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古丽转身袅袅婷婷的走了,然后齐唰唰地转身,对着何大友怒目而视。
“大友,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既然古将军在家,怎么不告知我们一声?让我们平白的在古将军面前出这么大一个丑?”陈方嗔怪道。
“这是什么话来?”何大友这个时候却是一挺胸脯,“在外头,她是古丽将军,在家里,她是我的老婆,孩儿他娘,我的好朋友们来了,难道我老婆不该做一顿饭菜招待你们吗?”
陈方楞了半晌,冲着何大友竖起了大拇指,“大友,你牛,你真牛!”
“我一向都很牛!”何大友大笑起来,“坐吧坐吧,古丽一向这样的,每一次回来,都是先去国防部交待了公事,然后一个人悄悄回来,这左邻右舍,就没有人知道她的。而且以前在白杨村的时候,在座的也有不少人吃过她做的饭吧?这一次她回来我也没有想到,想到晋阳那边暂时没有战事,她一听说这么多好朋友要来,兴高采烈的便下厨了,她还怕自己这几年很少下厨,手艺生疏了,做不出地道的积石郡的味道来,专门将王胖子请了来打下手呢!”
“就是以前在积石城外开茶馆的王胖子?”陈方道。
“现在可是王老板了,他是最早到蓟城来的积石郡人,先是开了一家风味小馆,这些年下来,可是已经做大罗,用家财万贯来说也不为过嘛!”何大友笑道。
“他发财了我倒是知道的,这年年上蓟城来,每一次我都会他的餐馆里去吃上一顿,也只有你和古将军才有面子把他请来亲自下厨罗!”陈方笑道,王胖子的老婆与古丽都是匈奴人,王胖子当年在军中之时,亦是何大友的战友兼下属,两家的关系一向是极好的。
“好了好了,大家都坐下说话吧!”何大友招呼着众人坐下,“这一次到京里来,大家是个什么章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别的没有,大家都听到了一些风声,今年蒋首辅因为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要引退,这原本嘛,大家都以为严议政接任那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可是我们听说,王上要在大议会上进行首辅的选举,便由我们这些大议会投票,除了严议政之外,还有吴起吴议政,这是一个什么章程,莫非王上对严议政不满?老何,这事儿你肯定知道底细,给我们透个风,免得到时候我们悟错了王上的意思,到时候投票投错了。”
何大友笑了笑:“这个事儿有什么难的?你们想投谁,就投谁!陈兄,你们准备投谁?”
“我们当然是属意严议政的,虽然他是河间人,但在积石郡征东将军府也干了这么多年,大家也都熟悉,他上台之后,即便对河间有所偏爱,但也不能忘了我们积石郡不是,但王上怎么来这一出呢?这吴起是魏人,又是新近投了我们大汉的,怎么就能与严议政分庭抗礼了呢!”
“既然你们想投严议政,那就投他得了。前两天古丽回来了,卫远特地来看望他的婶娘,我就这事问了他一下,他也说得模糊,我想了好久才有些回过味来。”何大友道。
“那卫远是个什么意思?”陈方急问道。
“卫远没有明说,不过我听他那话里的意思,大概就是王上想让大家养成这样一个习惯,恐怕以后这会成为一个惯例,由大家来投票选择首辅。”何大友道。
“由我们这些议员来投票选择首辅?这,这,这么多的议员,要是大家意见不一致,或者大家选出来的不合王上的心意,那可怎么办?”陈方瞠目结舌,作为积石郡人,他们是最为坚定的高远的追随者。
“这你问我,我问谁去?看卫远当时那为难的样子,恐怕这是不能说的,反正过几天大议会就要召开了,到时候是个什么章程肯定就明白了。”何大友道。
陈方有些发愁,“大友啊,我们积石郡的份量你也知道的,我们的态度肯定会影响一大批人,我就怕弄错了啊!”
“没事,王上那是什么心胸,就算你弄错了,也不会受到什么责罚,大胆地顺心意就行了。”何大友随意地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这一次我们肯定还是要投严议政的票的。”陈方道。“咱们这位王上,总是弄出一些新点子来,这国家首辅,是王上的左膀右臂,自然是朝纲独断,怎么能这样投票呢,这人一多,想法就多,说不定就会出点什么事来!”
“能出什么事?”何大友淡然道:“上有王上看着,下有大议会盯着,你以为咱们的大汉首辅像以前燕国的首辅那样能随心所欲吗?以前蒋首辅在位之时,议案就经常被咱们否决,继位者不管是谁,都远不如蒋先生的威望,还能乱来不成?”
“这倒说得对!”陈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现在有点明白王上的意思了,咱们这大议会就是用来制衡首辅的权利的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