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丁病了,请了两天假,”梁泽郁闷的叹气,“老头儿在家闲的坐不住,自己上阵不说还拉着我干苦力。”
鸭血被官聆用箸尖戳得面目全非,思绪压根儿没在梁泽的唠叨上,淡淡的应了个哦。
梁泽这才感觉到对方人情绪似乎不高,问,“你怎么了?”
“没事。”官聆条件反射的回。
那肯定就是有事了,梁泽又问,“你在店里?”
“没……”官聆抬起头,他背对柜台坐着,视线穿过狭小的门廊投注到外面的街上,行人车辆在窄门中间来回穿梭,他回,“在樟楠路这边。”
梁泽不熟路,直接问,“那是哪儿?”
官聆心不在焉的搅着碗里的米粉,“白岩区这边。”
梁泽嚯了声,“跑那么远吃饭?跟谁呀?”
“就我自己。”
一问一答间,愁肠百结的心绪似乎舒展了不少,官聆端起碗喝了口汤,刚做好的汤粉,有些烫口,一口咽下去,官聆觉得从舌尖到胃这一路都被烫熟了。
“吃的什么呀?”梁泽又问。
舌尖被烫得失了知觉般麻酥酥的,官聆将飘浮于表面的鸭肠拨开,“鸭血粉丝汤。”
“一个人跑那么远就为了吃碗鸭血粉丝汤?”梁泽有些无法理解,“那家店很好吃吗?”
官聆就喝了口汤,还被烫得心都软了,哪记得什么味道,含混的唔了声,“还行吧。”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而后传来引擎声,梁泽低沉的声音伴着引擎声钻入官聆耳朵里,“也不知道豪景的厨师会不会做鸭血粉丝汤。”
官聆下意识回道,“应该会吧,好歹五星级酒店。”
电话那头的人没说话了,官聆等了几秒,又低头喝了口汤,没记着教训,舌尖上刚刚被烫过的地方又是一阵麻,倒是将他不在状态的思绪给拽了回来,气氛陡然沉寂了下来,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要不我给你打包一份?”
那头沉默了两秒,梁泽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些微不爽的傲娇,“不会太麻烦你吧?”
官聆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摇头,“当然不会。”
“行吧。”梁泽啧了声,语气颇为勉强,“那就麻烦你了。”说罢也不等官聆回话,直接将电话给掐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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