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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海州心脏重重地跳着,后背全是冷汗。
顾青雨知道了?他都知道哪些?还是全都知道了?谁告诉他的?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无数念头在脑子里飞速闪过,被顾青雨用那样不信任的目光盯着,萧海州一时间心都凉了,低下头去。
“对不起。”他颤声说。
顾青雨咬着下唇,忍了许久,出声时仍带着鼻音:“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们先回去吧,”萧海州挤出一丝笑容,“回去之后再慢慢说,好吗?”
他伸出手,对方却一下子躲开了他的手。
顾青雨退了半步:“当时我问你为什么也姓萧,你怎么说来着?你说你跟萧城没什么关系,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戚......你怎么能骗我?”
萧海州正要道歉,却敏锐地从他的问法中听出了别的信息。
——顾青雨只知道他隐瞒了身份,并不知道自己做过的事。
宛如上了断头台,又被告知铡刀坏了,萧海州猛然松了口气,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所有人在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后,都会慢慢远离我......对不起,我不该骗你,但我真的不想让别人知道。”
说到这里,萧海州的肩膀耷拉下去,几乎是喃喃的在说话:“他们都说我是小偷......”
顾青雨看他满脸煞白的样子,本就有点不忍心,又听他说得这么可怜,已经信了大半,最后又问了一句:“你没有别的瞒着我了?”
“当然!”
“也不是利用我之类的吧?”
萧海州当即反驳:“没有,我跟你在一起,只是因为喜欢你!”
这告白来得突如其来,顾青雨脸上一红,紧绷的肌肉就软了下来。
“那下次有什么事,不要再瞒着我了,知道吗?”
萧海州满口答应,好言好语地哄着,把人哄回了家。
内心则暗暗后怕,要是自己做过的事被顾青雨知道了,恐怕可没有今天这么好糊弄。
他当即打电话给周晚,将靶场的录像全部删掉,连同电脑里的那份录像,也删了个干干净净。
为了打消顾青雨的怀疑,回到家之后,他还主动聊起童年。
曾经的过往,萧城到来后的剧变,以及自己后来的人生轨迹。
他隐去了自己对萧城的态度,避重就轻,说自己在萧城到来后,就跑去追梦,成为了射击运动员,在国际大赛上拿下奖牌后,又因伤退役,回到A市——会去画室也完全是机缘巧合,并不是故意。
他全副心思都在怎么编造谎言上,等回过神,才发觉顾青雨已经沉默了好久。
萧海州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小心试探:“哥哥,你困了吗?”
“没有。”
顾青雨替他拢了下碎发,力道很轻,像在触碰一件易碎品:“这么多年你一个人,过得好辛苦。”
“是挺辛苦的,”萧海州靠进他怀里,半真半假地说,“那哥哥得多疼疼我,”
顾青雨禁不住笑了,觉得他可爱。
“既然你都说了这么多,那我也坦白一件事吧?”
萧海州一愣。
顾青雨随手扯过一条毛巾,擦拭他靠在自己膝头的湿发。
“其实我一直很害怕给别人添麻烦,不喜欢变成拖累,所以那天说要跟你试一试,是因为害你受伤,出于负罪感想要补偿你。”
萧海州知道。
他当然知道,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刚好他受伤不能比赛的事情就让顾青雨听见了,当然是他安排的。
太过理所当然,以至于他都快要忘了,这时候被提起,才涌起一股微妙的心虚。
“提这个干什么?”他含糊地说,“我不在乎......”
顾青雨却说:“我们不要再试了,正式地谈恋爱,好不好?”
萧海州张了张嘴,一时间没有话可说,只觉心脏一阵酥麻发颤。
好像每一次,他的别有用心也好,不安焦躁也好,都会被毫不犹豫地包容。
不必再患得患失,他就是他安全的后盾。
手机嗡嗡作响,是周晚打来的电话。
他下意识握住屏幕,不想让顾青雨看见。
“很忙吗?”顾青雨拿开毛巾,温暖的手指梳过他的发间,柔声问,“我先回房间好了。”
萧海州当即关掉手机,随手扔到地毯上,埋进他怀里。
明明个子那么高,缩进顾青雨怀里时,却黏人得像小狗。
“不想管那些事了,”他深深吸气,嗅着顾青雨身上的暖香,“只想跟你在一起。”
就这样吧,什么复仇,都算了吧。
他不想再有任何变故。
很神奇的是,明明他们早已经同居,朝夕相处,可当顾青雨提出正式交往之后,态度一下子产生了细微的变化。
从前多多少少有点
', ' ')('招猫逗狗式的戏弄,那时候萧海州已经觉得很受用、很喜欢了,现在成为了另一个人的牵挂,时时刻刻都被惦记着,他简直快乐得快要起飞。
以至于一想起上次的靶场之旅,他就难以言喻的生出罪恶感。
于是,他决定带顾青雨再出去玩一趟。
这次是纯粹的享受,不带任何目的性。
萧海州认认真真地策划了一整个假期的行程,挑了花季,去保加利亚看盛放的玫瑰。
一切都很好,可唯独他们落脚的酒店,前台态度相当轻慢,先是给错了房间钥匙,又说错了餐厅的开放时间,害他们错过了早餐的时间,不得不饿着肚子走到两公里以外的餐厅。
最后一次的失误,是他想让服务生推着一餐车的玫瑰过来,浪漫一下,结果服务生上错了桌,搞得顾青雨和其他客人都以为是酒店的赠送。
这下他不仅白忙活一场,再照旧送玫瑰,也完全没有惊喜的成分了。
萧海州气得不行,恨不得当晚就要换酒店。
还是顾青雨劝住他:“现在是旺季,来的人多,难免出错,反正咱们再玩一天就回去了,折腾那么多干嘛?”
萧海州还是恼怒:“可是......”
顾青雨叹气,轻笑着抱住他的腰,把人往床上一压:“大好的晚上,全花在路上,不是太可惜了?”
墙外玫瑰开得灿烂,风一吹,就是浓郁的香气,在异国五月的温度里摇摆。
萧海州心跳如雷,喉结滚了滚,顺着衣服下摆,摸到他滚圆的臀部。
这一场性爱堪称行云流水,萧海州没想到,顾青雨主动起来,居然能这么甜,这么软。
炙热的,滚烫的,将他包裹住,他只觉一阵眩晕,快要在紧窒的交合里融化。
顾青雨跪在他身体两旁,摇摆着臀,努力收缩着逼穴,想让他舒服。
明明自己都要在强烈的快感下哭出来了,还强忍着,软软地问他喜不喜欢。
萧海州:“......”
何止是喜欢,他现在就想抱着顾青雨,在那张娇嫩柔软的逼穴里狂射一百八十回,灌满小子宫,里里外外都充满自己的味道。
可往上顶一顶,顾青雨就发出一阵低泣,承受不住地颤抖。
萧海州喉结一滚,咬紧牙关,愣是控制住了力道,忍得额头出汗。
就算这样,双性人的身体还是过分敏感,顾青雨哭得脸颊湿红,抓着床幔试图稳住身子,却只是徒劳。
他哭喊着潮喷出来,逼穴骤然收紧,像一个真空套子抽吸着鸡巴。
萧海州倒吸一口凉气,喘息着,抵住最深处,龟头完完全全塞进宫口,睾丸抖了两抖,就要射精。
最紧要的关头,门口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开门声。
萧海州险些破口大骂,可又管不了那么多了,紧抓着顾青雨的腰胯往下按,狂射了进去。
高潮的眩晕中,他恍惚看见门开了。
下一刻,他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一片惨白。
萧城也是一脸震惊,站在门口,目瞪口呆。
拿错钥匙的前台暗骂一声,连忙表示要下去换钥匙,顺势就要把门关上。
萧城却一把扣住门板,冷笑:“你还挺逍遥的......”
“呜......”顾青雨被热精冲刷得浑身发颤,自己的阴茎抽搐两下,也跟着射出一股白浊。
这一声呻吟,立刻将门外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
萧城先是疑惑,惊愕,紧跟着不可置信地冲了进来。
萧海州一把扯起被子裹住顾青雨,厉声怒斥:“你他妈要干什么!”
萧城不由分说,一拳砸在萧海州脸上,在他吃痛捂脸的瞬间,扯开被子。
——被子下的人浑身赤裸,满面潮红,瘫软在床上不断喘息,就连耳朵的形状都那么熟悉。
萧城脑子里嗡嗡作响。
萧海州一个箭步挡在顾青雨面前,怒瞪着他:“还不赶紧滚出去!”
顾青雨从高潮后的失神里慢慢复苏,有点发蒙,搞不清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你们、你们......”
萧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质问的声音却越来越高:“顾青雨,你说的男朋友,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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