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沈哥,对不起,你怎么样,我带你、带你去医院。”
谢司衍现在是一百倍的后悔,他头一次感觉心慌,给沈最随便擦了擦,抱着他就放到了床上。
刚要给沈最穿衣服,被沈最一脚踹开:
“滚!”
身体里的痛还在密密麻麻持续着,但可能是缓过劲,已经没有一开始能疼死人的感觉。
他躺在床上,胸膛起伏缓着。
谢司衍被踹了一脚毫无怨言,蹲在床边抱住沈最,将头整个埋在他的颈窝。
沈最心里憋着一肚子气,刚想开骂,谢司衍紧接着开口,一声声的道歉。
音色暗哑微磁却带着哽咽,震的沈最颈侧发麻。
沈最眉头皱了皱,他有预感但很不愿意相信,他声音发虚,命令道:
“头抬起来。”
谢司衍倒是听话的抬起头,他的脸侧已经开始微发紫,五个手指印很是明显,这是沈最扇的。
而眼眶发红,那让沈最难以置信的眼泪就是从这水汪汪的眼眶中流下。
这是谢司衍头一次哭,也是沈最第一次看见一个男人的哭,能用梨花带雨来形容。
沈最瞬间感觉浑身都被卸了力,他躺在床上,缓缓沉下一口气,烦躁的说:
“闭嘴,再哭滚出去。”
他都没开揍呢,怎么谢司衍就先哭上了。
他痛成那样不也没见哭。
谢司衍喊了声“沈哥”,他想送沈最去医院,但被沈最厉声拒绝。
没办法,谢司衍只能脸皮厚的上床,重新抱上沈最的腰,跟条蛇一样抱住他。
但很老实,只是抱着。
到了晚上,沈最睡的很不安稳,感觉身体内里尤其是腹部好像钻进去数不清的虫子,密密麻麻的在啃食他血肉。
紧接着一道清凉的风吹来,卷着山间松露的味道,连着痛都减轻了一半。
床上的沈最蜷着身,身后的谢司衍缓缓释放着信息素,见他紧皱的眉慢慢舒缓,这才将人抱在怀中躺了下去。
漆黑的夜中,谢司衍盯着天花板,狭长的眸子浸着晕不开的墨汁,浓重深沉,好半晌寂静屋内只听见一声轻叹。
翌日,市中心私人医院。
陈医生前段时间给沈最检查完身体后,抓时间将有关enigma的相关资料都找了个遍。
他拿着谢司衍的血样报告兴奋的走出来,激动的递给一直在等结果的江聿风:
“江少爷,您没猜错,果真是enigma!”
江聿风早就有猜测,听到结果后,面上也没太大波澜,只不过眼神很是阴翳。
他转动着手上的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