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沂是小城,建的火车站比较偏,旁边是修缮的树林,乌鸦在里面一声声地啼鸣,展开翅膀朝着天际翱翔而去。
景存看了眼天色,对沈涧道,“有没有觉得像世界末日一样?”
沈涧握着手机的手微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并没有回答。
出了火车站口,景存拦了辆出租车,和沈涧一起坐在了后座,报了自己家的地址。
他家小区离市区有些距离,路灯昏昏暗暗的亮了起来,小区门口的超市门可罗雀,电线杆子上几只麻雀叽叽喳喳,老式的小区侧面爬满了爬山虎。
车上的司机放着最近的新闻。
“据报道,上月一男子在坠楼后当场脑死亡,检测出心脏仍缓慢跳动,直至今日心脏停止……男子却死而复生…专家称这是医学史上的奇迹……”
司机在一旁自言自语,“心脏都停咯,咋个还能活下来,这什么吊专家净会骗人。”
景存看了一眼司机,没有作声。
专家检测的没有错,而且今天夜里,这名男子会咬伤医院的数名护士,护士当场异变,从医院开始爆发丧尸病毒。
与此同时,全国各地会纷纷出现已经死去的死者死而复生的情况,他们有几样共同点,眼珠是红色的,而且皮肤上有大量的青斑。
刚复活的他们属于无意识状态,看上去像是醒了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只剩下本能。
等到晚一点他们开始感到饥饿,然后就会开始吃人。
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景存从钱包里掏出来纸币付了钱,和沈涧一前一后的下了车。
他家在三楼,老式居民区没有电梯,楼梯上的水泥砖带着些缝隙,看上去像是摇摇欲坠。
“我家里有点破,你一会儿不要嫌弃。”
景存一边说着,从书包里找出来钥匙开了门。
沈涧回了句“没事”,朝门里看过去。
景存开了灯,房子是两室一厅的,地上灰扑扑的落满了灰尘。白色的灯光打下来,照亮了一整间屋子,鼻尖处传来淡淡的尘木香,景存进去给他让了地方。
关门的时候景存打量了一会儿门,幸好是铁质防盗的,丧尸没那么容易进来。
景存把东西放在了沙发上,掀开防尘布让沈涧坐下,“你先坐,我去把地拖一下,房间里有防尘布应该没事,主要是客厅的地。”
他去洗手间拿了拖把,拧开水龙头涮了涮,把客厅的地拖了一遍,沾灰尘的桌子边边角角也擦了。
沈涧在旁边坐了一会儿,也来帮他收拾,找了块儿毛巾把杯子茶几还有电视下的抽屉柜擦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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