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泽张了张口,有点儿懵,又听官聆说,“还有我昨晚那条朋友圈,我倒觉得没什么指向性,不过他大概是比较敏感吧,反正猜得也八/九不离十。”
情景再现似的,眼前闪过“已有对象男女勿扰”八个字,梁泽脸上的不快敛下一些,但嘴上还是不悦的哼了声,“哪个正常人会写明男女呀,你这不就是在变相的告诉列表男的女的你都能接受吗。”
官聆恍然,一拍大腿,“原来是这样吗!”
梁泽分析着官聆那句“八/九不离十”确切的意思,听筒里的嘟声被一个清浅的男音替代了,梁泽脸上的不快又涌了上来,还没发话就听对方说,“怎么,改变主意了?”
“改你妹。”梁泽没忍住暴了句粗,开门见山的道,“我是梁泽,之前跟你签的合同作废,但另一半设计费会如期划到合同里的账户上。”
陆海怔了怔,“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被我炒了。”梁泽沉着声一字一句的说,“不管是我的画廊还是我的人,你都离远点儿,”像是这话的威慑力还不够,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还想在设计圈混下去的话。”说罢也不给对方回话的机会,直接将电话给挂断了。
官聆坐在驾驶座里,两人之间不过相隔二三十公分的距离,可官聆却仿佛回到梁泽第一天跨进店里时的情景,冷漠、果决、雷厉风行。
梁泽在他手机上点了两下,然后递还给他,“电话给你删了,以后别联系了。”
官聆喏喏的接过,耳边还盘旋着刚刚听到的那句“我的画廊我的人”,半晌才后知后觉的哦了声。
“画廊那边的设计师我重新找,”挂断电话后,梁泽通体舒畅了,开始安排后续事宜,“你店里要是急的话找好设计师先弄你的店。”
官聆回了神,忙摇头,“其实我那店用不着专门请设计师,材料什么的我让张萍去落实了,等到位后直接开张就行。”
梁泽皱眉,“那你找姓陆的去看屁的实景啊?”
“我……”官聆心说我找他是为了见张非呀,可这话不能跟梁泽说,他只好随便扯了个理由,“我以为跟他算是朋友了,让他参谋参谋又不收费。”
“昨儿不是刚收两万多吗?”梁泽不高兴了,“尽贪这种小便宜,还朋友,你交朋友的门槛也忒低了。”
官聆有口不能辩,只得哑巴吃黄连,附和道,“以后再不贪这种小便宜了。”
梁泽满意于官聆知错就改的态度,点点头,又想起之前官聆的话,问,“雷达是什么?”
官聆回忆了下陆海当时的话,又自我分析了一下说,“大约是某种同类的直觉吧,就像狼和狗,我们可能会因为它们外表的相似度而将它们错认为是一类,但他们自己却非常清楚。”
梁泽纳闷儿,“你有这种直觉吗?”
官聆摇摇头,“我一个客户是他女朋友,我还以为他是直的,何况我要有这直觉早看出来他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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