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泽其实早有感觉,但看他一脸自责的样子,有些不忍心,说,“也不一定就是吃烧烤吃的……”
“那不然就是那个烤粉丝吃的。”官聆越说越自责,“小吃摊儿上的东西味道是好,但总归不太卫生,是我想得不周道。”
“你也吃了,”梁泽说,“不一点事儿没有么,跟那些没关系。”
“我经常吃这些,肠胃早就无坚不摧了。”官聆说。
梁泽无话可说了,加上身上泛力绵软,便没再接话了。
凌晨三点多的街上安静得像座空城,往来车辆也很少,没一会儿就到了人民医院,官聆领着梁泽直接去挂了急诊,值班医生姓杨,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官聆扶着梁泽坐在椅子上,医生还没开口问诊他倒先急了,倒豆子似的说,“他上吐下泻,昨晚吃了烧烤和一些街边小吃,是不是肠胃炎?需要住院吗?还是现在就打点滴?”
梁泽哭笑不得,扯了扯官聆的胳膊,想说的话到嘴边又止住了,他头一回看官聆这么着急的样子,却是因为担心他。
杨医生扫了官聆一眼看向梁泽,问了些基本情况后一边开方子一边问,“几点开始上吐下泻的?有喝过酒吗?有没有什么药物过敏?”
梁泽都一一回答了,杨医生的初步诊断是急性肠胃炎,先开了个方子打点滴,其它还得进一步检查确定。
路上虽然跟座空城似的,但急诊科的人却是多得很,床位是没有了,只有一间点滴室里的沙发是空的,官聆领着梁泽去沙发上坐着,自己拿了方子去缴费领药再拿给护士站的护士,等忙停歇了回到点滴室,看到梁泽发干的嘴唇又起身去护士站那边给他倒了杯温水。
“护士怎么还没来?”官聆坐在他旁边,往外头张望了两眼,坐不住了,“我再去催催。”
梁泽一把攥住他的手,身上酸软泛力,连带着手劲儿也不大,只虚虚扯了一下,说,“别忙活了,一会儿就来了。”
“杨医生都在单子上写加急了。”官聆杵在他跟前说,“怎么办事效率这么低。”
话音刚落护士推着车进来了,跟梁泽确认了姓名,先抽血再挂点滴,一切都弄好后冲官聆说,“你是家属是吧?”
官聆忙不跌点头,“我是。”
“一个小时后去急诊负二楼拿验血结果。”护士将手里的条码递给他。
官聆接过小小的条码,又对着手机看了眼时间,怕一会儿忘了,干脆按时间设了个闹铃,梁泽就坐在他旁边,将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嘴上却还有力气嘴欠,“你怎么就成我家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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