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快走啊,不然走不了啦!”他的亲兵拖着失魂落魄的勾信,落荒而去。
凌晨开战,尚不到午时,战场之上已经恢复了平静,田家坪要塞已经不成模样,到处都是被炸开的缺口,断壁残垣,触目惊心。士兵们开始打扫战场,江福却走到了火炮跟前,抚摸着仍然有着余温的炮身,喃喃地道:“有了你,以后打仗可就大不一样了。”
火炮的出现,的确让城池攻防,不再是天堑了。
卢宾城,一个接着一个的信使连绵不绝地冲进了徐亚华的将军衙门,从今天早上开始汉军开始进到,到中午,第一个噩耗传来,田家坪要塞失守,田家坪丢了,西阳坪和荒石坪也必然守不住,果然,就在田家坪失守之后不到半个时辰,另外两个要塞也全都告丢失,汉军第二十军第三师,正穿过了战区,快速向着卢宾扑来。
“半天,半天时间,五千士卒驻守的三个要塞便全告丢失。”徐亚华两手撑在沙盘边上,看着面前的卢宾要塞防御区的微缩模型,当拿去田家坪,西阳坪,荒石坪三个小城之后,在卢宾要塞区之前,已经再也无险可守。
“徐将军,前线逃回来的士卒正在增加,目前大约收拢了约一千五百余人,属下找到了当中的军官,他们不约而同地提到了汉军拥有一种新式武器,城墙在这个武器面前,根本无法抵挡,一炸就是一大块崩塌。”副将钱守义忧心忡忡地道。
“新式武器?”徐亚华转过头来。这些年,汉国的新东西寸出不究,他本来已经有些麻木了,但三地的秦军军官不约而同地提到这种武器,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钱守义掏出几张纸来,放在了徐亚华的面前,“根据那些军官,还有一些士兵的描述,属下画了一个这东西的大致的模样,他肯定是以火药驱动的,爆炸之时,产生大量的烟雾,将大约十斤出头的铁球送到城上,给我方城墙,士兵造成大量的杀伤。”
看着图上的东西,徐亚华微微叹了一口气。“向函谷关告急了么?”
“信使一大早就出发了,现在第二波也走了。想不到我们在田家坪等地,连一天也守不住。”钱守义叹道,眼里的担忧情绪极是明显,卢宾城虽然比后建的田家坪等要塞要高大建固得多,但真能守得住吗?
“守,肯定是有困难的。”徐亚华看着沙盘,“对手拥有这样的攻城利器,如果我们龟缩不出,那就只能被动挨打。”
“将军的意思是?”
“汉军肯定想不到我们现在不是忙着加固城墙,准备防御,而是反其道而行之出动出击寻求野战,守义,你带五千人出击,我将本部所有两千骑兵都给你,一定要杀一杀对方的威风,汉军固强,可我们秦人也不是好惹的,有攻才有守。”徐亚华目光炯炯地看着钱守义。
“末将遵命。”钱守义大声应命,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函谷关,几拨信使几乎是一前一后抵达,路超看到的第一封信还是汉军发起进攻,但第二封就是田家坪等地失守,卢宾要塞区已经暴露在了汉军的攻击面之前。
“来得好快。”路超失声道,高远抵达晋阳还没有两天,汉军的进攻便已经开始了,这让路超有些措手不及。
卢宾失守,则函谷关则将直面对手,这是路超不愿意看到的,但要增援,眼下自己的重心却也不在这边,咸阳那头和秦国其它地方都已经是紧密锣鼓地开始准备,此时如果抽调兵力到卢宾,则先前的准备便极有可能付之东流。
高远,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准备真的与我在函谷关火并吗?路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之所以敢这么做,就是吃准了高远肯定是怀着渔翁得利的心思,而自己也就是想利用高远的这个心思来火中取栗,与不可能之中搏取一线生机。
但汉军发起的进攻和进军的速度太快了。
“大将军,卢宾又有使者来了。”一名亲卫冲了进来,大声喊道。
“什么?不会是卢宾也失守了吧?”路超失声道。
“不,不,徐将军在卢宾取得了胜利,击败了汉军第二十军第三师,现在汉军已经回收。”亲卫喜气洋洋地喊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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