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迫自己快速镇定下来,尽量不在‘狗’字上与对方纠缠,将话题的重点重新放到了事件本身,“你想拒绝她,大可直接跟她说清楚,为什么一定要采取这种方式呢?”官聆顿了顿,见梁泽脸色似乎和缓了一点儿,才又继续道,“是,我是你花钱雇来的,但也不是你为所欲为的玩偶吧?大戏开场前是不是有权知道自己要演的是场什么戏啊?”
“不违法不越线。”梁泽似是觉得官聆较真儿的样子颇为可笑,脸上闪过一抹讥诮,“搂一下亲一口也叫越线的话,那你以前接的那些单是不是都得退款啊?”
“我……”官聆提了一口气,却因为脑海里铺天盖地涌上来的陌生记忆而生生卡了壳。
“我做什么,从来都不需要跟外人解释,不过既然你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质问我,那我就费点儿口舌跟你解释解释,”梁泽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你觉得深更半夜,哪个女人会邀请一个男人去她房里喝酒谈生意?”
官聆动了动嘴皮子,不等他开口梁泽又道,“或者说,你觉得一个女人深更半夜的穿成这样来一个男人房间里喝酒谈生意的做法是常态?”梁泽俯了俯身,几乎贴着官聆的耳朵轻声问,“我都忘了看你身份证了,你到底成年没有啊?”
梁泽说话的声音很轻,好像在说什么不可告人的悄悄话一般,后半句几乎低得只剩气音了,低低沉沉中又带着点儿醇厚的尾音,热气喷洒在官聆耳廓上,似真菌般倏然蔓延开来,将他整个耳廓烧成了淡淡的绯色。
这种压迫感让官聆有一瞬间的失神,接踵而来的便是无穷的羞恼和被取笑后的尴尬。他两手撑着沙发,上半身微仰着往后退了退,与梁泽拉开了些距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慌张无措,“这……这跟你演那么一出有关系吗?”
“没什么关系。”梁泽啧了声站直身体,“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是更能彰显诚意吗?”
屁的彰显诚意,官聆心中鄙夷连连,是更能达到让对方无地自容的目的吧。不过这话他只在心里说了说,自然是不可能当着梁泽的面儿说的。
“你也不用觉得被我占了多大便宜,”梁泽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转过身慢慢往浴室的方向走,边走边抬手解身上衬衫的钮扣,嘴上也没闲着,“又不是黄花大姑娘,亲一口搂一下也不会少块肉,何况我还给了你双倍的服务费。”
话说得没错,但你他妈可是我前世的情敌呀,被情敌亲一口搂一下跟被狗咬一口扑一下没什么区别了,都是不能忍的!
不过介于之前将梁泽比喻成‘狗’被对方冷脸警告一次之后,官聆觉得为了避免自己眼下的处境和与梁泽以后的关系,还是将这些话放在心里轮几遍过过瘾算了。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叫他把这口不爽咽回去官聆没意见,但咽回去之前怎么也得膈应膈应对方才行。
“你不会喜欢男人吧?”官聆盯着梁泽的背影,语带轻松的调侃道。
他虽说得轻松,其实心里又有点儿紧张,要知道,周锦航默默喜欢了梁泽那么多年,今晚喝酒的时候看周锦航盯着赵亦欢的眼神像要喷出火似的,如果梁泽真是弯的,周锦航只需稍稍示意一下,说不定两人就一拍即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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