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决斗,还是直接动手吧,本尊不想在这件事上浪费太多时间,”说到这里,苏钰往身后的凌天身上瞥了一眼,轻声道,“本尊的徒儿还在等着呢。”
明明是很简单的话语,但凌天却觉得自己一颗心都快跳出胸腔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动心了。
黑衣男子有口难言,急得手舞足蹈起来,苏钰却只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弹了弹袍袖道:“既然你不肯先动手,那便由本尊先出手吧。”
说着,苏钰便如碾死一只蚂蚁一般直接将黑衣男子的修为尽数废了,整个过程用时极短,几乎只是眨眼功夫,动手之后,苏钰还顺手将禁锢他声音的灵力扯了回来。
几乎是与此同时,黑衣男子的口中发出一阵极其悲惨的哀嚎声,整个妖痛苦不已地在地上翻腾挣扎起来,其凶残程度吓得围观众妖修大气都不敢出,似乎生怕妖尊下一刻便会对他们动手似的。
苏钰却仿若未闻,只是轻描淡写地用冰冷地声音道:“日后若有人胆敢欺辱本尊的徒弟,下场只会比他更惨,诸位可记住了?”
众妖修哪里敢记不住,他们都快被吓破胆了好吗?第一次直面妖尊的强大与凶残,他们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将麻烦解决,苏钰正要和爱人回去妖洞继续进行拜师礼,却突见那黑衣男子的嘴角慢慢溢出一道血痕,苏钰眉头一皱,直接一道灵力甩过去,将他的嘴给堵住了,冷声怒道:“谁准你在本尊大喜的日子里吐血的?”
“……”众妖修简直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虽然确实是这虎妖自作自受,但妖尊这将人修为废了,还不让人吐血的行为,未免也太凶残了些吧?
只有凌天一人,注意力跑偏到了“大喜的日子”这五个字上,他一面心头狂跳,一面暗戳戳地想着,不知师父若是知晓了这几个字于寻常人而言究竟是何意,又会是什么反应呢?
被废了修为却连吐血都不行的黑衣男子绝望地倒在地上,无声哭泣,苏钰却已经端着架子携凌天一道回妖洞去继续拜师去了。
这次没人打扰,凌天得以顺利拜师,苏钰亲自将凌天自地上扶起后,直接一脚踢走了早就被闪瞎了眼的诸位大能,然后牵着新晋弟子的手鸳鸯戏水去了。
虽然已经与师父一同沐浴过,但凌天还是觉得很不自在,身上也是一阵阵地发热,他只能将目光转到一侧的石壁上,状似无意地道:“师父方才那般维护弟子,弟子十分感激。”
苏钰如玉的指尖勾在墨色的发丝上,勾勾绕绕像是把谁的心给缠住了:“你是本尊的人,本尊自然该护着你,况且本尊的身边只有你一人,除了你之外,本尊又还能护着谁?”
凌天再次被苏钰包含多个关键词的话语击中,感觉自己几乎快无法呼吸了,然后他莫名其妙便问出了一个问题:“师父修行十多万年,可曾想过要寻一妖侣同修?”
“妖侣?”苏钰眨了下眼睛,沉默片刻后语气淡然地道,“倒是有不少妖曾对本尊说过这话,只是本尊实在瞧不上其他妖类。”
是瞧不上,而不是不想找一个妖侣,凌天莫名松了口气:“那师父一定也想过要找位怎样的妖侣吧?”
苏钰指尖的动作一顿,目光转到了凌天身上,凌天也下意识地看过来,纵然知道这样的对视很有可能暴露心事,但凌天却觉得自家师父那因热气而沾染了几抹绯红的眼角仿若带了钩子一般,勾得他完全移不开目光。
还有那张微微抿起的红润嘴唇,似乎也沾上了少许水汽,让人很想用指尖慢慢将那水珠抹去。
正当凌天即将陷入某些不受控的遐想之中的时候,苏钰突然微微勾起嘴角,声音温和又带着玩味地道:“若本尊说,本尊心仪的妖侣,便是凌天你这样的呢?”
凌天闻言猛地瞪大眼睛,心口处仿佛被什么击中,在顷刻间彻底沦陷了:“师父……”
但没等他表露心意呢,苏钰已经微笑着摆手道:“为师不过是同你玩笑罢了,大概是寂寞得久了吧,为师都忘了自己之前是否曾考虑过这个问题了。”
正心跳如鼓的凌天再度受到重击,心情一瞬间从高处跌落,被砸得面目全非,他连忙收回目光,掩住眸底的种种情绪:“原来如此。”
“说起这个,凌天是曾经考虑过这个问题吗?”苏钰心中坏笑,面上却是问得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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