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法司也的确搜了,确实没有找到人,这便有些无可奈何了。不但呼延平找不到,当初陪他一起抢人的另外两个呼延部的人也不见了。
军法司官员只能向呼延灼表示将会下海捕文书,呼延灼本也试图贿赂军法司的这位成员,不过这位军法司官员却是油盐不进,无奈之下,呼延灼表示愿意赔偿这位苦主,如果苦主不追究,这事便也可以了结了。这本于例不合,不过考虑到这呼延部是匈奴一族,而且司令官也关照有加,这位军法司官员倒也愿意做个和事佬,但没有想到那个苦主却根本不吃这一套,任由呼延灼将赔偿额一路涨到了一千两也不为所动,只要呼延平偿命。这一下子军法司官员也无法可施了。
本来事情到此为止,如果呼延平当真是逃亡而去,军法司看在贺兰雄的面子上,或者并不肯下大力气来追捕,此事敢就过去了,代价只不过呼延平从此就见不得光了。但是呼延平就不这样想,在他的脑子里,自己一个匈奴贵族,抢了一个平民的女子又算得了什么,居然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不能正大光明地回来,他失去的可就太多了,别的不说,单是这呼延一部的族长,他是绝对当不成了。羞恼之下,此人竟然想出了一个绝户法子,带着那两个帮手,潜入到农庄之内,将那个苦主又是一刀毙命,竟然连那苦主不满五岁的孩子也杀了。
第三军区的农庄毕竟还是军队编制,庄子里的人纵然不是正规军队,可总也是卫军出身,呼延平初来乍到,不知底细,虽然成功杀了人,但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觉那就难了。
惊动了庄子里的人后,呼延平趁着庄子里的士兵还没有来得及包围他,挥刀便冲了出去,他是冲出去了,但两个帮手却被留了下来。
这一下子可就捅了马蜂窝,这个庄子整整一个连的卫兵当即便拿起了武器,冲向了昌吉,沿途又联络了附近的几个连队。
第59团团部得报之后,大惊失色,几个庄子合在一起也不过三五百人,如果与呼延部起了冲突,以呼延部上千骑兵的战力,岂不是自取灭亡?一边向师部报急,一边通知隶属于第59团的所有兵力一起赶往昌吉。而第三军第七师得到急报之后,又是一边往军区报,又一边集结了第七师的人马赶往昌吉,孟壮可是正规部队出来的,很清楚以第59团的那些人手,是万万打不过呼延部骑兵的,这要是冲突起来,那就是大事了。只有自己去了,才能约束得住他们,也只有集中了占有绝对优势的兵力,才能使呼延部不敢行凶。
这一来,便使得短短十余天内,竟是将昌吉呼延部大营围了一个水泄不通,这一次,却是将逃出来的凶手呼延平也困在了呼延部的昌吉大营。
第七师师长马壮要求呼延灼交出凶手呼延平,呼延灼自然不肯,双方就此僵持下来,到了此时,孟壮也是骑虎难下了,死的是自己的部下,而且凶手手段歹毒,无法无天,如果自己就此撤兵,只怕手下的士兵当场哗变也说不定。也只能硬着头皮围了这里,只一心等着军区高层来处理此事。
消息传到濛池,贺兰雄大惊,立即便奔赴昌吉,而迎接王剪一行人等,自然便只能交给赵希烈了。比起迎接王剪,自然是昌吉这件事更重要。
在王剪踏进濛池的时候,贺兰雄也到了昌吉。
“司令官。”孟壮一脸的胆战心惊,他原先是许原的北方野战军的一名团长,在与东胡作战之中深受重伤,不再适宜踏上战场便转到地方卫军,后来又因为自愿来到第三军区而升一级,并不熟知贺兰雄的脾气,眼前自己的部下闹出如此大的事情,只怕司令官饶不了自己。
“你什么都不用说,具体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你做得不错,如果来得人少了,只怕呼延部就会杀出来,你又约束住了部下没有冲进去,已经很难得了。”贺兰雄道。
“谢司令官体谅!”孟壮眼睛一酸,险些掉下泪来,这一段时间,他可是提心吊胆,生怕那一个不晓事的挑起事端,那可便是一个火星掉进火盆里,是怎么也按不住的。“可现在怎么办啊?这呼延平是呼延灼的独子。”
贺兰雄望着远处的呼延部老营,叹了一口气,“你在这里约束部下,我去见呼延灼。”
“司令官!”
“呼延部既然内附归顺我大汉,自然便应遵守大汉律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