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泽似没想到官聆会这么激动,也不知是真把官聆的吐槽给听进去了在反思自己的不对还是被他突然爆发的气势给唬到了,手上动作都顿住了。
这事儿怎么说呢,官聆是被梁泽雇来的,服务费还收了双份儿,何况他一直把服务行业几个字挂嘴边儿,更大的委屈都受了(被亲),照理说不应该跟老板计较这点儿委屈才是。
可一分钟前他被梁泽嘲笑了呀!
那笑和那语气仿佛在变相的说‘你是傻逼吗一晚上胳膊腿儿都不能动了居然还睡得挺香’!
这种颇为隐晦的挑衅是官聆所不能忍的,何况他自己内心其实是跟梁泽一样鄙视自己的,但在被外人鄙视的同时,自己那点儿内心活动完全可以忽略,而且被人取笑真的很没面子,所以他得在气势上找回点儿面子。
官聆见对方愣愣的盯着他,以为是自己的吐槽直击对方心灵了,心里舒了口气的同时还忍不住朝梁泽翻了个胜利者嘲弄的白眼。
此时的梁泽却是在强忍着笑,眼前气急败坏的官聆像极了明明理亏还要跟人炸毛斗狠的公鸡,雄赳赳气昂昂卯足了劲儿,实则半点儿杀伤力都没有,最后那个白眼配上他本就有些心虚的表情甚至还有些滑稽。
梁泽实在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官聆:“……”???
“你可以起来换个方向,”梁铎像是怕他听不明白,还挺好心的指了指小沙发的另一头,“前半夜睡这头,后半夜睡那头,就不至于麻胳膊了。”
官聆抽了抽嘴角:“……”这可真他妈是个好主意呢!
“感觉怎么样了?”梁泽收了脸上的笑问。
“嗯?”官聆内心还沉浸在对此人惨无人道的咒骂中,被问得一脸懵逼。
“胳膊,”梁泽手上力度渐小,动作也慢了下来,“还麻么?”
诶?
官聆这才回了神,发觉胳膊跟梁泽刚上手的时候好了很多,虽然还是有点儿麻麻的感觉,但那种不适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驱散了很多,之前麻得手指都不能动弹,他试着握了握拳,五指随着弯曲握拳的姿势还有一点麻,但差不多可以忽略不计了。
“……好像……不怎么麻了。”即便官聆不怎么想承认,但梁泽的这个方法好像还挺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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