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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工作时,江今驰的身体开始感觉到不舒服。
咳嗽,嗓子疼,脑袋重,身上还有些冒冷汗。
他意识到前一天淋雨确实受凉了。
临下班时,江今驰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待杨司机把他送回家后,他步子都有些发虚。
回家时,【江今驰】也在家。
江今驰懒得理他,自己勉强往卧室走。
【江今驰】注意到他的不正常,起身走到他身边,问:“怎么了?”
江今驰没答,自己摸回卧室,脱了外套便倒在床上。
头好痛。
好难受。
【江今驰】走进去探了下他的额头:“发烧了啊。”
江今驰拿开他的手,背对着【江今驰】继续休息。
【江今驰】起身:“等下,我出去给你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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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离江今驰家不远的某家药店里,营业员接待了一位十分奇怪的客人。
【江今驰】问:“有感冒药和退烧药吗?要效果最好的那种。”
这客人五官十分好看,就是问的问题太奇怪。
“这药苦不苦?我要最苦的那种。”
营业员大惑不解地看着这客人。
“是胶囊啊?不苦啊。”客人一脸失望的样子,又道,“那麻烦让医师再开点中药吧,越苦越好。”
营业员表情更不解,不免满脑袋都是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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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
【江今驰】非常有耐心地烧好开水,备好冰袋,拿出磨碎的中药冲剂,按照医嘱冲泡好。
忙了小半天,他才端着准备好的开水和药往江今驰的卧房走去。
“我可真是太善良了,还关心情敌的死活。”【江今驰】揶揄地坐到江今驰床边,自认为非常贴心地把江今驰扶了起来。
他笑吟吟地端起中药,勺子喂到江今驰的嘴边,但江今驰不张嘴。
江今驰难受地咳嗽了几声,推开勺子,用因为感冒而有些沙哑的声音质疑道:“你不会下毒了吧?”
【江今驰】抿笑:“怎么这么看我?我是真的关心你身体,衷心希望你早日康复。”
“你看我信你吗?这药肯定有问题。”
【江今驰】道:“怎么会有问题?顶多就是轻微有点良药苦口。”
不是轻微,是特别苦。
【江今驰】又说:“我可是真心关心你的。”
真心地觉得,要是江今驰感冒太重,再装装可怜,惹小景心软就不好了。
所以……
赶紧好起来吧。
最好今晚就好了。
江今驰死活不肯喝【江今驰】买的药,自己窝回被子里。他吃力地抬起眼皮,发现【江今驰】没走,还在床边看着他。
江今驰恼恼道:“你还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江今驰】思考状:“我在想要不要给你灌下去。”
“滚!”
劝解无效之下,【江今驰】无奈地退出了房间。
江今驰见他走了,勉强挣扎着拿起手机,给尹事澄打了个电话:“事澄,你能不能给我买点药过来?”
尹事澄莫名:“怎么了?”
“昨晚淋雨导致的,有点严重。”
尹事澄无语地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傻?感冒了给我打什么电话?”
江今驰被骂得莫名其妙:“我不给你打给谁打?”
“给七景打啊!你这白痴!”尹事澄恨铁不成钢地扶住自己的额头,“这种示弱的绝世好机会你也看不到。”
“啊?原来还能这样啊。”江今驰愣住,像是突然打开了什么新世界大门,“但是我被拉黑了。”
“用座机或者另外买张卡,多的是办法啊。”尹事澄嫌弃道,“行了行了,我估计你自己打也是把事情搞砸,我帮你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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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七景刚到家没多久就接到了尹事澄的电话。
“七景。”尹事澄一副十万火急的模样,“今驰重感冒了,一个人在家,没人送药,可不可以麻烦你去一下?”
莫七景面无表情:“你怎么不去?”
“我在外省出差呢。”
“那他助理那么多,随便叫个助理去。”
“哎呦,七景,要是能叫助理我肯定不麻烦你啊。”尹事澄的语气越发担忧,“他已经病得不清醒了,没办法起床开门的。就你有他家指纹,真的只有你能救急了。”
“那……”莫七景说一半,打住。
她本来想问【江今驰】是不是在家,可以照顾江今驰,但转念一想,这么反常的事,似乎并不适合问。
见莫七景没立刻拒绝,尹事澄又趁热打铁:“七景,求你了,我是真的担心今驰出事,这感冒要是烧坏脑子也不是小事,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呢?你就去看一眼,他要是没事你就别管他了,立刻回去,好吧。”
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莫七景无奈地应了。
虽然感情是不打算跟江今驰谈了,但也没有绝情到希望他病死在家的程度。
况且……
莫七景偏头看了眼墙角的伞。
刚好可以把【江今驰】昨天给她的伞还回去。
这个人,上次留外套给她,这次留伞,分明就是故意的,可不能让他找到机会,凭着拿伞的借口,死皮赖脸来她家跑一趟又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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