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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事,在妈妈彻底离开心下算是掀开了新的一页。
大奶奶没急着回去,她担心我没法照顾好自己,特意和三叔留下多陪了我一段时间。
年三十,我跟着大奶奶和三叔还回爸爸家吃了年夜饭,因为奶奶的丧事不能放鞭炮,所以这小院子,就显得更安静寂寥,要不是开着电视,听听春晚的倒计时,根本就没有过年的氛围!
爸爸从妈妈的事儿大白之后就对我增加了许多内疚,说话什么,都加着小心,我倒觉得,其实他没必要那样。
我知道他很爱我妈,娶叶红霞,也是为了救我,包括我弟弟祝浩,能到这人世,多少都跟我有些关系!
爸爸那心情,包含了很多成年人难以言喻的无奈。
可是没办法,裂痕这东西么,已经出现了,我是做不到和爸爸亲密无间,但想的明白,该孝顺孝顺,这样,妈妈在九泉之下,也会安心。
叶红霞呢,她对我的态度倒是一跃回到了解放前,许是清楚妈妈走了,她看到我也不在恐惧畏缩,话很少,可以说能免就免,客客气气的。
我态度上,就是无所谓!
反正都到了这步,该咋处咋处呗,叶红霞怎么说都是我爸的妻子,我弟的亲妈,难不成还真能当陌生人?
能翻脸?
不可能的事儿!
……
正月十五,我们一行人先去墓园给奶奶送灯,回来后三叔又打了出租车带我和大奶奶去了妈妈的坟,真是孤零零的一个土包啊,要不是墓碑上写了崔玉婷三个字我自己来都找不着!
三叔说,妈妈刚刚上路,这就算是头一年吧,给她送灯,点点亮,让她能看清前方……以后在来上坟,就没这些讲究了。
我没多言,回去的路上也很安静,知道,十五过后大奶奶就要回莫河了,手机,都要被老家的事主给打爆了。
镇子小,谁家遇到啥事儿不都得奔着大奶奶的名头来?
大奶奶与他们来讲,那就是知根知底的大拿,活神仙的,说话比谁都好使!
三叔他得陪着大奶奶回去,现在的很多事,得靠他在大奶奶的指挥下去办,大奶奶身体各方面都不太行,必须得有个打下手的!
回来的出租车上,大奶奶反复嘱咐起我以后的事,“精卫,开学就住校,要实在不爱住校,就每晚睡觉前都检查下房门还有明火,千万……”
“奶,我知道。”
我略有些无奈的回应,“您老都说了十几遍了,您忘了,我在莫河也经常看店的,一个人住没问题,再说,在三叔这,我还可以给祖师爷常常上香……”
自从在医院醒来,这身体就总热得慌,手心还时不时的发烫,我猜想和破有关,应该提升了一些灵悟,在三叔这住,正好可以常念叨。
他那供奉屋还弄得特别讲究,我琢磨着买两盆绿植,回头在弄些宁心神的熏香,学习累了,没事儿可以练习打坐,静心安神。
“哎,丫头,那不是小连吗……”
出租车刚停到路口,他指着风挡就朝我询问,“你看!!”
我探头一看,三叔家门旁,一个穿着黑色修身大衣的男人就倚靠着车门处,不知等了多久的样儿,戴着皮手套,指节上,夹着半支香烟。
侧脸轮廓英挺,寞寞的,慵懒中又透着些许的疲惫。
白雪,黑车,黑衣,再加上他那倾长的身形,不是一般的惹眼!
连隽?!
“连隽!!”
我顾不上别的,看清楚了就推开车门跑了下去,“你怎么来了啊!!”
精致的俊脸当即就看了过来,眉宇间的疲惫顿散,烟当即捻灭,唇角冲着我就牵起弧度,笑意大大的散开,疾步的朝我迎来,“蛮蛮!”
料峭时节,却让人忽觉清风拂面……
我跑到连隽身前,想都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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