,重新盖住眼睛,意犹未尽地小声说:够,够了,我这就去洗,那个裤子
她想说等裤子等换下来以后,她再收拾。
秦砚北耐心彻底告罄,直接把她拎过来,掐着后颈让她转身,声音压在她耳边:懂什么叫见好就收吗。
她还想脱他裤子?!
云织懂,火速选择撤离。
等云织出去,下楼的脚步声消失,秦砚北才按下遥控,把书房的门上锁,靠向椅背,略抬了抬头,尽量舒展过份收紧的喉结,抿成线的唇间呼吸浊重。
许久后,秦砚北睁开眼,跳跃的火光已经藏匿干净。
他倒看轻云织了。
她哪是不努力,根本每一步都走得心思缜密,步步为营地想套他落网。
装不上心,装弱,等得到他给的甜头后,她就火力全开,有胆子勾着他动欲。
不过好歹是让他看到了她的进取心。
忍不住对暗恋的人动手动脚,也不是不能理解。
秦砚北俯身,把垃圾桶里残缺不全的巧克力拿起来,擦掉上面沾的灰尘,端正摆在写字台中间,避开缺角处,连续拍了几张照。
可惜坏的地方太多。
太子爷冷静点开相册,翻完巧克力的十来张特写,居然就一张能用,其他都有残缺。
他厌烦地拧眉,上网找了个app,把这独苗的一张图裁成九宫格,随即切换到微信,用本人大号,发了破天荒头一条朋友圈。
又用这种手段告白,幼稚无聊。
下面配上高清的九宫格巧克力,拿远了看,勉强能认出来是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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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决正在夜场跟一群纨绔喝酒,百无聊赖摆弄着手机,突然刷到什么,惊得趴下去连声咳嗽。
在他旁边的年轻男人晃了晃杯子,含笑问:怎么了?
程决一副见鬼的表情,摆摆手没说出话,马上发评论:是天仙?
他打死也想不出来还能有第二个女人能在秦砚北身边存活至今。
太子爷的回复毫无波澜:不然?
程决跪了。
艹,这两个字什么意思,是承认表白人的身份,还是认可表白人确实是个天仙?!
程决越看越觉得这条居高临下的讽刺背后,实际是在秀。
旁边人跟他碰了下杯,嗓音温和:是秦总的朋友圈?
程决这才看向他。
跟其他纨绔子弟不同,江家这个小儿子是圈里公认的低调温雅,很少出来喝酒,今天也是难得约出来,从坐下开始,手里就摆弄着一块巧克力。
云织到酒吧见秦砚北的事不是秘密,程决也就挑拣着说:是,前些天有个女的来撩砚北,上来就要泡他,路子特野,砚北估计是想耍她玩玩儿,对了,是你们学校的,叫云织,听过吗?
江时一放下酒杯,手指有一瞬的绷紧,看似平和地问:你是说,秦总跟云织见面,不认识她?现在两个人也没有恋爱?
程决笑到打颤:江公子,你喝多了吧,砚北怎么可能认识她,还恋爱,开什么玩笑,以太子爷的作风,不搞死她就算不错了。
听这语气,程决好奇,你还真认识?
江时一低垂下眼,辨不清反应,只有发白骨节透露出轩然波动,他缓缓吐了口气,笑着说:认识,是我喜欢的女生,这件事,你如果愿意,也可以转达给秦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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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织坐在c9一楼的洗衣间里,边盯着干洗机上的数据,边在平板上勾人体草图,灵感泉涌到半小时就存了四五张,各种骚气姿势,楼上不容亵渎的太子爷要是看见,必然把她打死。
她正心虚地描着细节,放大屏幕上的紧实腹肌,手机忽然震动。
云织手一晃,秦砚北的人鱼线就直逼胸口。
她稳住心态,点开深夜收到的微信,是神出鬼没的秦总特助。
秦总让我转告你。
再接再厉。
隔了几秒,也许是觉得语气稍显冷硬,对方又镇定地发来了一张表情包。
一只高贵睥睨的英俊缅因猫,冷淡俯视云织,胸前明晃晃写着两行字
让我看看。
是谁不够努力。
作者有话说:
太子:让我看看,是谁不够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