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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少。”张秘书看到上来的应壑点了点头。应壑的状态显得很差,脸色很白。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张秘书看看自己的表。方董的飞机已经起飞了。
应壑声音微哑,开口的声音把张秘书给吓了一跳:“我义父呢?”张秘书一边回道“没在这里”,一边转身走向办公室的抽屉,把里面的药拿了出来:“应少先休息一下吧。”应壑没有接过张秘书的东西,转身就要往外走。
“应少。方董出国了。他这段时间希望休息一下。”张秘书抬了下眼镜,手里的药包又被他放回了原抽屉。应壑转过头看着张秘书,张秘书又继续说:“所以公司内的相关事务,应少可以试着进行接手。应少要保重身体,这是方董的心愿……”
应壑撇了撇嘴,虽然觉得张秘书不过是说了些客套话,到底还是心里有些许松了口气。应壑想了想又走回去了:“你是要我喝什么药?那你泡起来吧,嗓子确实有些不舒服。”
张秘书嗯了一声就走到隔间倒水。应壑转身在桌上看到了一份企划案,上面是关于如何处置那个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冯总的斐远集团。应壑看了看里面的内容,一股热血突然冲上了头顶,本来有些许苍白的脸上出现了诡异的红色。
那集团的股权早就只剩个空壳,其中的大头早就在了自己的义父旗下。其中提到的部分内容也清楚地写明了有相当部分早在五六年前就被义父给收入囊中。应壑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呼吸也有些滞涩,他眼前一花,在余光看到跑向他这边的张秘书时,整个人直接晕倒在了办公室那舒服柔软的地毯上。只发出了几声闷响。
张秘书动作不慢地打了公司的内线电话,喊来司机和他一起把应壑带下来。应壑晕了过去,额头上满是冷汗,嘴唇也泛白,看着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张秘书低头审视了一下应壑,想到自己的顶头上司,心中不免觉得混乱,叹了口气。
*
手机已经变成了飞行模式。我带上了眼罩,闭上眼睛休息。旁边的柳兢也乖乖地靠着窗户往外面看。座椅柔软地倾斜,把整个人包在了里面,我的呼吸声有些重,旁边的柳兢似乎有些理解地看了我几眼,安静地不做声。在我半睡半醒中也会捏住我的手慢慢地摩挲。我竟也是真的睡着了。
我想到了什么?那时候刚被情感消除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也有些迷茫,虽然也算一个老手了,但是那种迷茫感是对这个世界必然的一种融入阶段。毕竟作为一个刚刚父母空难出事又要接手莫大企业的富二代,方恪厉也不是万能的、也不能说撑起那个企业帝国就撑起来的。
但偏偏在自家企业被各种吞并、主要管事者走得差不多的时候,任务又说降临就降临了。我只能在深夜的时候按响了报警电话,又装作受人所托进入那地方把少年拉了出来。十五岁的男孩子已经有了自己的独立意识,他对我也是有防范之心的,只不过我给他看了看他父母手中重要的怀表,他也就愿意给予我信任。
少年自愿跟着我生活。那时候的应壑最喜欢做什么呢?是把那只尚且柔软还纤长的手塞到了我的手心,让我一直捏着。每次他主动伸出手的时候,他就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如果当时你没有拉我,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了。”或者一脸傲娇地说:“我的手有点酸了,义父可以帮我捏捏吗?”
其实是我喜欢捏他的手,所以我常常主动拉过他的手。他倒是很听话地每次都有求必应,但一旦他自己主动伸过来的话就又会说些或羞怯或傲娇的傻话。我总是很顺着他,或者点头或者伸出另一只手顺顺他的头发。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也是会悄悄地红了眼的。他没有说出口的原因是曾经他的妈妈也会这样子摸他的手摸他的头发。
应壑其实很喜欢读书,我给他的书房上安了一大排的书架也并没法装下他的书。他休息的时间,就会在我书房的阳台上坐在躺椅上看书。应壑性格是阴僻了些,但那不是代表着他不好讲话。至少他那时候对着我就很会讲话。
他会一看到我,就从遮住阳光的地方跑到阳光洒满的阳台栏杆上,无视了那栏杆边满满的植株,俯身到栏杆上,使劲冲我挥手。我那时候的车还没停到车库,也只能先暂时停下,伸出身子与他挥手。他会说:“义父!欢迎回来!”还会说“义父!快上来,你的花要死了!”或者就“义父,我想你啦!”
我就提着各式各样的蛋糕上去找他。虽然他一直硬着嘴说:“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怎么能喜欢吃蛋糕呢?”但却还是很诚实地把所有的蛋糕吃掉,然后评点说:“这个味道太甜了,这个水果不太好吃,这个上面的巧克力有点腻……”
就算他喜欢吃某些糕点,他也要挑剔地说些话,这是没有办法的,他似乎有很强的倾诉欲。我叹口气,一把捏住他的脸。于是他就老实闭上了嘴,只是专心地吃蛋糕。眼神时不时飘到我的身上观察我的神情,见我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就又会说些挑刺的话。
可能蛋糕没什么问题,就是太想跟我说些话了。我理解,但是事务太多了,应壑父母的企业的部分份额是掉在了我头上,看起来是件好事,但
', ' ')('其中真正核心的部分早就被那个姓冯的拿了去。就连那点企业壳子还需要我自己掏腰包养着。
其实我一直觉得应壑的黑化值高也高不到哪去,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可能是我身边开始出现情人的时候,也可能是他自己独自上大学,我不知道。我只记得他是如何在我面前将我的第二个情人给开枪打死的。那一刻的他不是我所认识的应壑,已经与从前的应壑大相径庭。我虽然吃惊于他的变化神速,到底还是没有露出异样的神情去责罚他,而是又一次帮他擦了屁股。
那时候,他身周的气质再也不是那种少年气的天真,也对,可能本来就没有,只不过大概是为了我而装出来的?有时,我也难免看着曾经与他的合照叹气。
于是应他的要求,我就将我手上那些见不得人的灰色产业基本都交给了他。他的脑子很聪明,也许是看惯了些男盗女娼的阴损之事,他对于如何以暴制暴运用得得心应手。那个当初也曾站在阳台上笑着挥手的少年看起来是终于被时光给抹杀掉了。
最后留下的只不过是一个心甘情愿帮助我并满心复仇的空壳。
也许是因为从那之后我很少见他,他就时常偷偷深夜上楼,悄悄地打开我的房门,顶着一身的凉气钻进我的被窝,想要让我捏捏他摸摸他。我总是直接不留一丝情面地掀开被子,兴许是因为被吵醒了又或者因为什么,怒斥他让他下去。他嘴上说着好,也很听话地离开,但眉眼间的郁色却越来越重。我虽然有些心疼,最终还是不得不别开眼,装作视而不见。
我突然惊觉其实他当初也有过不是那么懂事的时候。应壑从一开始的戒备沉默到后来的乖张沉郁,其实中间也是有过一段放开心怀的少年时光的。可能是我的不注意,可能是世界的刻意安排,总之,那时光也就那么短暂地溜过去了,不见了。
我想到少年时他某一次的刻意勾引,青涩得让人想要发笑。
那时候他才刚刚成年没多久,高考结束了,似乎是想要给我个惊喜。所以当天晚上就一直待在我的房间,我喝得有些高。张秘书搀扶着我上楼,因为房里的灯都没有亮着,我以为应壑早就睡了,就挥手示意张秘书可以离开了。
张秘书那时候的目光似乎有些沉,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劝慰的话,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松开了挽住我肩膀的手,离开了。离开前跟我再三叮嘱:“有问题一定要给我打电话,一定要打电话,打电话。”
我酒意上头,喃喃他的话:“打电话,打电话!”
张秘书便放心地离开了。我愣在原地半天,终于想起我要干什么了,按住门把手,一下就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啪地一下,我被抱住了,被一具温热的散发着年轻活力的躯体。我一时有些懵,但立刻挣脱了。
因为太过用力直接把他给推倒了,也许是因为他并未用力。我摸索着开了灯,看到的就是把自己身上缠上许多红线的应壑。应壑眼圈红红的,那副平素对着外人冷冷的脸在我面前却总是这样子表情丰富。
我知道这是一种偏爱,但我对他又何尝没有独一份的偏爱纵容呢?
他不知道那里买来的细红绳,缠过的地方都留下来细细红痕,那地方有着胸前尚还稚嫩发红的娇小乳头。他似乎还刻意地将红绳缠到了自己的胸乳上,似乎是为了更好地引诱于我。我虽然觉得这种行为有些可笑,却难免有些酒精上头的兴奋。
我伸出手穿过他的腋下和腿弯,一把将他抱起。他瞪着一双生气却的眼就那么盯着我。我被他的盯视惹得好像着了火,有些克制不住地抬起头。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抿着唇动了动,我被他的磨蹭给弄得有些难受。
快走几步一下就将他扔在了床上。他的双腿下意识地合拢,我虽然有些醉了,但视力却清晰,应壑并没有穿任何遮挡的衣裤,身上只有那根缠住的红绳。我的头脑有些混沌,但也清楚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
我将那绳子抓着又松开,他咬着下唇竭力忍耐着我的动作试图吞掉那即将出来的呻吟。我的手从他的脖颈缓慢下移,慢慢地摸到了他的红肿胸乳,那颤抖得仿佛一朵娇花的地方,在我的触摸下似乎很是羞怯。
我开口问道:“今天怎么这个样子?”
应壑的脸乍红乍白,似乎是觉得我这个问题实在是羞耻:“义父都忘了自己的生日了吗?”
我愣了大半天,手上的动作也没法做下去,我跪坐在床上,垂下眼:“都不过的,倒也是难为你了。”我准备下床,却被他拉住手。应壑的眼睛别开不看我,他一直在努力地克服自己的难为情:“义父,我都有感觉了,可不可以不走,帮……帮帮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伸出手指,顺着他的脸慢慢下摸,另一只手将他按坐在我的怀里。我的兴致虽然也有,但是却也并不想要这样子去占有另一个人。我的手捏住他那挺立的阴茎,那东西又大又直,我慢慢地滑动,将他的包皮卷起来。我笑了笑:“该去割了。”
应壑立刻瞪大眼睛看着我,并不知道我的意思,以为要阉割了他。连忙从我怀里挣脱:“义父!”
', ' ')('我见他离开了,那两瓣粉白的小屁股一跳一跳的,后面紧缩着的菊花也一览无余。我笑了笑:“你怎么走了,不要义父帮你了吗?”
应壑就赶紧地从地上捡了自己的衬衫胡乱穿上,一溜烟地跑了。
*
我不知道我竟然会说梦话。所以被柳兢摇醒的时候,听他说:“我不会走的。”时候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的眼罩被柳兢拿开了,我看向一脸真挚的柳兢,就下意识地伸出手,顺着他的头发捋了捋:“好啊。“
……
到了地点后,我就与柳兢分开两头,嘴上与他道的是,有事情处理。柳兢却好像知道了什么一样,睁大了眼睛,突然就捏住我的手,扑簌簌的眼泪砸在了我的手背上,烫得我浑身打了个颤。柳兢似乎在努力克制住自己:“方!方恪厉!你……”
我没有力气与他争辩为什么喊我名字,我看着他的时候就像恍惚看到了当年的那个应壑,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怎么哭了。”我伸出手擦掉了他的眼泪。
“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总感觉好像再也见不到你了。”柳兢这难得的眼泪也是把我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我没有回他的话,也许他是对的吧。我抬头看着洛杉矶深蓝色的天空,竟然是难得的好天气,万里无云。
“好好玩。”我勉强扯出一个笑,松开他的手。我的脸色应该很难看吧?我想,幸好没让应壑看到,不然我还真是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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