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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绝帮我请了假,我们一起回了家。
我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更遑论愤怒。我只是在思考,冷绝接下去会做什么动作呢?
抱着这个想法,迷迷糊糊地,我也就这么睡了过去。
冷绝帮我拉上了窗帘,房间昏暗了下来。
……
睡饱了。我睁开眼却看到依然昏暗的房间,简直让人恍惚现在依然是深夜。坐起身,拿起了放在床头的手机。我瞪大眼睛,看着坐在床尾一动不动的人影。
“冷绝?!”我下意识喊了出来。
冷绝在这片昏暗中转过头,仿佛昏暗给他笼罩上了一层黑色纱布,他就是被黑暗所加冕的黑色化身。我连忙打开灯。冷绝似乎一整夜没睡,深青色黑眼圈在眼底晕染出病态的美感,双眼赤红难以分辨是瞳仁的颜色还是红血丝密布的结果。
“早。”他看着我,恍惚清醒了过来,对着我展露出了笑容,似乎一只野兽收起了獠牙。他的头发很整齐,身上的校服也很整齐,整齐的穿着让人恍惚以为他不过是坐了一小会儿。
我看着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9:46。我突然有份恍惚,恍惚于少年人的执着,恍惚于自己的漫不经心,恍惚于一切的身不由己。我张开嘴,想说点什么,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地闭上了嘴。我站起身,慢慢坐在了冷绝身边。冷绝闭了闭眼,看着表哥贴着自己的手臂,试探地伸出手与他十指相扣,没有被甩开。
我突然想起了当初与冷绝相处——
冷绝穿着白色的小西服,胸口还别着朵花,一个才十二三岁的少年人怎么能忍住让眼泪掉下的,方恪厉不太明白。可能是麻木吧,可能背地里哭过无数次,可能没反应过来,可能……
冷绝就站在方恪厉面前,他抬起头,彼时的他还那么俏生生,还比表哥矮些:“方……表哥,你可以收留我吗?”在场的亲戚顿时炸开了锅,对于冷绝这个孤儿的请求感到十分荒谬。
“冷绝还不懂事,应该让我们来照顾你的,我是你的小姑啊……”有些聒噪的声音响在冷绝耳边。冷绝捂住耳朵,固执地看着自己的表哥,他的眼睛旁边有一条小小的疤痕,很小。冷绝还记得,永远记得,当初自己的愚蠢害得表哥被虐打所留下的痕迹。
表哥开口了,嘴巴张张合合,似乎在说:“好,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但其实不是。表哥嘴巴张合,说得是“啊,我还是一个孩子,可能……”
冷绝固执地按照自己心里的想法去认为,所以他紧紧地抓住表哥的袖子,他在葬礼上没掉泪,在看到棺材没掉泪,但在这一刻,他突然就落下了几颗眼泪。
直到表哥的父母,自己的舅舅舅妈来了。舅妈微卷的棕色头发仿佛会发光,舅妈说:“那我们养冷绝吧,好吗冷绝?”
“好……好啊好啊……”冷绝被舅妈轻拥住,他紧紧地抓住舅妈的脖子,突然克制不住地大哭了出声,他好委屈。
方恪厉站在一边,并没有一丝别的想法。作为一个渐渐觉醒了记忆的任务者,他一直有种割裂感。这种割裂感让他对周遭事物没有一丝感觉,情感上的感觉,包括同情、悲伤,或者还有愤怒——
所以就算得知了自己的父亲出轨,甚至在外面还有一个五岁大的女童,他的母亲歇斯底里地与他争吵,将家里吵得个底朝天。他都难以认同,或者说是感知。他仿佛一个旁观者,已经在家里生活了半年的冷绝跑了过来,他的身高也仿佛拔苗了一般长得很快。
他似乎很想要安慰自己。方恪厉眼睛一瞬不移地盯着冷绝,似乎想要看懂他眼里的神情。其实又何必细看,明明再清楚不过了。方恪厉想着自己该表现出什么样呢?冷绝明明那么努力想要安慰自己。
方恪厉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上楼到自己房间锁上了门。
冷绝神情凄然。他有一种被抛弃了的感觉,所以他一直站在方恪厉房门前,发呆也好怎么样都好,他就想要知道方恪厉怎么能这么对自己。
……
等到他醒的时候,方恪厉正在给他掖被角。方恪厉温柔的脸被笼罩在昏暗的床头灯里,却更清楚地看到了那道细小的疤痕。冷绝想,不管怎么样都好,我原谅他了。方恪厉见他醒了,脸上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睡觉吧,都已经深夜了,明天还要上课呢……可能还要搬家了,冷绝……”
……
我低头任由冷绝将我的手抓住。他很聪明,我想。我伸出一只手握住他的另一边肩膀,与他面对面,我低下头,想要亲亲他的额头安抚他。他很温顺地闭上眼,凑到了我的面前,动作虔诚到让我有些愣神。
冷绝一只手与我十指相扣,另一只手紧紧地抱住我的腰。他轻轻道:“表哥,方恪厉,我们可以再做一次爱吗?”
我低下头看他,他的眼睛氤氲了一层水雾,我心软地叹了口气,俯身吻住了冷绝的唇。他的唇很热,灼热得就像他这个人的灵魂。
“冷绝,我们去浴室吧。”我道,起身将他抱起。他跟我身量相仿,但对于这
', ' ')('些事情却一直不曾计较,他紧紧地扣住我的肩背,吻在了我的脖子,在上面又吮又吸,还时不时咬一下,但又舍不得把我咬痛了,就又松了口。
“表哥……”他站起来,将裤子全脱在地上,他的腿很直,上面有些肌肉,却不会难看。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炽热到我以为能将我身上的衣物焚烧殆尽。我颇坦然地,将自己身的衣服脱掉。他的目光在我的腰腹胸背反复流连,终于没有做什么。
他迈进隔间,并没将隔间的门关上,水流顺着他的头发缓慢流下,他按出沐浴乳,打出泡泡,动作缓慢地抹着身上,尤其是自己的前面的大雕。那大雕其实真的很大,而且颜色不深,他洗得很干净,把里里外外都搓得干净了。又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后腰。
我看着他,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你想操我吗?”
冷绝表情一瞬间变化万千,仿佛可悲可笑心酸痛恨嘲讽……太多了。多得我一瞬间竟然形容不出那是一种怎样的表情。冷绝沉默着将手伸到了自己的后穴。冷漠的脸上缓慢地浮现红色,但他沉默不语地继续着。
白嫩的后臀沾上了泡沫,显得格外情色,但是那臀间的深色后穴正被人反复出入,却更能吸睛。冷绝将自己的后臀拉开了,那深色的缝展露了出来,还有些白色泡沫在周边,倒仿佛是在邀人观赏品撷。
我上前,将自己的额头与他相抵,直直地看到他的眼底深处,我又一次与他重复道:“我允许你上我。”
冷绝一瞬间的愤怒似乎涌了上来,但还是被他压了下去,他不愿意与我置气:“方恪厉,我不想要上你,我要,你上我,就像之前那样。”
我看着他,就像看一个并不听话的孩子,并没有动作。他有些挫败地蹲下了身。有些白色泡沫顺着他的动作往下滑,一点点地顺着股沟进入某些私密的地带。我走过去,挤出洗发乳,在手心轻柔地搓出泡沫,动作缓慢温柔地抹在了他的头发上。
他有些茫然地看着我,我抿嘴,沉默地用指腹揉搓着他的发根,揉得他一头的泡沫。他突然就呜咽一声抱住我。我一直都知道一直都装作不知道。冷绝也只是一个孩子。
我轻轻拍拍他的后背想要宽抚他。他却像个孩子一样哭得更凶更伤心了。
我听清楚了他的喃喃自语:“表哥,表哥,我这辈子就想要你好好的,不要受伤……”
冷绝的脸上有些被沾到的泡沫,我轻轻擦掉的时候,无意摸到了他眼角的红色小痣。他握住我的手腕吻了吻我的手心:“我想要跟你一样,但是要是太长了你肯定会骂我,我就想跟你一样,也有个在眼睛边。这样,我们是不是就一样了?”
我嗯了一声:“是一样了。”
冷绝就又笑了起来,在我的手心又蹭了蹭。
……
第二天的时候,凌闫态度如常地与我打招呼,也一如既往地邀请我去打球。我沉默了片刻,看着凌闫,他似乎也有些没底,神情有几分忐忑。但是这次我没有拒绝,当着冷绝的面跟着凌闫一起去了羽毛球场。
冷绝的手攥得很紧,他的牙齿无意识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直到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他才有所清醒。他狠狠地一拳打在了教学楼的柱子上。所幸并没有伤得太过严重,只是难免有些擦伤。疼痛让他意识清醒。
他不能允许表哥与那个畜生一起。
但是——
等到他感到的时候,冷绝有几分恍惚,为什么要跟他亲吻?他看得分明,自己表哥都看到了自己,但是还是一把勾住那个畜生。
?为什么?
冷绝捂住自己的耳朵,肯定是我看错了,是那个畜生亲了我的表哥才对。冷绝的双眼早就血丝遍布,愤恨让他急切地希望有个出口能够发泄。
一只手拍了拍他。冷绝刚准备发作,却发现是自己的表哥。表哥的脸上依然挂着浅浅的笑容,喊着他的名字还是很温柔:“怎么在这里,冷绝,走吧。”
冷绝的大脑有些宕机了,他有些懵地跟着自己的表哥走着。
太阳渐渐西沉,倦鸟叽叽喳喳地往树丛里飞去,有些不知道那些人家的狗突然开始瞎叫。太阳将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光线渐渐地暗下来,天上的云倦怠地飘着,似乎也是累了一天的状态。街边的人吵吵闹闹,但是冷绝的心突然很平静。
“表哥……”冷绝拉住自己的表哥,轻轻道。
我转头看着他,等他讲下一句。
“如果……我说如果,可不可以我们一直这么在一起?”冷绝喃喃,有些小声。
“……”我看了看已经西沉的太阳,既想宽慰他又有些不知所措,我终于还是撒了个谎,“好啊,我们一直这么在一起吧。”
冷绝抿嘴想藏住嘴角的笑容,藏不住,他就紧紧地抱住自己表哥的手臂。
……
“表,表哥……”冷绝轻声地呻吟道,他抱住自己表哥赤裸的后背,主动地将自己的后臀抬起又坐下。表哥向来温柔、波澜不惊的眉眼终于不再那么虚假,不再那么让他感到害怕了。这
', ' ')('个时候的表哥是凶猛的,是充满了情欲的。
方恪厉回应他的是轻轻的吻。那些吻落在了冷绝的眉上、鼻上、唇上,还有肩膀、锁骨、胸前。冷绝向来对人的冷漠荡然无存,反倒变得甜腻而柔情。他太开心了,他搂着表哥的后背,表哥的后背上的皮肤柔腻细滑。
冷绝的后穴似乎因为过度兴奋而开始分泌液体,再加上他早在事前就挤了一堆的润滑液,方便自己的表哥进出。这样子的话,他们两个都能快乐的在一起。确实很快乐。
冷绝尖叫着将自己的东西全释放在了表哥的腹部,有些东西下滑,滑进了表哥并不浓密的阴毛里面,也许还有一些随着表哥的动作被插进他的体内……
表哥的舌头轻轻地舔着冷绝微肿的胸乳,直让冷绝的后穴更是收缩了几下,夹得紧实。
一直到深夜了,表哥才终于释放了。
匆匆洗漱后,表哥就睡着了。冷绝虽然身体虚弱些,但是精神却格外兴奋,这导致他下床整理衣服的时候发现了方恪厉的手机亮起来的时候,理智也很清醒。
点进去却发现竟然是自己表哥主动约凌闫来家里。
冷绝向来冷静睿智的大脑,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已经无法再思考这其中的缘由,已经很难再思考了。但是冷绝依然很冷静,不行了,我不允许表哥收到伤害,我不允许。
看清楚了什么时间那个凌闫会来,冷绝坐在沙发里思考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手里握着的手机亮着,那手机的白光有些许地照在了他的脸上,让人只觉得毫无任何情事后的餍足春色,全是冷得刺骨的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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