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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什么?”柳兢打开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
柳兢打字:“我并不想做什么,我只是跟你有同一个目标。”
“?”对面疑惑地发来了一个问号,显然并不知道他所说的到底是什么。
“我希望跟您一起报复应壑。”柳兢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打,点了发送。
“……你是如何保证你一定可以报复得了?应壑可是有他的义父,方董给他撑腰。难。”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只要与我合作就可以了。”
*
我慢慢地撑起身体,身边已经没了温度。外面的光还挺亮,我半眯着眼,靠在床头,下意识地从烟盒里拿了根烟出来,啪地点了起来。
我倒不担心应壑的踪影,我只是觉得惆怅,这具身体已经虚弱至此,时间快要到头了,谁让这具身体有如此多的隐疾。都是曾经打拼留下的勋章。
门开了。我看着进来的应壑,他的头发微湿,身上的白衬衫微微透出肌肉的颜色,很有看头的一幕。我吐出一口白烟。
应壑皱起了眉头,他很是不满地大步走了上来,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烟,扔进了垃圾桶。我“哎哎”地喊了几声,对他的行为也是不大高兴的。
我就那么靠着枕头,脸上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怎么把烟头扔垃圾桶,万一着火了怎么办?”
应壑沉着脸,一转身就进了浴室,我就那么靠着看他的动作,竟然是把我的水杯拿了出来,盛满了水一把倒在了垃圾桶里面。我挑了挑眉,不禁下意识地为他的机智行径鼓起了掌,“壑壑还是一如既往地果断干脆。棒得很。”
应壑没有理会我的表扬,一把把我身上盖着的被子掀了。我都有些不知道该庆幸穿了睡衣还是该说这天气并不是多冷。
应壑对着我低沉道:“起来。都已经八点半了。义父。”
我看着他那严肃不已的脸,还有不断往下滴着水的头发,有些打湿的肩膀胸口,就觉得实在是优越。我就那么歪着头看他,难得的并不听从他的指示。
应壑的眼睫毛微颤,仿佛一只随时都能破茧而出的蝴蝶。那双漂亮的眼睛似乎蕴藏着什么风暴,我坐了起来,一把将手环住他微弯的脖颈。
我的眼睛与他直视,他却难得地展示出了少年的羞涩。我突然心下一阵悸动,这悸动促使我的吻慢慢地印上了他的额头,从他的山根一路到鼻尖,他的鼻尖似乎也微微动了动,终于到了他那殷红湿润的唇,我反倒不急着与他亲吻。
他的眼睛闭了许久,似乎就等着我的吻,却一直没有等到,稍微地挣开了一条缝来看我。见我只是那么看着他,而未动作,他倒是急了一般,一把凑了上来。
“嘶……”我轻轻地发出声音,他吻得太急了,那牙齿磕到了我的唇上。
应壑一瞬间更加慌乱了,慌乱之下,他直接用嘴巴贴着我的唇瓣吮吸,想要把血吸走,似乎妄图这样子止血。我只觉得他实在是可爱至极,微微推开他的唇,用那微破的唇轻轻地印在他的唇上。
应壑的眼神盛满了温柔,恍惚让我想起了谁。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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