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请看。”余岐将地图放置在事先搬来拼凑在一起的案卓上,发言,众人闻声凑过头来。
随着余岐手指之处,望去,正是此刻的下邳城。
程昱不解:“这是?”
“程昱先生请细细观看。”余岐语气微变,略带一丝引诱之意:“此城结合周遭环境屋房上下大小各异,形态万千,但其摆发位置却是微妙十分,在术士一门中,叫做“恶蛟出土”,”
“恶蛟出土?”夏侯渊,于禁二人疑惑的同时程昱略有所思的在地图上比划:“以城门为蛟首,陷江处为蛟尾,其高台为蛟瞳!”
余岐拍手下笑笑:“不错,程昱先生果然一点就通,此阵若冒攻,定会被蛟瞳处吕布一目了然,更何况其首处门墙,可是由黑岩筑成的城墙,怕是一般的攻城器械用不上了!”
程昱眉头紧锁,因为此刻他比谁都清楚,当然,除了余岐。如果主公无论是使用强攻还是里应外合,都难以拿下下邳城,而下邳城一日不拿,吕布一日不死,军阀割据形式将难以形成,如此后续为主公制定的计谋将会报废,甚至,他还联想到了陈宫的诡计,是真的想来个瓮中捉鳖。
程昱惊恐出声:“下邳城高七丈,宽四丈,如果主公一旦进入将难逃陈宫设下之计!好啊!好一个陈公台!”
“尊使,你先在这将后续计策告知于禁将军与夏侯渊将军,他二人都是识过兵法之道的将才,在下先去速速禀报给主公陈宫假意合作一事以防不测。”程昱施礼一番快速离去。
如此,甚好。
通过程昱说话的气息观察,不像是穿出来,如此也算了了心头第一件大事,接下来只需要再搞定剩下的人,让其受到“印象影响”就可以了。
影响印象,就像之前程昱的表现,完全是在他使用瞳术时反被余岐施法以至于无形之中心性发生了一丝细微变化,细微到就好似天地间的城池与蚂蚁。不过若是没有瞳术弄巧成拙,余岐还真不好这么容易就将程昱引诱到陷阱中。
语音,是一种神奇而又普通的东西,对于常年跟随曹操身边出谋划策并且处于在战场上,精神难以得到休息的时候,将会一直处于紧绷状态,而这样的状态就将会造成心态变化,这时的余岐,只需要一点暗示,一点利诱就能够将程昱进行诱导,但这句话里也有漏洞,不过需要的是细心分析,因此用来对付常年出谋划策处于战场上的人而言再好不过。
余岐不同于程昱,郭嘉等术士谋师这种常年久经战场至使大脑在某些隐藏点上无法做到察觉分析。但阴阳相生相克,同为一体,余岐所缺少的正是久经战场血腥味与狠辣的味道,因此他若是稍微表现出一丝不怠都会被郭嘉的真气感知结界察觉,进而通过自己暴露出的小破绽将起迅速扩大,直至变成把柄真正意义上为他人所用。
因此余岐需要做的便是无时无刻都拿出一副认真对待的同时不忘给他们添堵,使其之间因果得到互相抵消。
“至于那蔡阳,哼,八成也能够想到后半段对话是出自郭嘉之口。”余岐之前之所以故作愚脑,多半原因是由此,因为据他从羊皮卷前不久得到的第二页里就有此说明。
“术士夺体”
有些类似于修仙者中的金丹大道者,死后元魂不灭将其残留之性附于金丹上,若是拾到者是一金丹大道者之下等级,便可将其夺舍,若是以上,便只得以化成识海能量。不过术士夺体并没有达到传说中的修仙者那般强大,最多只是修炼到灵识离体然后附在其者身体上暂时拥有使用权,不过仍有两个重要因素,一是附身者修为不能高于施法者与其心智元神之力不能过强,二,元神离体范围限制,由于空气中存在真气分子甚至多种暂时不知名的异能量分子,术士精神力量借用于真气分子向外扩散,但由于空气中存有不知名的异能量分子,因此这个过程会大大耗费施法者真气以及考验施法者心神是否坚韧。
通过之前蔡阳所作所为与郭嘉行动再加上羊皮卷中所记载信息,余岐在细细端详,如此便品出了术士夺体与神识扩张可以说是一个概念或者说是两个概念,因为二者相似之处太过相似,但不同之处恰恰就又在相同之处中,如此一来,余岐已经基本上可以敢肯定一件事了,而这件事十分重要。
程昱的离开与其说是意料之中倒不如说是刻意而为,因为程昱,包括郭嘉乃至曹操对自己都是一无所知,再加上对方也不敢冒然相问这种事,因此采取了试探法,不过余岐可并非看上去那般年轻不懂世事的毛皮孩子模样那么简单,他所作所为都是在诱导背后之人,以让对方花费重要的精神脑力乃至财力做出错误方案,如此以小换大,等到合适时机便就是出手之时。
时机很重要,凡人等不起,因此曹操喜欢速攻,手下军师还是武将都是好战之辈,等不到真正的完美时机,故而只占五六分的存陷之战,不过他的对手都是虎头虎脑之辈,因此才使得那份五六分胜率变为九成。
但这是凡人打仗,就算是九重天高手也只有200载寿命,而正是因为寿命短的缘故,方才急于速攻,余岐不同,他是活过一世并且在虚空中飘荡过的孤独旅行者,在虚无中的时间早已将作为人的酸甜苦辣品味了味如蜡烛,早已无味,故而,他有的是时间耗,时间等。
下邳城破就在今朝,吕布之陨也在近日,这是命运所为,因此余岐方才说出狂妄之言,因为他比谁都更要了解命运这个东西。
他内心一笑,示意于禁,夏侯渊两位将军看:
“将军请看,此处,有一高坡,正是我们营帐所在,在看,此处地势处下坡,正是被水淹的下邳,此时下邳城内之人已是穷途末路,唯一突破点只剩一个,而且是浴血厮杀才有可能。”
于禁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流露出一丝惊讶之意,然后又是恍然大悟:“依尊使之见,吕布若想杀出重围,必须以声东击西之计,令一员大将袭击我军后方,擒主公?”
“可又应该是谁呢?侯成武力稍不及我,高顺也未必能有如此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