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取悦了梁泽,所以他大发慈悲的道,“前面的是年龄,后面的才是生日。”
“元旦?”官聆眨巴眼,“这日子还挺喜庆。”
梁泽白他一眼,“正月初一。”
“春节!”官聆立马话赶话的道,“更喜庆了!”
梁泽心说有什么可喜庆的,就听官聆说,“全国人民都放烟花爆竹的庆祝呢,缝人张口就是吉祥话,哎,你小时候岂不是会收很多红包?生日红包压岁钱什么的?”
梁泽原本并不觉得自己的生日有多特别寓意多好,听官聆这么一分析,突然就觉得自己这二十八年的生日都白过了。
“我们家不兴那套,”梁泽实话实说,“从没收过红包。”
官聆砸舌,半晌后不可思议的摇头,“你家看着气派,行事作风也忒抠了点儿。”
梁泽从小到大还没听人这么损过他家,不由生出些别样的情绪来,他父亲爱画成痴,与母亲相识于画相爱于画,两个痴画的人走到一起后眼里哪还容得下别的?满世界的办画展游历写生,他从小就被放养,后来爷爷实在看不下去才将他带在身边,那会儿老头子希望老爸能定下心来继承家业,老爸不肯,父子俩跟仇人似的,面都不怎么见,更甭说给他过生日了。
想到此,梁泽中肯的点点头,“是挺抠的。”
官聆不由想到还是程斐时的自己,父亲工伤殉职后母亲便带着慰问金改了嫁,后爹对他这个拖油瓶嫌之又嫌,最后跟母亲有了自己的孩子后更是看他哪哪都不顺眼,最后做生意发了点儿小财后举家搬迁,狠心的把他扔给了年迈的奶奶。
老人家唯一的儿子死了,还得拿出自己那点儿微薄的养老金来供他这个孙子上学,但即便如此艰难,每年生日奶奶依然会给他封一个红包,煮一个荷包蛋,红包里的钱很少,但别的孩子有的他也没少。
不晓得是突然想到自己产生了共情想法还是梁泽说话时的语气太过沉闷,官聆突然觉得住着大房子刷着信用卡的公子哥的童年不一定就比别人幸福,他啧了声抬手在梁泽肩上拍了拍,似宽慰又似玩笑的说,“没事儿,明年生日我给你包个大的。”
第80章
去脱轨的路上梁泽绕道去玉带南路接了趟赵亦欢,比起初见时的优雅得体淑女范儿,今天着一身酒红色薄纱半透水手领开襟衬衫配靓绿色包臀皮裙的赵亦欢就显得狂野了许多。
官聆一边扯着假笑跟赵亦欢打招呼,一边想梁泽放着这么个尤物看不上,还真是实打实的眼瞎。
大概是那天两人那场“秀恩爱”的戏码起了作用,赵亦欢看官聆的眼神虽仍有不屑,但态度还算良好,抿着唇赏了他一个浅淡的微笑,将视线转到开车的梁泽身上,“我坐一会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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