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跑去哪里?我们还没玩够呢?”那人狞笑着,弯下腰用那双脏兮兮的手轻轻拍打这白乐侯的脸庞。
小白奋力的想从那管道下方钻出,可管道压得位置太过微妙,正好卡在腰间,怎样用力都挣脱不出。
那人怪笑着,十分有趣的看着自己身下不断挣扎的小生灵,这种感觉让他十分满意,他轻轻搓动着手指,贪婪的目光在白乐侯身上下巡睃着。
小白心中大凛,这种目光太过可怕,仿佛是在看一个赤身露体的女人般,他再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拼了命的挣扎着,任凭那粗糙的铁管将自己的皮肤擦破,也要挣脱出来,他有种预感,面前这人已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魔鬼……
面对死亡威胁,人能够发挥最大的潜能,就在这种原本以为不可能的情况下,白乐侯终于将自己的腰部从管道下抽出,只要再多一点点时间,就能将腿也抽出来。
可那人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抓住了小白的大腿。
锋利的指甲轻轻用力,便割破了白乐侯非常喜欢的那条牛仔裤,白乐侯脑中晕眩,使劲的蹬着腿,却被对方死死压住。
他要干什么??他要干什么??
小白大声呼救,可却是徒劳的,这空旷的屋顶只有这几个人,除了自己和那个怪物,另外三人都站的远远的,一幅看好戏的模样。
“别碰我!你这个怪物!”他用力一蹬腿,却再次被抓个正着,那男人淫笑着,口水滴答滴答的滴下,滴落在白乐侯不断挣扎的腿上。
小白惊愕的看到对方那开始不断变化的脸部,瘦削的脸庞从中间分开,扭曲的分向两边,嘴巴逐渐扩大,嘴边缘裂了开来,竟分成五瓣,每一瓣嘴中都布满密密麻麻的细碎尖利的牙齿,唾液湿哒哒的滴落,不停滴在白乐侯的腿上。
这……是什么怪物……怎么,人会变成这样?……
正当小白绝望之际,忽听一声鸟鸣,紧接着天空中一物急坠而下,扑向那人的后脑,来的正是吞灵雀!
吞灵雀一反往常的迟钝委顿,精神抖擞,怒气冲冲的用爪子尖嘴不断攻击着那人的后脑勺。
这怪物好似对吞灵雀有着天生的畏惧,慌乱的招架,溃不成军。自己这战无不胜的表哥,竟然被一只鸟打的节节败退,这种突兀的变化让远处看好戏的三人都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鸟鸣连连,吞灵雀发了疯的攻击着对方的脑袋,小白看得傻了,隐隐看到吞灵雀的利爪伸入了对方的眼眶,竟然将那怪物的一只眼珠给抓了出来,那家伙吃痛,惨呼一声,踉踉跄跄的往边上躲去,可不知是没有看到还是怎的,他所移过去的方向正好是天台边缘,随即那人身子一晃,失去平衡,摔了下去。
下方传来一声难听的声响,屋顶上剩下的四人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吞灵雀没有继续追击,它扑闪着翅膀,落在白乐侯的脸庞,先用小脑袋蹭了蹭惊慌的主人,随即便开始梳理起自己的羽毛来,先前一战,它虽占尽上方,但还是掉了好几根毛,沾了很多血污,这对于一向爱美的吞灵雀来说,已是很大的损失。
白乐侯这才回过神来,赶忙用力将腿抽出,踉踉跄跄的爬起身,一跳一跳的跳到天台边缘,向下看去。
下方的情景让这个喜爱刺激的大男孩说不出话来,地下有一滩血迹,可那人却已不见了踪影……
这可是五楼啊,以图书馆的建筑风格,这地方起码有十五米高,从这里掉下去……那人竟然还没死?
隐隐中,白乐侯知道,自己这回是摊上事了……
“什么?请我吃饭?”林夕拿着手机,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是啊是啊,昨晚听到林哥的一番教诲,我深深觉得有道理,真的很想带着兄弟们再认真聆听一番,让我们罪恶的心灵好好经受一番洗涤。”电话那头传来成五谄媚的笑声。
林夕心道,这成胖子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竟然还主动找我……不过,这人倒也有趣,还真听自己的话把帮众派下去指挥交通了,这么看还有点意思,要是有空的话还真想再跟他见见。可谁知道这人究竟葫芦里卖了什么药,莫不是宴无好宴,是场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