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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仙君种情蛊 第81节(1 / 2)

而凤章君与练朱弦又被请回了碧草琨瑶楼内,这次与他们密会之人,只有余掌门。

她开门见山道:“不知二位对于刚才的会议有何高见?”

见凤章君似乎没有开口的意思,练朱弦认真地道出了心中所想:“根据会上的那一番表现,我觉得妙玄子未必就是指使顾烟蓝的那个背后之人。而顾烟蓝在会上交待的事情,与我们之前掌握的信息也相差无几,应该没有刻意隐瞒什么。”

“我想得与你差不多。”余掌门将装有顾烟蓝一魄的水晶瓶放在桌上,“说实话,我的确曾经十分怀疑法宗。但就目前看来,顾烟蓝口中的那个黑衣人,未必与法宗有多大的关系,否则妙玄子又怎么会大大方方地将这东西给了我?”

说到这里,她略微停顿了一下,终于抛出了真正想要说的话。

“刚才顾烟蓝交待,他之所以控制得了商无庸,是因为从黑衣人那里习得了牵丝蛊术。不知毒仙是否了解这种蛊术的来历?”

她果然是怀疑到五仙教身上来了。

练朱弦心中一紧,张口就要维护五仙教的声誉。然而比他更快的,凤章君倒是开口发话了。

“不止是牵丝蛊术,那黑衣人还使用过另外两种特殊的术法。一种用于快速传授牵丝蛊术给顾烟蓝;而另一种,则直接将顾烟蓝变成了活死人。这两种都是中原的禁术。而且据我所知,表面上已经失传了。”

“你的意思是,黑衣人熟悉很多门派的法术?”余掌门愕然,“这可能么?!”

“只要有足够的时间,这世上的一切皆有可能。”凤章君似乎并不想在这个暂时无解的问题上继续深究,“总之,南诏与中原的关系如今处于修复期,如果仅仅只是推测的话,我希望余掌门还是能够有所保留,谨言慎行。”

“……也罢,就当我没有问过。”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余掌门其实也对练朱弦颇有好感,更隐约觉察出凤章君与练朱弦的关系非同一般。此刻,她便也不再深究,改口问道:“不知二位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练朱弦的确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于是回答:“我要回五仙教去,毕竟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必须向教主以及教中弟兄们交待清楚。”

说完他又去看凤章君。

不出所料,凤章君也回答道:“我会返回云苍。”

余掌门点头道:“这些日子,东西仙源之事实在给二位添了不少的麻烦。今日已晚,二位不妨就留在岛上养精蓄锐,留待明日启程不迟。”

说到这里,她又突然起了一点坏心,特意追加道:“听闻五仙教没有神行之术,明日不妨就让阿英送毒仙回五仙教,如何?”

练朱弦尚未回话,倒是凤章君已经抢在了前面:“阿蜒既是我的友人,便应当由我来照料。此事不劳掌门费心了。”

余蝶影表面上连连点头,心中却暗自窃喜又得到了中原、不,应该算是当今天下修真界的一个大八卦。

——

与余掌门告辞出了碧草琨瑶楼,练朱弦依旧跟着凤章君往暂住的小岛走去。

一想到明天这个时候,自己就已经与凤章君天各一方,练朱弦的心里陡然觉得怅然若失起来。

但这也是不可避免的现实,甚至是从见到凤章君第一眼的时候就注定好了的。云苍与南诏毕竟远隔崇山,两个在各自门派之中身负要职的人,又如何能够不顾一切地形影不离?

如此想来,从云苍峰真王法会到未央城百鬼夜行的这些天,虽然险象环生、情势诡谲,但却是他们两人难得携手同行的一段宝贵时光。

可是如此难得的时间,居然没来得及好好品味就要结束了。

练朱弦越想越是气馁,一个不留神,猛地撞上了一个宽厚的后背。

“你在想什么?”突然停步的凤章君回头看着他,顺便解开了勾住自己衣袖的五仙教银饰。

“……”终归有些不好意思直说自己是在舍不得与他分别,练朱弦想了想,勉强找到了一个正经理由:“我在想,那个斗篷怪客……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顾烟蓝:要换造型啦!!期待我的下一套法宗造型!!!

妙玄子:听说有人私下里叫我烧烤师傅,还说要三分熟?!

练朱弦:我勒个去的,五仙教果然又被怀疑上了!!!而且就要和凤章君分开了,不甘心啊!!!

凤章君:事情越来越麻烦了,看起来我应该摊牌了……

第84章 凤章君的坦白

听见练朱弦提起了斗篷怪客,凤章君的表情顿时凝重起来:“你具体有什么想法,先说出来听听。”

“……”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练朱弦唯有临时抱佛脚地勉强想了一想:“按照时间顺序来看,斗篷怪客的第一次出现,是在怀远的香窥里。但那已经是两百多年前的事了。这两百年间他在做什么,我们暂时还不得而知。而他接下来的露面,应该就是最近这些天。他首先复活了顾烟蓝,并用一头尸鬼协助顾烟蓝灭了碧云居一门;随后命顾烟蓝将尸鬼带到西仙源附近的沼泽,再由璇姬将尸鬼的消息通知给大司命,引诱大司命将尸鬼带回西仙源,从而带来了西仙源的解放。

“与此同时,他还利用左彦叶将璇姬的内丹送到黑市,辗转给了怀远,并最终引发了云苍山顶玉清真王祭上的混乱。所有这些事,几乎全都是以‘交易’的性质来完成的——他负责完成第一个人的愿望,随后这个人就会替他执行一个任务。而这个任务,似乎又是下一个人的愿望……设计出这种环环相扣的做法,到底是为了什么?”

“也许,这只是一个设计精巧的游戏。”凤章君莫名抛出了一个有些奇怪的观点。

“游戏?”练朱弦十分不解,“什么样的游戏?”

凤章君将目光移向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我听说,在遥远的西方有一种牌戏。他们将中原传过去的骨牌一张张竖起,紧密地排列出各种阵法图形。然后推倒第一张牌,后面的骨牌就会接二连三地一路倒下去。”

“还有这种游戏?”练朱弦依旧不解,“但这又有什么意义?”

凤章君道:“意义在于,倒下的骨牌会显现出某种特殊的图案。又或者,这堆骨牌是以由小到大的顺序逐渐排列的。最开始,你只需要推倒一个最小的牌,最后却能够扳倒最大的目标。”

“……原来如此。”练朱弦这才明白过来,“所以,那个斗篷怪客是想要让大家看到些什么,还是想借力扳倒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

凤章君忽然放慢了脚步,回过头来凝视着练朱弦。他的目光深黯,似乎又回到了云苍峰上二人刚见面时那种略微疏远的状态。

“怎么了?”练朱弦也感觉到了他的反常,轻声试探道,“你是不是有心事?有话不知该不该告诉我?”

“……很明显?”凤章君这才略微调整了一下表情。

“不明显,外人应该是看不出来的。”练朱弦微笑着让他不必介怀:“可能是因为我特别在意你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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