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余岐走来,那女子施礼道:“前帝党暗卫夜魂玉罗婵,见过大人。”
熟悉而又陌生的前缀令余岐脑中一震轰鸣,他望向那女子,道:“无需多礼,”夜魂这个名称余岐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上一次所闻是在枫叶城,据秦子衿父亲书信中所提起有,青州郡主也就是如今的青王的父亲是前夜魂首领,因此汉灵帝奉他为王,赏赠青州,而如今自己又遇见了一位自称夜魂所属者,结合这种场景下说谎度应该不高,因此觉得有诸多消息可套,他问:“如今的夜魂还有多少人?帝党心腹又有多少?”
那女子闻言恍惚一阵后,又答道:“小女子于十常侍之乱时就已叛逃出夜魂,之后三年间捋遭追杀,所行得将军相救方才得以活命,还望大人见谅。”
余岐摆手道:“无妨,那么外界盛传青州郡主之父乃是曾经的夜魂首领一事是否属实。”
“夜魂首领一向神不知鬼不觉,即使以往小女子在夜魂接任务时也未见过夜魂首领,基本上各大重要事件都是由特定物品通过神识外放发布信息。”
“夜魂难道连副首领也没有?你莫要骗我。”余岐的神态骤然变得“懒惰”,那看上去仿佛疲倦的双目投射·出的目光似一根根冰川下的冰牙。
谁知那女子也毫无惧意似的神识硬接:“断然不敢欺瞒大人。”
神识拷问,一种低级的拷问功法,汉灵帝在世时狱长级别所修法门。
“也罢,我也不是什么恶人,你回答我想要知道的,我也不会要你们性命。”余岐说道。
“大人仁慈。”
余岐瞄了一眼吕布,察觉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道:“你也别如此夸我,在这乱世,莫非你认为所谓的仁慈真的管用嘛?当然,如果对方是平民或许还好,但如果是敌人,仁慈可能就成了对付自己的最大武器!”
闻言,那女子平复许久的忐忑再度爆发,从余岐此言中不难听出想要杀之而后快的意思,遂跪地求饶:“大人明察,我与将军绝无与大人为敌之意,一切之事只为在这乱世寻的一处安稳之地,灵帝迂腐造成了十常侍与北上边塞游牧民族的反抗,百姓民不聊生,再加上后来的董卓祸乱朝纲,奸辱嫔妃,小女子恐有一日大汉不保联络将军杀掉董卓,这一切之事皆是小女子一人所做,将军也不过因情失思乱了分寸,若大人担忧,小女子愿做那只儆猴之人。”
“这……这怎可?大人若要杀鸡儆猴,我吕布决不皱一下眉头,若是要动婵儿,大人休怪吕布不念情面了。”
余岐心中屑笑一声,脸上表情仍旧是那般冷淡的令人读不出一丝感情,道:“二位不必惊慌,我余岐做人做事向来讲究以诚相待,我与温侯此前虽有矛盾,但终究是误会,误会解开一切安好。”
事情都按照事先预计一样,没有出现意外,遂余岐收回赤兔龙血马的束缚与吕布体内压制真气运转的流丝,说道:“我已做到这个份上,我想二位应当知道我的目的了吧?”
闻言,二人互觑一眼,抱拳单膝下跪:“愿听主公调遣!”口上虽这么说,但二人互觑一眼时心中的共同想法已经暴露在了脸上,一名智者,绝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为了打消对方疑虑,他又道:“二位不必担忧我会如同董卓般受权利熏陶迷失本心让你们做恶事,我余某人可是受到过良好的九年义务教育,三观正,心态好,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如此一听,二人先是一惊,然后再是所担忧之事松下心头,只不过对于余岐后半句话甚是不解。
“我知道二位心中有诸多疑虑,但我可以在此先告诉二位明确的一点,我非仙门中人,只不过一介智力高于寻常术士智力亿点点的普通人而已。”
对此二人,余岐暂且可以松一口气了,不过对于如何让历史走向正轨与不让时间线再次出现一条分歧却是个麻烦的事,如果处理的不好,此后时间线必定受到牵连,而后正常剧情也会在那条分歧出去的时间线里进行,如此,往后诸多与吕布相关人物均很有可能不受命运所制,尤其是那些隐藏乱世于山林间的术士。
他几度思考,唯一的办法就是制造一场假死亡,至于过程,让其自然进行即可,反正谎言人说的多了,就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