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继续写,也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我出事了。这么看来,大师来帮我的时候可能就是我出事的时候,至于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必须要找到那位大师当面问一问才能清楚。
最后,我合上日记本,把它收进抽屉中,这时候才感觉到浑身酸疼,眼睛也累得难受,我看了眼时间,凌晨六点多。
竟然不知不觉看了一个晚上,我昏沉地挪到床边,一头栽了下去。熬了一个通宵的不适感统统反应上来,心跳加速,脑子沉闷,眼皮沉重,可是接收的讯息太多,一时间又睡不着。
这感觉就难熬许多,我闭着眼睛自我催眠,今天还有事情要做,如果不睡觉的话,铁定不行的。怎么说也要睡上四五个小时,我拿过手机把闹钟定到中午十一点,然后闭上眼睛。
脑子里文字与画面齐飞,窜来窜去,乱七八糟,无端端让我的心绪烦闷,睡不着又烦闷,我终于还是再睁开眼睛,根本没法睡。
翻个身,望着天花板,或许发着呆的时候慢慢就能睡过去。如果我这个时候能够预知自己倦极睡着后做的梦,我一定会提前让萧晟把我扔进结界中,不被外边的动静打扰。
这次我入梦很快,而且意识绝对清醒,仿佛是看完日记后给我的福利,我不再处于南朝辛梓童的位置,而是站在她的旁边,看着她的一切。
是的,我再次梦到一千年前发生的事情。
辛府张灯结彩,红绸高挂,喜气冲天。我看到辛梓童穿着火红的嫁衣,待在闺房由几个丫头整理头饰和服装。
爷爷辛策推门而入,把丫头赶了出去,他阖上门,转身对辛梓童说的话不是祝福也不是关心,而是让她杀人。试问天下有哪个长辈会在自己孙女嫁人之际,让她动手害自己的夫君?我在一旁听着,心底阵阵发凉。
“爷爷,您先前一直反对我和晟哥哥的婚事,前不久突然同意,现如今又让我用刀害他,莫不是您在利用我,才会突然同意了这桩婚事?”
辛策的表情高深莫测,他说:“我所做的一切,你永远不会知道为什么。”
辛梓童说:“我不会做这种事情,不会伤害晟哥哥。”
辛策走到我身边,从头到脚审视了我一圈,指着周围的金银首饰说:“我让你的事,绝不是害你,相反,对你对我,对我们辛家都是天大的好事。这种机会不多,你若不听从我,以后这些东西,你非但享受不了,还可能送了性命。”
“爷爷,你的意思,梓童不明白。”
“晟王不死,迟早会危害到我辛家上下几百条人命,你若不做,就是置辛家于不顾,是辛家的大罪人。”
“难道我现在害死自己的夫君,就是救了辛家上下几百口吗?”辛梓童苦笑,“爷爷,您好狠的心,您同意梓童的婚事只是为了与自己方便,利用我行刺他。”
“我不便与你多说,只再问你一句,你做是不做。”辛策厉声道。
辛梓童决绝地摇头,“我不会做任何伤害晟哥哥的事。”
“好,很好。”辛策愤而离开。
我看着辛梓童颓然坐倒,精神明显处于奔溃的边缘。
心中的异样感占领了我的神经,我不禁再次质问自己,萧晟的死难道真的是因为我?辛策当年为什么让我杀死自己即将完婚的丈夫?太多问题,让我脑子几乎转不动。结合这整个一晚上,我得到的讯息太多太多,疑点交织在一起,像个巨大的网,把我遮得密不透风几乎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