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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欲火的中心,周围是盛放的火焰,言霜不住的扭动着身子。
好热......好热.......好热啊........
面前站着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言霜努力伸着手想要触碰。
那么近,却又是那么的远。
主人......帮帮言霜.......主人......
“啊!”
言霜猛然惊醒,额头上的一些汗珠沾湿了枕头。
下体的晨勃让他难受不已,甚至还淌出了一些液体,黏腻腻的。
他,是做春梦了.......
身体上是一种欲求不满的酸涩难受,可后背上的伤口竟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言霜的脑袋顿时发懵。
掀开被子,还没缓过神来的言霜直冲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当冰凉的水流冲刷过身体,那股燥热才渐渐压了下去。仇辰没有用道具限制言霜的欲望,自制力让言霜每时每刻都清楚的知道他在为谁忍耐。
只是今天为何有这么强烈的欲望,冷水中让言霜思考起自己身上的不同寻常。
从浴室出来,穿好衣服时,正好碰到了前来敲门的骤雨,回过身来的一个不经意间的抬头,看到了床头柜上摆放着一把短小的匕首。
其通身是暗紫色的,没有繁琐复杂的花纹,纯色哑光且普通,甚至是不怎么会引人注意的。打开刀鞘,里面是双面刀刃,泛着冷光,看起来就锋利无比。刀柄底端清晰地刻着一个‘霜’字。
这是......
“怎么样,昨天见到家主了没。”
骤雨一脸看戏般的表情询问道。
骤雨昨天出任务去了,知道仇辰与言霜关系的人也都神奇的不在现场。仇辰易了容,再加上在岛的人不会称仇辰为‘家主’,统一都称他为‘BOSS’,就导致了言霜根本不会将‘家主’和‘BOSS’联系在一起。
“嗯?什么?”
言霜一脸真实的懵圈了。
“等等等等,你这是什么表情。没见到BOSS吗?不对啊,那这个匕首你哪来的?”
“等一下,BOSS是主人?”
“嗯呐。”
“昨天知道家主过来,我还以为是来亲自看看你,给你送东西的呢。”
言霜闻言,变了脸色,立刻向门外走去。
“诶!”
“主人现在在哪?”
言霜焦急的边走边问道。
“那个,家主已经回去了,飞回去了。”
此时此景,话落的骤雨也感觉到这对言霜是多么的残忍。
言霜握住门把上的手顿时停住,身形一僵。骤雨的话无疑像是一盆冷水,浇灭了言霜刚得知仇辰到来时的兴奋情绪。
“哦.......”
平静之下是怎么也无法隐藏的失落。
“对了,那把匕首是家主按照你的手型和尺寸定制的,你用起来应该不会太费力。”
“它是属于你的。好好磨合吧。”
“我先走了。下午再来找你。”
骤雨拍了拍言霜的肩膀以示安慰。家主故意不见的话,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打开门,意外的发现拾光已经站在了门的外面,举着手,像是要敲门的样子。
“嗨......”
骤雨越过他离开,拾光尴尬的向言霜打了个招呼。
事实上他已经站在门口好几分钟了,他在犹豫还要不要叫言霜哥一起出发去训练场。刚要敲门时,门便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像是被干了坏事未遂一样。
言霜发现拾光今天也不太正常,他像是在刻意回避自己一样,面对自己也拘谨了不少。言霜表示一脸的奇怪。
“言霜哥.....BOSS是你的主人,对吧。”
拾光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将这句话问出了口。
“!”
言霜的眼神突然一变,为什么拾光会知道?
看到言霜的反应,拾光也就明白了。
“天哪!我就知道!”
“死了死了,我之前都做了些什么啊!”
“还好,还好,BOSS没怪罪下来,我还有命活着。”
“言霜哥,罪过罪过,年少不懂事,年少不懂事。”
拾光双手合十,在言霜面前一脸郑重认真的忏悔。
“好了。你怎么会知道的?”
“就昨天晚上啊,我看到BOSS进你的房间了......”
言霜的瞳孔闪烁。
原来那些都不是他的错觉,怪不得他会觉得那么的熟悉,怪不得他昨晚会睡得那么沉,怪不得身体的反应会那么的强烈......
连拾光都知道了,而他却错过了。
主人真是......
南侧海岸线,礁石群堆。
言霜和骤雨同排而坐。
“你想
', ' ')('知道我是怎么跟的家主吗。”
骤雨平静的望着远处的海天一色,言霜不知道为何骤雨会突然想跟自己说这些,也许,现在是他能更多的了解他主人过往的契机,言霜看着骤雨侧脸的眼神有些复杂。
没等言霜的回话,骤雨便开始自顾自的叙述了起来。
骤雨父母的出身都是在穷人家,因得两情相悦便在了一起。夫妻二人虽穷,但是日子过得却很平淡、幸福。
两人商量婚事婚期的前几天却发生了一场大变故。
一个有钱有权的富家公子无意中遇到了他的母亲,一见倾心,竟是非要娶了她。
骤雨父母两人不从,甚至试图反抗。但是他们只是他们眼中的蝼蚁,拿什么抵抗呢。
没有比亲眼看到爱人死在自己的眼前更让人绝望的了。
那个人囚禁了母亲,并在几天后当着母亲的面杀死了他的父亲。血沾满了母亲的双手,世界是红色的,那血还是温热的。
母亲听到那人说,人已经死了,今后你就完全的属于我了。
疯子,他完全就是个疯子。
母亲拿起那把刀捅向了自己,可是这些天的折磨使她太过虚弱了,刀尖仅仅触碰到肌肤她便被人识破了意图,拦截了下来。
那人跟她说,他不准她死。
母亲悲愤不已,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已是在那人的卧室,母亲仍想寻死去找父亲,却得知,她怀孕了。
母亲绝望的想,这个孩子来得真的不是时候。
那人的手抚摸着母亲的肚子,眼神毫无温度,像是要将这条生命扼杀在摇篮里。
可是这是世间给他的母亲留下的唯一的念想了,母亲苦苦哀求,求他放过肚子里的孩子。那人答应了,条件是永远的呆在他的身边。
母亲答应了。
而后,他便出生了。
‘骤雨’是仇辰赐给他的名字,而他的本名已经不重要了。
骤雨从出生起就隐隐感觉到他的父亲似乎并不是很喜欢他,甚至从来都不关注他,只有当母亲在的时候,他才会装模作样的摸摸他,过后又是冷眼相待。
他不知道为什么。
而他的母亲看着他的眼神永远是那么的哀伤,似乎隔着他在看着另外的一个人。
在那个家他活的一直都很小心翼翼。
母亲之后再也没怀过孕了,父亲常常因为这件事而发怒。而他知道母亲偷偷的在吃避孕药,并且因为过量以及其他伤害子宫的行为,她已经不能怀孕了。
小小的他也不懂为何,明明母亲很听父亲的话,父亲也是甜言蜜语的哄着母亲,但为什么父亲和母亲之间的气氛是那么的奇怪。
母亲抑郁了。
却用了几年的时间,在最后的时刻将他送了出来,在逃亡的过程中她跳海自尽了。
他从远处,亲眼看着母亲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甚至一句话都没有留给他。
只有望着他方向的那个眼神告诉他:逃出去吧,越远越好,孩子,母亲对不起你。
他受伤了,却意外闯入了仇辰被送走的那个地方,又亲眼目睹了一场一个人的屠杀。
那年的仇辰只有六岁,是他第一次的杀人,却是一场小规模的屠杀,那时的他只有一身的蛮劲儿,刀刀却直捅进心脏。
那年的骤雨八岁,缝隙里看到那小小的身影毫不犹豫的捅进别人的心脏,他大为震惊。
那一年,他和仇辰初相识,也是他命运轨迹开启转折点的时候。
当仇辰转过身向他藏身的地方走过来时,他便知道仇辰发现了自己,在仇辰出刀之前他便先一步走了出来。
仇辰要这院子里的人无一生还,尽管他知道骤雨不是一起跟随着他来的,但是他看到了。
“求您,救我!”
“我要杀你,还妄想要我救你。”
小仇辰不屑的道。
“不要!我可以为您做事!求求您,求求您!”
骤雨‘噗通’一声撞地,向小仇辰跪了下来,他知道眼前人定有不凡的能力。
“不需要。”
说完,便抬手刺进了骤雨胸前的位置。
骤雨闭上了眼睛,心想自己最终的结局还是死去,两行眼泪便落了下来。
刀尖浅浅的扎入了肌肤,溢出了一丝鲜血。只因骤雨毫无抵抗的举动意外的让小仇辰改变了心思,让他跟了他。
只是他也因此立了誓永远追随、永不背叛仇辰。
仇辰于他而言,是一种信仰。
不久后,仇辰又救了一个人,那个人便是泠渊。他和泠渊算是最早就一直跟随着仇辰的人了。
仇辰仅用了一年的时间就练就了一身的本领,之后便是创立了【幽夜】。
而他也在这段时间内跟随仇辰学习,初步有了本领。又将自己母亲父亲的过往探了个究竟。
竟发现那不是他的父亲,那人杀了他的亲生父亲,拆散了他和母亲。而且
', ' ')('那人竟然还将母亲的尸体打捞了出来,用了某些试剂将母亲的尸体保存了起来,真是到死都不愿意放过母亲,这到底是痴情,还是不幸啊。
仇辰放任他自己处理,他亲手解决了一切。
当初,骤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跟了一个怎样的人,只是知道那人有可以让他臣服的气质。这么多年他见证了家主的种种变化,而家主是越变越冷了,也越来越没有人间的气息了。
后来,家主接触了调教。家主很早就接触了,并以之获得乐趣。
家主第一个养得奴隶是被他生生玩死的,之后还有第二个、第三个,也已经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个了,家主的眼神里甚至毫无波澜。
他能看得出家主是在寻找不同的乐趣,正因为这样,欲望、掌控和克制让仇辰又建立了【暗夜】。
他从来无法看透家主的内心是怎样的,似乎任何的人事物都不会干扰到他。
家主从不吝啬他的笑意和温柔,但那却是最深的毒药。家主强大冷艳,却又是那么的薄凉寡情。
他见过太多太多的人,或是奴隶臣服、沉溺在家主脚下,每一个试图得到家主的下场都很惨烈。
就比如那戒断反应,家主很享受看着奴隶要死不活的样子,并且是从来都不会施以援手的,因为戒断反应而备受折磨的奴隶也不尽其数。
而这么多年,言霜是他见过的唯一的特例。
自由和禁锢明明是两个相反的方向,要将这两者融合在一起是何其的不容易。
从没有过一个奴隶可以呆在家主身边如此之久,甚至家主的喜怒得以分明。
言霜,或许是不一样的。
他们的过往都太痛苦了,他知道他们都属于另类。但他只想要家主过得好,他会追随着家主得到家主想要的一切。目前言霜可以说是最好的人选,但是他得有资格站到家主身边。
这些天的接触下来,他感觉得到言霜确实和以往的那些都不一样,所以他愿意分享一些回忆,他知道言霜也想了解家主的过往。
骤雨已经离开了,但那段回忆故事却让言霜久久沉浸。
其实,这么算下来言霜还是有一段非常美好的童年的,是他父母还在的时候。虽然言霜的父母已经是制药的高精尖人物了,但是却从来不会错过言霜每一个重要的时刻,他们将爱全部灌溉给了年幼的言霜,言霜是他们爱的结晶,言霜拥有过一个完整的家庭。
如果没有那场变故,言霜也许会快乐的成长,无忧无虑。但是现实已经如此,无法改变。
听完仇辰的经历,言霜心底满满的都是心疼,他知道他的主人肯定都已经不会在意这些东西了,但他就是很心疼。他的主人应该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孤独,他的主人从未被爱过。
以后,主人可以有霜了.......
没过多久,泠沐也来到这南侧的海岸线了。
这边的景色是很美的。
泠沐平淡的黑眸凝视着远方,万物寂灭的气场萦绕在他的周身。
“在想你的主人。BOSS?”
泠沐昨天也亲眼看到了,还真是没想到言霜的主人居然是那位人物。不过倒也是不奇怪,能让他主人另眼看待的也就只有BOSS了。
言霜没想到泠沐会主动和他搭话,而且居然连泠沐也知道了。
我不告诉你我的身份,只给你留下我来过的痕迹,到处都是。
“你能出来?”
言霜沉默了几秒,没有回答泠沐的问题,倒是有些好奇泠沐居然可以不在那人的身边。
“嗤。你还真是有趣。”
“现在是主人放我的时间。”
泠沐每天会有固定的时间强制外出,而他也不知道离开了主人应该去哪,所以每次便会来到这里的海边,看着海面和天空,他会得到片刻的宁静。
“我羡慕你。但是我只有主人了。”
没头没尾的,泠沐突然冒出来这样的一句话。
泠沐羡慕的东西有很多,他羡慕花,羡慕草,羡慕海鸥,羡慕鱼,只要是他能看得到的他都会羡慕,因为在那之前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些东西。
他也羡慕言霜可以离开自己的主人,独自一人来到这里,这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甚至做不到的自由。他一刻也不能离开他的主人,所以即使有很多的羡慕,他也从来没有动过别的心思。
“我也羡慕你。但我也只有主人。”
言霜也羡慕泠沐可以每时每刻的呆在主人的身边,而他想要还得不到呢。他也不知道自己尽最大的努力还需要多久。
他和泠沐与主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各不相同,但相同的是他们都只有主人了。也许是同为奴隶的这种感受,两人竟有些惺惺相惜之意。
“时间到了。我该走了。”
“祝福你。”
“你也是。”
大堂内,泠渊背坐在主座上。
泠沐知道自己今晚回来的迟了三分钟。
', ' ')('“掌嘴,三十下。”
“是,主人。”
毫无放水的三十下抽在脸上,瞬间就使泠沐的脸颊红晕一片,泛起血丝。
罚过之后,泠渊没再有什么动作。泠沐知道此刻他只要呆在主人身边就好了。
只是言霜不经意间的刺激到了泠沐,泠沐甚至不愿再想起、再体会离开主人的滋味了。
泠沐向前膝行了几步,默默的环住了泠渊的小腿,将头靠了上去。
他,只要抱住就好了......
“黏人。”
泠渊知道泠沐在想什么,轻笑着淡淡说道。
泠沐也刺激到了言霜,回到卧室的言霜洗漱完毕后,握着那把匕首钻进了被窝。
这把匕首是真正意义上独属于他的东西,上面被刻了他的名字。
一个冲动,言霜第一次主动拨通了给仇辰的语音电话。
“主人......”
接通电话的言霜纵然有千言万语,最终也只是汇聚成这神圣的两个字。万般情感包含在这简单的两个字之中,言霜红了眼眶,不易察觉的带着些许哭腔,像只委屈的小狗般,道。
对面的仇辰没有回话,两人浅浅的呼吸声似是顺着手机的无线讯号纠缠在一起,平静却安心。
大约过了十几秒,言霜才听到熟悉的低沉的磁性声音。
“礼物喜欢吗?”
“喜欢的,主人。”
“主人......”
“您坏。”
仇辰没忍住轻笑了一声,淡淡的回道:
“嗯。”
“主人。”
“言霜......很想您。”
言霜握着匕首,大拇指腹摩擦着刀柄底端的‘霜’字,眼泪静静地淌出眼眶,顺着脸颊,滴落到手机屏幕上。
“嗯,我知道。”
所以,不会让我等太久的,对吧。
“主人......”
“晚...安......”
“晚安。”
眼皮沉重,大脑失去意识,训练了一天的劳累加上哭累了的言霜在熟悉的气息中睡了过去。
只是,正在通话中的语音,并没有断开连接。
沉睡的呼吸声不轻不重的传过来,仇辰的嘴角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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