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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我抓着他的手，试图往里面输送些灵气进行缓解。但对方的身体像是个无底洞，灵力进入了也并没有任何反应。
“符守元？符守元？”我摇摇他的身体，试图唤醒他。
他紧紧地闭着眼睛，额头的汗从他的脸侧滑下，一点一点地渗入了扎起来的黑发里。那双唇却红得出奇，他的眼睫不断地颤抖，而眼边的那几颗黑痣似乎连颜色都有些变化。
他过了会儿，终于睁开了，是全睁开的。这就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到了他的眼瞳颜色，是很浅的棕色，但眼球红血丝密布着。
“符守元？”我松开了他的手，因为他似乎清醒了，尽管现在的状态不太对。
“怎么了？”符守元开口，声音却是哑的，哑得厉害。
“你没事了？”我犹豫地问道，转身就要去拿毛巾，因为他现在的脸上满是汗水。有滴汗似乎都要滴进他的眼里。
符守元的手滚烫，还有些厚茧，捏得我有些疼。我顿住脚步，转过身看他。符守元身形比我高些，但他此时微驼背，紧紧地扣住我的手臂，看起来似乎就要跌倒了。
“不要走。”符守元说完，支撑不住地跪倒在地。我伸出手去一下将他揽入怀里。
符守元浑身滚烫，说出来的话都带着热气：“谢谢……”
他的手穿过我的腰身，按在了我的后背，紧紧地与我拥抱。我甚至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股滚烫和强烈的心跳。
符守元的睫毛短而密，他又闭上了眼，像是不愿意看我似的。
他低声道：“我，我大概是中了春药。”说完这话后，他将头撇向一边去，“你不要抱我了，把我丢了，丢到外面的湖里。”
符守元的脸色绯红，就这几句话，说的时候他都要喘几口气，显然一直在煎熬着。
“你快点，把我丢出去。”符守元的手臂紧紧地箍住我的后背，嘴上说的很显然与他真实想法有违。他的呼吸喷在了我的脖颈间，让我有些不舒服。
“……”我闻到了他身上的那股子极细微的香味，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
“你的身上的味道，不像普通春药。”我眉头微皱，仔细地凑着闻了闻，这个味道太过隐晦。我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轻嗅，光是这个动作，就让他浑身战栗。他的手臂紧紧地抱住我，不让我离开。
但他的语气却一直很冷静：“不要靠近我，快点离开。”
我闻到了有些不一样的味道。
我沉默了片刻，低头看着他：“你一直在压抑你体内的东西，那是什么？怎么会有魔气？”
“你知道一个魔族进入天门派的下场吗？”我声音压低。
“我不是。”符守元抬起头，一直往我身体拱着的动作也颤巍巍地停下来，他的眼睛湿润了：“我不是魔族。”他的唇一直在颤抖，勉强讲出这句话后，他狠狠一咬自己的嘴唇。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下巴往下流淌，沾染了那身白色外门弟子的麻衣。
“我不是……”他抬起身子，努力与我对视。那双眼遍布着血丝，全无一丝迟钝的感觉，他凑近了我，呼吸喷在我的鼻尖。
我的瞳孔微缩，像是预感到了什么。
我立刻侧过脸，感受到了脸侧的呼吸声还有一点湿润的触感。他低声笑了一声：“抱歉。”
他的手紧紧地箍住我的手腕，一把将我扣住。让我挣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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